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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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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曾經開心的時光

    初月晚愣了一下,沉默。

    “怎麼,不想?”初永望擔憂道,“是他還不願意,還是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理由搪塞……”

    “沒有沒有。”初月晚道,“只是……裕寧不想出嫁,只想留在宮裏陪著皇兄。”

    “本來也是招駙馬,怕什麼。”

    “可是招駙馬也得搬出去吧?難道駙馬可以住宮裏?”

    初永望思索了一下,好像大皋朝是沒有這種先例。

    而且如果自己要提,禮部那群老學究一定會漫天寫詩哭天喊地指桑罵槐地說他不守規矩,不知道還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倒也是。”初永望想了想道,“而且這傢伙總是在宮裏晃,也讓人著實不放心。不過裕寧如果真的想將與此人相守,明日朕就奪了他的官職,把他弄成個太監弄進來,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不……裕寧不用啦!”初月晚驚慌。

    初永望嗤笑:“那就這樣吧,他可以進來,但是還是那句話,若他引得裕寧不高興了,朕必定要罰他。”

    “好的,裕寧聽話。”初月晚馬上乖巧端坐。

    “不是讓你聽話,是讓他聽話。”

    “是,裕寧一定讓小舅舅聽話~”

    初月晚再三保證,初永望才勉強又給了一個笑臉。

    時候也不早了,初永望在她這兒坐到了天黑,用過兩頓飯才準備離開。

    初月晚吃著魚,芙蕖在旁邊給她挑魚刺,將雪白的魚肉夾到她碗裡。初永望不怎麼吃魚,只吃旁邊的菜,他身邊的賈晶晶也很知道皇上的習性,不給他弄魚,只夾菜。

    “皇兄為什麼不吃魚?”初月晚好奇。

    “刺。”初永望淡淡道。

    “嗯?”

    等一下,皇上不是有人幫忙剔刺的麼?

    初月晚疑惑地看著身邊的芙蕖,芙蕖剔魚刺的手頓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這根本就是個藉口,賈晶晶簡直不忍拆穿。

    “有些不太好的回憶。”初永望想了想,也覺得那個理由不太好,改口說道。

    “裕寧也有好多不好的回憶……”初月晚捧著碗搖頭嘆息。

    “裕寧小時候,朕幾乎沒有怎麼陪你,有什麼放在心上的事,可以說說。”初永望道。

    初月晚點頭:“裕寧胖。”

    初永望笑了:“這算什麼不好的?”

    初月晚就想逗他笑一笑,今天難得的皇兄笑了好幾次,實在是不容易。

    “裕寧喜歡吃,所以一直長得比較豐.腴,沒有菁兒那麼漂亮。”初月晚說,“那時候裕寧總是想,是不是因為裕寧胖胖的,不好看,所以大家都不跟裕寧一起玩兒。”

    “初素菁那張嘴,著實不知道跟什麼人學的。”初永望皺眉,“沒家教。”

    初月晚搖頭:“裕寧不討厭菁兒,只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大家不配裕寧玩兒,不是因為裕寧醜。而是因為裕寧是皇后的孩子,是皇兄的妹妹。她們都有些怕我。”

    初永望停下筷子來看著她。

    “皇兄小時候是不是也和裕寧一樣,沒有人一起玩。”初月晚看著他。

    初永望點頭:“朕不太一樣,一直有人在朕旁邊轉悠。雲錦書就是一個,還有初佑康有時候也會來,都比我小那麼多,有點丟人……”

    他說著忽然停了停。

    初月晚好奇地看著他。

    初永望這麼一想,纔想起原來自己身邊那麼多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孤獨,可是好像從記事了,初永年就一直陪著自己,當初永年不在身邊了以後,初永年的孩子仍然在自己周圍。

    雲錦書雖然調皮得有點討厭,但是少年時很多記憶裡都有他,包括很小的時候一起帶裕寧。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時光。

    “真好啊……”初月晚感嘆,“皇兄也有很快樂的時候呢。”

    初永望發現中計了,初月晚藉口說自己不開心的事,其實是要他想起好事情來。

    他夾起一小塊魚肉,放在碟子裡撥弄。

    賈晶晶忙道:“皇上,老奴給您剔刺吧。”

    “不必了。”初永望道,“我就是想試試,自己弄這個,是什麼樣子的。”

    “皇兄你那塊刺特別多……”初月晚發出了一個過來人的警告。

    初永望不以為意:“就是這塊,某人自告奮勇要給朕剔刺,結果剔得不乾不淨,吃下去卡在嗓子裡,裕寧差點就沒有朕這個皇兄了。”

    初月晚震驚:“什麼人竟敢謀害太子?!”

    初永望白眼一翻:“裕寧最近一直在調查的某個人。”

    啊……這個人。

    初月晚細想,二皇兄真的幹出這種事情來也一點都不奇怪啊。

    “肅親王那時喝醉了,實在是荒唐。”賈晶晶打圓場道。

    “他自己給自己剔都會卡到,朕都懷疑他哪裏來的勇氣……”初永望頭上青筋直跳,“朕那時候才五歲,要是真死在一根魚刺上面,他就是皇帝了吧?”

    初月晚端著碗苦笑,一個錦衣玉食的王爺剔魚刺的水平能有多高不言而喻。

    怪不得皇兄對魚產生了那麼大的陰影。

    初永望一門心思剔刺,也不吃了,但是旁邊賈晶晶看起來他似乎像在剝人骨頭一般。

    “裕寧可要記得之前朕說過的話。”初永望提醒道,“別在插手這些事情了。”

    “嗯。”初月晚答應著。

    她吃完了飯,初永望還在跟魚刺較勁。

    “皇兄,你還記得賈姐姐麼?”初月晚看他一時半會兒應該忙不完,便提起來。

    “哪一個?”初永望頭也不抬。

    “賈府的賈蕪優。”

    “她?前些年不是在馬場摔傷了麼,從那以後一直癱瘓在床,沒有訊息了。”初永望道,“怎麼突然想起她來。”

    “沒什麼,就是最近總是想到些以前的人。”初月晚聳聳肩。

    “她的兄長也已經從邊關回來了,你是不是想問關於雲錦書在邊關的事情?”

    他猜得太準,雖然初月晚也是關心賈蕪優的情況,但是很不單純地的確是想知道雲錦書當年在邊外的經歷。

    “賈將軍,就是飛虎將軍麼?他回來了?”初月晚驚訝。

    “他年歲不高,按說朕想讓他在外面多待幾年的,但是去年京中有些必要事情,就將他調動回來了。”初永望道,“目前還沒有再次調去的打算,裕寧想見,也是可以見的,不過,雲錦書希不希望裕寧知道他的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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