第256章 陷阱
“既然案子是由我們一隊負責,那就先讓我解除我的嫌疑,再來負責案子吧。現在等待一下我們行政一類的其他同事現場取證,我跟你們回去接受審訊,你看怎麼樣。”
這是一個非常平和的回答,可惜的是這位張督查不能同意。
“對不起,按照相關規則,只有確認了你沒有問題才能讓你們一隊接下案子。”
“整個市裏麵的零件都是由我們一隊來接的,案子更是跟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我不能不接。我現在也要跟你說一句大實話,如果我不接,恐怕全市沒有任何一個刑警隊能夠破案子。”
張督察自然也聽說過一隊的種種傳奇。
“我也知道你們修真一類的力量極強,更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好的警察。很抱歉,我必須要做。”
“那就只好辛苦你了。”
方天正心裏面也知道怎樣做纔是最正確的。
張督察在心裏面也知道如何做纔是最正確的。
所以,玄黃杉就在原地等候著一隊的其他人到來,以便於一隊整個取證。
方天正總是跟他回到市局裏麵接受審查。
無論是他還是方天正都相信這一次的審查持續不了多長時間,到天亮為止方天正就會得到程局長的特赦。
玄黃杉雖然有些無奈,也只能看著方天正和張督察一路遠走。他則是等著原地給一隊的其他人佈置好接下來的任務。
因為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有些事情應該在他走之前完全安排好。比如說,程超的現場觀察能力,還有便是和人打交道的能力。
“程超,稍後你在處理一下事情,我在安排好你們我就要回去跟著督查走了,有些事情只能由我來做。”
在一隊的審訊室裏,張督察正坐在審訊室的,而方天正則是坐在審訊室的另外一邊,是犯人通常所做的。
“這隊長,你現在能不能跟我好好的解釋一下,為什麼死者打出來的最後一個電話會是你的電話。”
“我要是真的說出來了,可能也不會相信。這種事情對於我們一隊而言,的確是很正常的,因為我們一隊長期負責本市的靈異案件。也可能是一些聲名在外的,所以我們身上發生一些靈異事件那是很正常的。”
方天正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無論是李鯉還是已經死亡的死者。甚至還包括死者是怎麼給他打個電話,他是如何做的噩夢。
張督察當然不會相信,的是一套說辭。他也聽說過一隊的一些事情,也知道方天正破獲的案子都是一件非常離奇的案子,甚至其中有很多的事實都不能公佈於衆,否則,公眾就一定會瘋的。
他自然也不會完全的去否定方天正的證詞。
如果他太強調唯物主義,一隊幹了很多事情,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一隊這種特種偵查隊的面前,過於強調所謂的唯物主義,那隻能是自取其辱。
因為這裏麵就沒有什麼唯物主義可談。
再點幾次形成一對出生入死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跟著,如果跟著,估計也會對自己所謂的唯物主義想法有懷疑的。
“好吧,那我接受你的說法,我報告應該怎麼寫呢。”
張督察當然知道自己在事實面前只能夠屈服。
“至於你的報告,我覺得跟我們行政一隊平時的報告差不多,我建議你一式兩份。第一份是真實報告,是讓我所說的一切,包括咱們第一次審訊的全部資料,都進行上傳。第二份則是,對外公開報告,那裏麵是一個對外公開的資料。”
張督察也只能夠點頭同意這種說法。
如果說將來檢查的人足夠級別足夠高,而且非要刨根問底,可以將非公開的資料給他讓他自己查詢。
“現在我缺乏一些證據。如果是證明你在哪裏的證據,還是比較好說,根據你昨天晚上說的,你是在玄黃杉顧問在家裏。顧問的內部資料我查閱過,是有些特別的,你現在沒有辦法去證明,你在他家裏。”
“那好吧,我只能用另一個辦法證明了,反證法。你可以去查閱一下,本地所有攝像頭資料。我有我的資料的,是不是會反證我就在顧問家裏。”
張督察覺得自己大概也只能用方法了。
方天正現在就沒有任何的辦法來證明自己並沒有在當時的案發現場。
張督察也已經查閱過了,在案發前後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影片當中並沒有方天正的身影。最為有趣的,連受害者的身影也沒有。
