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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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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還算不上好朋友

    最近好多事情發生得莫名其妙。

    初月晚回到椒房殿就是一臉的想不通,吃飯想不通,換衣服想不通,梳頭髮想不通,坐著站著想不通,躺下還是想不通。

    太子哥哥居然對女裝情有獨鍾?

    景郡王妃和世子的手段格外令人迷惑?

    看她茶不思飯不想的模樣,芙蕖寒香都要急死了。

    “小殿下,是爲了今天的事情不開心麼?”芙蕖等她睡完午覺起來,邊給她鬆筋骨邊問著。

    “也說不上不開心……”初月晚半躺著不想起來,“只是有點……不明白。今日為何世子要對三公子那麼做呢?若冒犯了太子哥哥,那三公子也是他們自家的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小殿下,您看那世子殿下,哪裏把三公子當做自己人呢?”芙蕖解釋道。

    初月晚想想也是這回事,但還是不明白:“可是外人會呀。”

    芙蕖很想說:還不是因為南宮綿和景郡王妃太蠢。

    要是真冒犯了,說不定會連他們一家子都連坐,就算他們再想怎樣撇清和南宮繆的關係,也根本不可能。

    “因為他太蠢了。”芙蕖到底還是說出了實話。

    初月晚恍然大悟:“原來真的有人可以這麼傻呀,裕寧不是最傻的了。”

    芙蕖苦笑:“您從來都不傻呀。”

    初月晚搖搖頭:“還是傻的,方纔這個問題,裕寧就想不明白呢。”

    說著,她差不多醒盹兒了,爬起來道:“不過今日,三公子表現得不錯。”

    “您為何這麼覺得?”

    “太子哥哥的問題,他都答上來了。”

    初月晚想著南宮繆對答如流的模樣,道:“不知說得對不對,但太子哥哥應該是滿意的,或許三公子以後可以藉以能力更上一層呢。”

    “聽說三公子要在京城應考今年的秋闈。”芙蕖說,“或許能取得好名次。”

    “希望他一切順利吧。”初月晚說。

    芙蕖隱隱覺得那小子似乎對小公主格外上心,聽說,之前還常常跑去摩天塔,不禁有種自家的好白菜要被豬拱了一般的憂慮。

    “小殿下,您對三公子……有些好感麼?”芙蕖索性問了。

    “有啊,三公子人是不錯的。”初月晚答道。

    “這好感,不是說做好朋友那樣的好感。”

    “好朋友麼……其實也……”初月晚不太懂了,“其實也不太像……我們只是見過幾次麵,感覺還沒有到成為朋友。”

    芙蕖稍稍有一些放心。

    初月晚想了一會兒,忽然問:“芙蕖,好朋友,應該是怎樣的?”

    “好朋友,就是你們可以一起玩,你的分享給他,他的分享給你,在一起會很快樂的關係。”

    “那,”初月晚說,“我和涵涵、阿康是好朋友,和芙蕖寒香也是好朋友,但是和三公子……是差一點的好朋友。”

    “差在哪一點呢?”

    初月晚不假思索:“我和他相處不是很快樂的。”

    芙蕖對這個實在的小主子徹底放心了。

    可她忽然之間,想起了另外的事,便趁著這個話題問道:“那小殿下覺得……雲小公爺,是好朋友麼?”

    初月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託著腮幫子搖頭:“小舅舅不是。”

    “為何不是?”

    “小舅舅是……”初月晚掩住半張臉,“夫君。”

    芙蕖笑著摟過她揉了揉:“小殿下真的是……”

    “誒嘿~”初月晚往她胸前蹭蹭。

    蹭完,初月晚的快樂便慢慢淡下來,呢喃道:“真希望小舅舅早點好起來……”

    好想快點再見到他呀。

    ……

    坤慈宮。

    瀰漫在院外房中的藥味越發濃烈,幾乎令所有走過的人都會感到不適。即便如此,卻還不能時常開窗透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從寢宮內傳來,苟延殘喘。

    老皇帝守在床邊,看著葛太后皺縮脫相的臉。

    “母后。”他欠身靠近。

    “有準信兒了麼?”葛太后咳完,喝了半碗藥湯。

    老皇帝:“尚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能證明景郡王與境外勾結。”

    葛太后不屑地冷笑:“他若沒有才是見了鬼,這一家子即便氣數已盡,仍舊自我標榜綿延血脈比大皋朝還要長久,如此野心怎能放過。若真找不到,就造個證據也罷。”

    “聽太子說。”老皇帝道,“景郡王家最近似乎在賣馬。”

    “‘賣馬’?”葛太后老得已經渾濁的眼神微微透出精光,“該是送出城去,給不知道什麼人躲避驛站用的吧?”

    “目前還在搜尋京城外的各個路段。”老皇帝說,“但是,若真是景郡王想要鬧事,他不該如此高調地炸河殺錦書。”

    “你覺得他不是炸河的真正黑手?”葛太后說著將手伸給大宮女連漪,讓她扶自己坐起來。

    “他應該潛伏更久一些,所以應該是有旁人,藉機要殺錦書,嫁禍到景郡王頭上。”皇帝說,“縱使景郡王本身也不乾淨,也不能叫那人逃掉。”

    “雲錦書那小子自己可有猜測?”

    “他……似乎很是針對大國師。”

    葛太后笑而不語,搖頭不予置評。

    “兒子覺得,是無稽之談。”老皇帝還是說了下去,“大國師為大皋朝兢兢業業數十年,朕的江山也是安安穩穩了這幾十年,如今他還是晚晚的恩師,甚至願意自己閉關,將摩天塔全權交由晚晚,如此誠心,絕不可能有問題。”

    “從前雲家小子就說他有心動手,奈何沒有時機。”葛太后笑道,“這麼些年過去了,時機還沒有到,倒是件有意思的事。”

    “母后此言何意?”

    “沒什麼,哀家就是誰都不信。”

    葛太后說著靠著閉目養神了一會兒,道:“沒關係,讓他們互相看不慣去罷,雲家小子還是不錯的,他這次也算是盡心盡力了,你往後啊,能不能不要總是指使他一個人?雲家就這麼一個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雲家老頭子怕都想跟你拼命了。”

    “這次出事,瑾兒已經要跟朕‘拼命’了。”老皇帝無奈,“朕也看好這小子,他忠心不二,辦事又尤其利索,用他吧,朕心裏虧欠。不用他吧?又不放心。好在他自己是願意的。”

    葛太后心裏裝著事情,聽完幽幽嘆息:“哀家倒有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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