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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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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災星又有鍋要背

    也是也是,如果最開始就直接說了,自己根本會把別的事情都忘光光的。

    “小殿下聽說什麼事了?”應順看她又是哭又是笑的,嚇到手足無措。

    “沒事,沒事。”初月晚理理頭髮,“好久不見信王哥哥,太激動了。”

    荊叱卻已經知道了,沒有說穿。

    雖然東宮看起來封閉,但皇上時不時要把朝中重要的事專程告知信王,再加上這個根本沒有變動的住處,顯然太子的地位沒有受到真正的威脅。

    恐怕有些人也要等不及了。

    荊叱護著馬車,按照計劃,帶初月晚出宮去京城中逛街。

    京中到處都是眼目,皇上的,二皇子的,其他皇子的,權臣的,大國師的,一舉一動都在注視之下。

    從前初月晚並沒有這麼直觀的感受,但現在她是連探頭都不敢直接從馬車裏探出來了。

    荊叱代替了她的眼睛,仔細觀察著街上的動靜。

    “公主殿下。”荊叱道,“最近城中,多了很多外來的人。”

    “萬國來朝臨近,該是很多外國人和遠方來朝覲的王侯親眷都來了。”初月晚在車中道,“荊大人可發現了什麼可疑之人麼?”

    荊叱表面上不怎麼動作,照舊駕車:“看到了八公主的車。”

    初月晚馬上湊到車窗邊,掀起一點點角,只露著一隻眼睛張望。

    一駕馬車從不遠處掠了過去。

    皇室成員的馬車有嚴格的規制,雖然不一定分辨出是誰的,但是差不多的級別,什麼樣的來路,是在京中的還是已經離京的,看外形能分辨個大概。

    初月晚瞥一眼就認得八皇姐初淺夕的馬車了,一是因為很多年前她見過,二是現在離京外嫁,還不在國外的同輩的皇族血親就她一個。

    “八皇姐來了,父皇沒提。”初月晚扣緊窗簾道,“看來還是忌諱的。可若忌諱,怎又讓她回來了?”

    “又有鍋可背了。”應順機靈道。

    還真是。

    每到要出大事的時候,八皇姐都很倒黴的在場,其中一部分是真的倒黴,一部分是父皇故意要讓她這個“災星”來承擔這些事件的罪責。

    父皇這種做法,初月晚自然是無法苟同。

    但她無法判斷父皇究竟是什麼意圖,現在的八皇姐也已經在仇恨之下變得主動出擊了,這些年過去,應該也不會輕易放下。

    初月晚心疼她,但有些事,也不可能原諒和接受她。

    前人犯下的錯,很多已經來不及彌補。

    “三皇姐這次沒回來麼?”初月晚問。

    “據說,三公主這次不會回來了。”荊叱在外答道,“而且皇上也並未批示託玻那邊相關的奏摺,若真要來,那麼遠,理應早早上路了纔是。至今毫無動靜,應是沒有來。”

    初月晚鬆口氣。

    少一個人提防總是好的。

    “荊大人,你知道達沓那邊,天狼王都有幾個王子麼?”初月晚想起初永望的提醒。

    “據兩國開戰之前的記載,當今天狼王共有七個兒子,其中最小的王子已經十幾歲了。”荊叱道,“但現在不知是否有別的變動。”

    “小殿下,聽說達沓是幼子繼承?”應順怕她在車裏乾坐着無聊,主動跟她搭話。

    “是呀,不過也要王后生的嫡子纔可以。”初月晚道,“之前我也詢問過一些,現在天狼王的順位繼承人,應該是已經三十多歲的三王子哲提。第二順位則是大王子龐固。”

    說著她想了想,不知道哪個王子會是人質。

    “回輪東王子,就是最小的那一個吧。”初月晚想起來,“之前聽經緯院的太傅講,現在達沓的王子一代不如一代,不像是什麼好評價。”

    荊叱之前見識過了她流利的達沓話和對那邊信仰的瞭解,根本不奇怪於她知道這麼多。

    初月晚雖然大體上是個吃喝玩樂沒什麼特別能耐的吉祥物公主,但是最基本的可都不差。

    比如對周圍國家的瞭解,歷史和地緣相關的知識,周邊國家的語言,就算不是精通,也可以算小半個師父了。

    所以這次一聽說達沓來了人質王子,她馬上把知道的人名都盤了一遍,覺得一定就是回輪東。

    只是不知道如今十七歲的這位七王子殿下,究竟是不是個好接觸的人。

    “小殿下。”應順看懂她的心思了,“您該不是想趁著這次萬國來朝,跟達沓的什麼人接觸,問一問雲小公爺的訊息吧?”

    “你什麼都知道,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初月晚撇嘴。

    “那可不,不不不,奴才只是略通殿下喜好,湊巧猜中了。”應順可不敢亂說能懂主子心意,就算知道小殿下不猜忌人,也擔心荊大人怪罪,趕忙改口了。

    “問問也沒什麼大不了吧。”初月晚拍拍胸脯,“我可是‘丹朱聖女’喲,說不定他纔要求著見我。”

    馬車外的荊叱聽著,覺得很有道理。

    他慢慢打馬,送車到祿親王初顯旦王府門前。

    這位王爺醉心於求仙問藥,自從之前差點把自己嗑.藥嗑過去之後,多年這兒都是門可羅雀。

    就算是皇上最寶貝的小公主常來要肘子吃,也救不了命裡頭的冷清。

    不過荊叱這般跟了皇帝很多年的人,知道祿親王的性子自有一些倔強之處,旁人怕沾上他會惹麻煩,便不敢怎麼接觸。而他的求仙問藥,自然也是爲了避免和朝堂起衝突而做的自保之策。

    只是不知道小公主長大之後,是否懂得了其中奧義。

    停了馬車,初月晚下來,被王府的奴僕迎進府中。

    那祿親王本人在堂中接待,初月晚這些年時不時走動,也算熟客了,所以也不多禮。一人一個蒲團席地而坐,祿親王初顯旦命人奉茶,荊叱在初月晚身後陪坐,應順立在一旁侍奉。

    “裕寧許久未光臨寒舍了。”祿親王眉目間添了許多皺紋,卻仍平靜淡然的模樣。

    “近來許多是非纏身,裕寧本不想累及相識之人,便也沒有照常造訪。”初月晚端正姿態道,“裕寧對今日前來給皇叔造成的困擾,深表歉意。”

    “裕寧不必跟本王客氣了。”祿親王微笑,“這些年倒是本王多有麻煩裕寧的時候,若有什麼事,儘管說來,本王一定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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