在午夜12點的時候,就沒有任何的人進出商城的監視中心。誰也不知道這一夜時間裏,兇手是怎麼將屍體扔到裡面的。
再進一步的推斷說一下,一個從六點鐘就封閉的商場,是不可能提前進入一個晚上9點半下班的人。更不可能讓人直接死在監視室裏。
總之,案子的一切都是非常反常的,無論是死者還是死者死前最後一個打電話的嫌疑人。方天正也不算是嫌疑被徹底洗清楚了,還是處於審查階段,至少一隊能夠接案子了。
根據方天正的記憶,玄黃杉決定將案子一塊兒歸併到安琪拉的案子當中。
現在是三個案子合成一個案子了。安琪拉受害案,李鯉失蹤案,還有個最後一個出兩條人命的葉曉琳被害案。
對了,被害人的官方名稱叫做葉曉琳,並不是他所說的夜菲菲。
程超做串併案的工作做得很好,方天正自己也知道,這件事情交給他,應該是非常讓人放心的。
他現在的精神狀態的確不太適於統領整個一隊。玄黃杉現在的健康狀況也不太適合。
他們兩個人坐在會議室裏,坐在主&席臺下,看著程超串併案。
將一些常規工作安排好了,程超覺得自己應該和玄黃杉、方天正各自的談一下。
因為她總覺得這兩個人當中至少有一個人,有一些事情瞞他。
當問到兩個人一些問題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總是含糊不清的回答。
程超體會到了跟自己能力高的人打交道,究竟是一種多麼痛苦的感覺。這兩個男人如果有事想瞞他,總會瞞得死死的。
這兩個男人的確是有事情瞞他,而且是很大的事情。
方天正總感覺自己還會做出相似的夢來,而且他還特別擔心玄黃杉的身體。
這一到大晚上了,兩個人男人就坐在飯廳裡面,彼此之間相面對著。兩個人都拿著筷子,手裏端著飯碗,和誰沒有吃飯,面前的一桌好菜幾乎沒有怎麼動。
這種情況從兩個人下班的五六點鐘,一直持續到了晚上10點多。
玄黃杉知道方天正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方天正也知道玄黃杉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兩個人並非不善於表達的人,兩個人之間,更多的是吐槽,更多的是相互之間貶低,更多的是擠兌擠兌對方,再被對方擠兌。
這種傷感,似乎並不太適合。
“知道嗎。”方天正將自己手裏麵的碗放在桌子上。
明知道一張嘴一些悲傷題,有些話題他卻又不得不提。
“我知道我自己心裏面那種悲傷的情緒是怎麼來的,因為我好像知道你要出事。”
“你可不要把事情的順序搞錯了,你是先看到姑娘的死亡,纔看到的我的病情。”
“人是有感覺的,我是感覺到了你也不太正常。我之所以會悲傷,那是因為我的心在提醒我,有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離我而去。”
玄黃杉很欣慰他的說法,對他的說法卻覺得有些不滿。
顧問也放下了自己手裏的碗,擺擺手。
“你的說法我的確是受寵若驚。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妹子。如果是一個妹子要離開你,你有這種感覺,我倒是覺得很正常。”
方天正對這種說法也只能夠搖頭。
玄黃杉又怎麼能不明白呢。鍾子期在叛逃,他的心裏面,的確也有這種感覺。
他的心裏非常難受的,就算是對方不是一個妹子。常年的搭檔突然間要離開自己,這是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的。
兩個人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
“我現在要說的是,你包袱一點都不好笑,如果你只是想開個玩笑,讓他們兩個都有點食慾。我覺得你唯一做到的我,繼續吃晚飯吧。”
玄黃杉自然也只能笑笑,拿起自己的碗繼續吃飯。
這一次,方天正非常悲傷的發現自己原來又對了。
在晚上的時候,他這一躺下來,果然又做夢了。
這一次但夢境倒是更為離奇了。這一次他是夢見自己來到了城市的動物園。
夢境依然是樣子,他膝蓋之下的部分還是一片火焰。時候,他就站在動物園的入口處,而且是剛剛進入動物園。
好像他現在剛剛買票進了,在踏入了動物園的一剎那,就接入了自己的意識。
城市的動物園你姐們一個非常大的雕像,而雕像的四周圍則是一片供人休息的小長廊。他的另外一邊動物園的大池塘。池塘幾乎貫穿了整個動物園的,是一個非常大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