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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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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聲東擊西的提問

    初素菁被她用悲天憫人的目光看著,心裏直髮怵。

    “怎麼感覺她好像看到了我以後會怎麼死?”初素菁心道。

    “多吃點吧菁兒。”初月晚很誠懇地建議道,“畢竟人生苦短,能吃到好吃的的年歲,不太多了。”

    “這傢伙是真的看到了我怎麼死的吧?!”初素菁內心更加篤定。

    初月晚想了想傷心事,安慰自己一下,還是不想了,接著吃東西。

    “今日裕寧身邊帶的,可是太子殿下宮中的人?”蕭瑤華說著,精準地一筷子給她夾了個鵪鶉蛋。

    “嗯,是太子哥哥的人。”初月晚睜眼說瞎話。

    “那可真是好事。”蕭瑤華真情實感地感慨起來,“從前聽聞太子殿下不近女色,東宮連個隨時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如今看來,倒是外人多慮了。”

    初月晚笑笑不語,想吃那個鵪鶉蛋,結果夾了好多次都沒夾住,直戳得蛋滿碗亂跑。

    “皇嫂嫂是怎麼夾住蛋的……”初月晚想放棄了。

    “就這樣。”蕭瑤華又一下夾住,送進初月晚嘴裏。

    初月晚感激地邊嚼邊點頭佩服她的技術。

    “可是有一事,還是得提醒一下裕寧。”蕭瑤華放下筷子道,“下次,最好不要叫女子單獨跟著我家王爺去談事情。”

    “為何?”初月晚疑惑。

    “還用說麼?”初素菁搶話道,“我那爹就是個人渣,跟他去了,人就不是太子的了。”

    “菁兒。”蕭瑤華和初佑康齊聲道。

    荊叱在旁聽得目瞪口呆。

    “嗯……”初月晚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說的事實。”初素菁放下筷子,“照他這般風流,咱們肅親王府的院子怕不是要把整條街都買下來,才裝得下他那些鶯鶯燕燕和她們下的那群野種。”

    初月晚默默算了一下,肅親王府最後的十八進大宅,還真的差不多把這片街坊都包了。

    初佑康可以預見,但也懶得再說。

    “菁兒,他是你父親。”蕭瑤華再三提醒,“那些人,是你的姨娘和弟妹,身為嫡女郡主,你的心胸怎可侷限在這狹小的一隅宅府之內?”

    “回母親,沒事我也懶得刁難那些人。”初素菁道,“可這個人,也就他是我爹,我才能跟他共處一個屋簷之下。”

    “二皇兄平日裏很過分麼?”初月晚不是太明白。

    “何止是過分啊。”初素菁壓著火氣,“他後院養的都是些什麼人,女的就算了,還有男的!前幾天過來唱戲的那些個……”

    “菁兒!”初佑康實在是憋不住。

    “你也是。”初素菁衝他道,“前些日子你也和雲錦書往窯子裡跑,當我和母親都不知道麼?”

    初佑康霍然起身,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阿康!”初月晚趕忙把飯扒拉乾淨,和蕭瑤華還有初素菁說了一聲,緊著去追他。

    初佑康大步流星,頂著風雪穿過院子。

    初月晚跟出來,荊叱在後麵給她打著傘。

    “裕寧公主。”初佑康發現了她,停步站在院中,“你今日是來問雲錦書的吧?”

    “是也不是。”初月晚說,“其實是太子哥哥要問,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了,所以不用特地問你。”

    初佑康苦笑。

    “太子殿下派的人已經進去拖住我父親了。”他猜到,“你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來問我,我說的沒錯吧。”

    初月晚抿了抿唇沒有否認。

    “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初佑康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究竟那天雲錦書有什麼打算,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他很早就替皇上辦事,怕是一步步都踩在刀刃上,我知道他有多難,所以……我也想力所能及地幫他。”

    “那天,我也在康樂坊。”初月晚開門見山地和他說明。

    初佑康這回十分驚訝:“你?”

    “我被壞人拐去的。”初月晚說,“有個姐姐救了我,她叫輕鴻,你要是再去,幫我跟她道謝。如果她願意的話,請告訴我如何把她贖出來。”

    “不,等等。”初佑康沒明白,“你來,問我怎麼把伎女從青樓贖身?”

    初月晚點頭。

    初佑康攤開手在雪地裏疑惑地轉了一圈。

    “好吧,我答應你。輕鴻這名字我沒聽過,替你打聽打聽。”他說,“還有別的事情嗎?”

    初月晚點頭:“還有替太子哥哥問的,你們那天做什麼去了?肅親王可知道?”

    “景郡王。”初佑康自以為知道的並不多,也沒有過分警惕她,“我們那日是去盯梢景郡王,我只知道這個。我去哪裏,父親都知道。但是去做什麼,父親很少過問。”

    他說著將一個腰牌丟給初月晚:“去康樂坊有熟客專門的令牌,服務會有些不同。這是父親給我的。”

    荊叱接住他丟來的令牌,交給初月晚。

    “阿康這陣子還用麼?”初月晚問道。

    “雲錦書不在,暫時用不著了。”初佑康道,“我不喜歡那個地方。”

    初月晚道謝,收起令牌來。

    “對了,雲錦書現在怎麼樣?”初佑康問起來。

    “不知道。”初月晚眼神黯淡下去,“父皇,不讓別人告訴裕寧。”

    雖然已經知道小舅舅還活著,可是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人就算擦擦碰碰,也是會疼的。

    想到那插進胸膛的一箭,初月晚就彷彿痛在了自己的身上,無法呼吸。

    那天發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她依然怕得要命。

    “這樣啊。”初佑康露出幾分難過,“那我去雲府拜訪瞭解到點什麼的話,回頭再跟裕寧公主說。”

    “謝謝阿康。”初月晚道,“別在雪裏站太久,阿康要變成雪人了。”

    初佑康看看自己滿身的雪,聳聳肩膀。

    他離開院子,初月晚回頭看著荊叱:“荊大人,麻煩你了。”

    “這是末將分內之事。”荊叱道,“不過,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的人,就這麼交給肅親王,合適嗎?”

    “不必在意。”初月晚道,“這是太子哥哥的意思。”

    荊叱還是想不明白。

    皇族真是豁得出去啊,果然不是尋常人能夠理解的境界。

    初月晚放眼望向摩天塔的方向,風雪中,隱約可見乾英山淡淡的山影。

    “景郡王……”她思索著,“好像知道,下一位要問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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