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好幫手可以解決
初永年冷笑一聲:“好幫手會解決的。”
蕭瑤華看著他俊美卻冰冷的側臉,心中莫名生出一股醋意。
“原來王爺還記得,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暗諷道。
初永年並未像從前那樣對她發怒,只是自然看著那口井,道:“他對我不仁,我何必對他有意。就當這些年的一腔孤勇,都錯付了吧。”
蕭瑤華不語。
她知道他還愛初永望,被傷到的報復和遺憾,與真正想通了以後得釋然終究是不同的。
像她自己,就從來都沒有想透過。
她要報復,報復所有折辱過自己尊嚴和名節,毀了自己人生和期望的人。
包括初永年。
“略施手段,總是王爺擅長的。”蕭瑤華冷哼,“只是尋常手段,沒有那麼狠吧。要動手,就得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纔是。初永望背後有云家有云皇后,皇上對他的期望也並未消減。現在經過了出宮這一場遊行,京中的百姓也對他格外友善,王爺,不是妾身不夠信任王爺,而且妾身著實擔心其中的變數。”
“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初永年問。
蕭瑤華一愣:“什麼?”
初永年轉身坐在井的邊緣:“你發現了初永望寫給我的情詩,難道你還沒想到這些東西要怎麼用?”
蕭瑤華一時不知是驚嚇還是驚喜。
怕的是原來初永年早就知道自己偷看過情詩的事,喜的是初永年連如此重要和在意的東西也終於肯捨棄。
或許王爺真的回心轉意了?
他真的放棄了那場不倫的感情,決心爲了肅親王府放手一搏?
初永年深深吸了一口氣。
“具體的事情,不要告訴菁兒和阿康。”初永年道,“王府裡其他的孩子和女兒們,最近不要讓他們亂走。”
“王爺......”蕭瑤華凝視著他。
初永年起身:“不論如何,我們都會走這條路,這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渴望的嗎?”
......
不久,皇帝傳令去了摩天塔,詢問嶽清歡究竟丹藥會不會有所犯衝。
為此嶽清歡專程來了皇宮,將丹藥的方子交給太醫院勘驗,表示並不會有所相沖。
“是裕寧讓停的?”嶽清歡好奇,“怕是裕寧尚未將丹方背熟,所以出了這樣的錯漏吧。”
老皇帝看著他的丹藥方子默默許久,道:“朕覺得最近確實不必服丹藥,還是再觀察一陣子罷。朕這把年紀,雖說想要求仙得道,倒也有些晚了,多幾日少幾日的,也無所謂。”
嶽清歡沒強求,低垂的目光之中卻產生了絲絲涼意。
果然這一家人都開始團結起來了。
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人也不信鬼也不信只信自己的天命最了不得的的老皇帝,也有突然轉了性子的時候。
他居然這次義無反顧相信了初月晚。
只是相信初月晚還好,若是順便懷疑了自己,那就出大問題了。
怪不得初永年昨日急迫地差人來交代下一步的動作,看來事情是有些難辦。
那就早點動手罷。
“陛下,最近裕寧不能來摩天塔的話,萬國來朝的儺舞恐怕沒有時間練習了。”嶽清歡道,“不知陛下意下何如?”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不如大國師抽空來宮中,陪她演練一下?”老皇帝想當然地出主意。
這樣嶽清歡有些猶豫了,畢竟那一場盛典的排場太大,根本沒辦法這麼快就轉移到宮中,解決所有人的編排。
何況宮中這樣的地方,作為聖潔神舞的排演地並不合適。從規制來說也是會被禮部否定的。
嶽清歡本人也希望秉承傳統,該在什麼地方辦的事情就得在什麼地方辦。
況且......他也有他的打算。
宮中保護不了初月晚。
“本座實在不能苟同。”嶽清歡明確反對。
老皇帝想了想,道:“大國師預計需要裕寧排演多長時間可以擔此重任?”
“現在距離萬國來朝的正式慶典之日只剩下五天,雖然裕寧一直勤於修習,應該沒有遺忘,卻也需要和其他人好好走幾遍過場纔是,按照道理說,現在已經很緊迫了。”嶽清歡道,“最好從現在開始。”
“那隻能這樣了。”老皇帝無奈妥協。
這種時候,自己的兒子們也不敢在京中惹是生非,初永望初永年兄弟倆都很安靜。讓蕭家暫時自查,也是希望先穩住這個時候,確保京中的大事過去。
老皇帝有所預感,也做好了準備。
“大國師。”老皇帝請嶽清歡喝茶,繼續聊著,“達沓傳來了捷報,賈家軍已經與馳俊侯匯合,大破王城,現在朕準備讓馳俊侯回來,並將鷹王送回達沓,大國師意下如何?”
嶽清歡近來難得聽他再跟自己說起國事,沉思片刻道:“本座也正有一卦要和陛下說起,也是關於這次達沓之事。”
“哦?大國師快快說來。”
“這次陛下想要召回馳俊侯,本座以為不妥。”
他說完,老皇帝遲疑了一下。
“有何不妥?”老皇帝自己沒有想明白。
“雖然賈家軍已經破城得勝,但這次卜卦所展示的徵兆,並不是吉兆。”嶽清歡說著將自己備好的卦象圖交給他,老皇帝略通一二,看了以後,也發現卦象不妙。
“還請大國師解答其中深意。”老皇帝並不能全解。
嶽清歡高深莫測地看著他:“馳俊侯此時歸來,恐怕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會趁萬國來朝之機,有所動作。這只是本座的猜測,又或許,並非京中有人等著馳俊侯凱旋,而是馳俊侯這次回來,本就帶著一些不可察的態勢。”
“馳俊侯可有二心?”老皇帝問。
嶽清歡掐指一算:“馳俊侯的本心,並不為陛下。”
他是為裕寧公主。
老皇帝知道那小子的心意,笑道:“晚晚就代表朕,他本心爲了晚晚,怎會不老老實實做朕的臣子?”
“非也。”嶽清歡忽然抬頭看向老皇帝,“馳俊侯之心雖託於裕寧,可為此依然另有深意。”
老皇帝皺眉。
“他是心向信王的。”嶽清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