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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一章 先皇后死亡真相

    那日寥寥數人之間的交鋒,終於在老皇帝的一聲冷笑之後宣告結束。

    “朕知道了。”老皇帝拂一拂龍袍起身,突然牽起初月晚的手,拉著她離開議政殿。

    初月晚有些錯愕地回頭看了一眼,父皇的腳步太快了,她幾乎跟不上,抓著她的手力量也非同以往的強硬。

    她沒有見過父皇這樣子的反應。

    “信王哥哥……”初月晚沒來由地想求救。

    “父皇!”初永望見狀不對,剛要上前說話,劉存茂突然攔住了他。

    一行侍衛上前攙起初淺夕,他們殿上三人相視,初淺夕直勾勾地盯著初永年,直到被拖走。

    “信王殿下,皇上自有決斷,您回去等一等便知道了。”劉存茂笑著說。

    初永望一瞬間感到他話中的深意,脊背一涼。

    一隻手猛地抓住他的胳膊。

    “信王,父皇最寵愛裕寧,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初永望回頭看著初永年的眼睛,小心地迴避了他的話,甩手離開議政殿。

    在外等候的賈晶晶見他臉色不對,急忙前來。

    “父皇似乎在怪罪裕寧。”初永望拉住他說,“想辦法告訴母后。”

    賈晶晶也頓時一陣驚疑,連忙扶他上車離去。

    ……

    從議政殿下來,老皇帝一路從後門出來,要上轎時回頭看著抹眼淚的初月晚。

    他還從來沒有兇過這個小女兒,一直以來他雖然知道初月晚難免捲入一些鬥爭之中,卻從未想過她會主動參與到如此地步,甚至到了利用自己這個父皇的程度。

    “晚晚委屈嗎?”老皇帝低頭看著她。

    初月晚搖頭:“晚晚只是覺得父皇生氣了……”

    老皇帝:“父皇當然生氣!”

    初月晚捂住小臉抽泣。

    她一哭老皇帝就心軟,即便知道今天她故意把老八叫來做證人,故意引起自己對蕭家軍行事的懷疑,也知道了初永望暗中在調查先皇后的事想要讓初永年無法脫身,甚至初月晚也沆瀣一氣幫著她皇兄搞這些爭鬥,依然無法對初月晚狠下心去指責。

    寵了十幾年的心頭肉,哪裏是說動就動得了的?

    老皇帝一邊生氣一邊又覺得也並非那般糟糕,畢竟這小丫頭若真的有什麼心機本事,也不至於今天傻乎乎地把這群人叫來給自己添堵了。

    要怪,就只能怪初永望沒教好。

    “不哭了。”老皇帝揉揉她的頭,讓旁邊人來把初月晚抱上轎子。

    “父皇……”初月晚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回去算賬。”老皇帝憤憤道。

    初月晚低著頭不敢吭聲。

    兩隻軟轎抬進椒房殿,初永望那邊的訊息已經到了,雲皇后知道什麼情況以後,急忙出來接應老皇帝和初月晚回來,看見皇帝的臉色和初月晚紅紅的眼眶,雲皇后覺得自己肩上擔子實在是重。

    “臣妾教導無方,還請皇帝責罰。”雲皇后請罪。

    “這陣子晚晚跟你在一起時間也不長,不是你的錯。”老皇帝在房中坐下。

    初月晚連忙挨在雲皇后懷裏,母女倆在老皇帝下手站著。

    “坐下,坐下好好聊聊。”老皇帝招手。

    雲皇后在椅子上坐下,初月晚卻沒有坐,依然站在雲皇后的身邊,依靠在她肩頭上。

    “望兒急功近利,或許有些行為欠妥,可他對皇上是一片誠心。”雲皇后為兒子求情。

    “他一片誠心?誠心到調查起朕來了!”老皇帝拍膝,“他還指示晚晚替他跑前跑後,那麼明顯,老二都能猜到,心思行事,他果真是不如老二!”

    雲皇后心中不悅,卻不能那樣表示,只得順著他說:“肅親王畢竟年長許多,於這些事更為擅長也是自然,只是肅親王一直裝作沉湎酒色,實則心中有數,這種心機固然強大,可若與蕭家軍勾結圖謀不軌,也是極其危險的。”

    “蕭家軍在京中並無實權,遙隔千里他們能怎樣興風作浪?”老皇帝道,“朕知道,沒有娘會不向著自己的兒子,可也得有個度。”

    初月晚擔心母后為難,小心地開口:“父皇,並非信王哥哥指使,是裕寧覺得八皇姐所說之事有用,才希望父皇及皇兄聽證,而且裕寧知道無法坐實蕭家軍偷運火器的罪名,之事希望父皇警惕蕭家。”

    “朕需要警惕誰,並不用晚晚來提醒。”老皇帝道,“晚晚身在摩天塔,就該只管摩天塔的事,前朝不該你涉足,就不要摻和。”

    初月晚無法再說。

    “這些日晚晚也不用再去摩天塔了。”老皇帝對雲皇后道,“讓她待在宮中,哪裏也別去,什麼人也別見。”

    初月晚愣了一下。

    “父皇……”她想求寬恕,卻在雲皇后的目光下收住了話音。

    雲皇后馬上答應下來:“是,臣妾一定看管好晚晚,不讓她再惹是生非。”

    老皇帝長長嘆了口氣:“也不必過於嚴厲了,該吃該玩還是不用委屈了她,你好好教養,萬國來朝之時自然就能出來了。大國師那邊,朕會交待。”

    說罷他起身離開,雲皇后領著初月晚送到椒房殿門前。

    待老皇帝走,雲皇后在院中坐下,初月晚趴在她膝前道:“母后,是晚晚心急,若不這樣引起父皇重視的話,八皇姐或許就帶著她的證言被人暗害在獄中了。”

    “但你想過若真有那些事,你父皇會爲了滅口先殺了她麼?”雲皇后問,“老八的身份那麼特殊,殺她也不會引起其他大臣的異議,若如此,你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

    初月晚垂頭喪氣。

    她沒有想過二皇兄會突然之間做出那些指控,他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敢這樣說的?

    明明他不說的話,父皇就會預設他不知道啊。

    這樣使用雙刃劍來對付太子哥哥,豈不是自己也要傷筋動骨麼?蕭家究竟是逃不了父皇的懷疑,即便現在要求自查,父皇的心思又如何猜測?

    “母后,先皇后之事,究竟有多嚴重?”初月晚問。

    “不知晚晚如何瞭解這些的,老八說的麼?”雲皇后擔憂道。

    “八皇姐也不清楚實情。”初月晚道。

    “這件事很重要。”雲皇后拍撫著她,“這件事對於朝堂倒並非那麼重要,然而這時你父皇最不希望你知道的事,他一輩子最不想做的,就是被你恐懼的人。”

    初月晚不解地抬起頭。

    “晚晚,你若猜到了,本宮倒也沒什麼好狡辯的。”雲皇后拂去她臉上的碎髮,“先皇后確實不是簡單的難產而死,她是被蕭賢妃下毒導致難產的。”

    “蕭賢妃……?”

    是她?為何是她……若母后都知道是她,父皇為何還容她在宮中作威作福這麼多年?

    “是你父皇,讓蕭賢妃下的毒。”雲皇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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