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有疼痛,才能恐懼
“少嚇唬我,我項龍不吃這一套,有話快說!”
梗著脖子的項龍依然強硬至極。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桌子上爬起來,吃人的眼神狠狠瞪了李風一下。
俗話說狠的怕不要命的,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能感受到李風的狠辣。
如果不低頭,李風絕對能把他的腦袋磕開花。
李風就是那類不要命的人。
不過......項龍不怕!
心裏還琢磨著一會如何叫人來弄死李風和沈醉三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花雨柔的未婚夫,我叫沈清風,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知道他沈醉這個名字的人,除了敵人,恐怕就是他的下屬以及軍部一些人。
在海城市包括其他城市,不能說沒有,但極其稀少。
“果然是他!”
一旁的柳青青若有所思,精明的目光一閃一閃,不知再想些什麼。
“沈清風是誰?聽著有些耳熟。”
“好像是搶正天集團那人。”
“對了,我想起來了,就是那人!”
人群中有不少聽過沈醉名字的人,他們小聲議論著。
沈醉雙手交叉,掌心朝上,置於腹部。
腰身筆直,如若蒼松。
目若星辰,俯瞰項龍。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在對一個死人說話。
當項龍聽到花雨柔的名字時,臉色明顯一驚。
但也僅僅如此,並沒有其他情緒出現。
就好像聽到別人家的誰誰誰,出了車禍一般。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不認為花雨柔的車禍需要他承擔半點責任。
畢竟,下藥的人是候三河。
候三河也是投其所好,責任全在他。
“沈清風?不知你找我幹嘛,麻煩你說清楚好吧!”
項龍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種事兒,總歸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
“我只想確認一下,我未婚妻出車禍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場?”
沈醉沉聲問道。
“這......我沒在場,我跟朋友一起喝酒了。”
項龍猶豫一下,撒了一個謊。
當時就那麼幾個人,相信沒人敢出賣他。
豈不知候三河已經命喪黃泉。
沈醉沒有繼續問,而是微微搖頭,慢慢說出四個字:“兩隻耳朵!”
“什麼?”
項龍一愣,疑惑不解。
這時,一旁的李風手上突然出現一把鋸齒狀軍用匕首。
寒光讓項龍頭皮驟然發麻。
他不由轉頭一看。
這一看,讓他手腳冰涼,躲閃著身體,磕磕巴巴道:“你......你要幹什麼?”
李風獰笑著,用舌尖舔了一下匕首鋒刃,然後對著項龍左右比劃了一下:“你忘了我剛纔說的話嗎?撒謊一次,兩隻耳朵!”
“別......慢著,我沒有......”
“啊......”
還沒有等他說完,耳朵就被李風拽到手中。
鋒利的匕首就一下一下割掉左耳。
李風是故意的。
只有慢慢割,纔會深刻體會到那種痛苦。
對於項龍這一類花花公子,無須勞心費神動用那些極端酷刑。
只須讓他小小的感受一下痛苦便可。
聽到項龍痛苦的嚎叫,看著鮮血從頭部左側涌出。
周圍的富豪和公子千金們無不駭然失色。
“住手!”
“大膽!光天化日之下不得行兇!”
“快阻止那人!”
“......”
眾人七嘴八舌,亂哄哄一片,但卻沒人敢上前半步。
“啊!痛死我了!快給我爸打電話,快點啊,我要死了......”
項龍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真是嚇得六神無主,恐懼至極。
平日裏見慣了別人的鮮血,自以為也是相當牛逼的人物。
輪到自己時,他是徹底慌了神。
就在這時,右耳突然一緊,鋒利的匕首又割了上去。
“別割了,我知道錯了,我說實話,我說啊......”
李風不為所動,依舊一下一下割掉右耳。
就像是市場上賣肉的屠夫,面無表情的割著豬耳。
這冷血的一幕極具震撼力。
要知道,那可是項春雨的兒子,不管是誰,只要碰他一下,輕則跪地道歉,自扇耳光。
重則,斷手斷腳,甚至是小命不保。
在眾富豪的記憶中,項龍似乎從來就沒捱打過,都是他打別人。
可今天......不是打架鬥毆!
而是直接割掉雙耳!
這......
要地震了!
項春雨一怒,海城市甚至要比地震還可怕!
這三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
據說項春雨當年在海城市打拼時,因為喜歡一名夜總會的小姐,和一實力強過於他的一名富豪爭搶。
結果,富豪手下的幾十名保鏢以及一家十幾口人,全被項春雨一人所殺。
這還不算,凡是跟富豪沾親帶故,甚至是曾經的鄰居,皆盡被他無情的扔到了河裏喂王八。
其人心狠手辣,手段殘忍,殘暴無道,震懾了海城市大大小小的人物。
項春雨說過,我能給海城帶來春雨,也能帶來血雨,不要讓我發怒!
至此,海城沒人敢讓項春雨發怒。
李風把兩隻血淋淋的耳朵放到桌上,項龍面無血色,慘白中還帶著青色。
一股騷臭味從他褲襠處飄出。
他被嚇尿了。
“說吧!”
李風用刀尖一下一下扎著耳朵旁邊的白色桌面。
“我說......我說......”
項龍費了好大勁才擠出四個字。
又過了十幾秒鐘。
劇烈喘氣的項龍才平穩一些。
“我......當時在場,就在花雨柔對面的位置上。”
“還有誰?”李風低沉著聲音問道。
“還有候三河......孫有斌......周強......”
項龍不敢隱瞞,一股腦把當時在場的人全說出來。
“他們在哪?”李風冷冷問道。
“在那......”
項龍一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六人。
他們這群狐朋狗友整日在一起廝混,很少分開。
正好,不用一個一個去找了。
李風轉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什麼表情,又接著問道:“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說一遍!”
“我......從哪開始說......”
項龍服服貼貼問。
“從開始設計我大嫂說起!”
“我說,我說......”
看著寒光閃閃的匕首,恐懼大於疼痛,項龍幾近麻木,老老實實的回顧了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