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進來的聲音，尚含雲收回了視線，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以前的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現在的我同樣如此，活了大半輩子，依舊沒有絲毫長進，唉。”

    說道最後的時候，尚含雲嘆了口氣，但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遺憾的神情。

    “媽，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尚雪蹲在了尚含雲的身邊，一臉疑惑地問道。

    “阿姨說的是人生三重境界吧，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接著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直到最後的時候，看山依舊是山，看水依舊是水。”

    一旁的聶戰在聽到尚含雲說的話之後，卻是若有所思道。

    “不是…什麼山和水啊，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尚雪快要被兩人給繞糊塗了。

    “你現在聽不懂沒關係，因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這段話的意思。”

    尚含雲先是伸手摸了摸尚雪的小腦袋，然後這才重新看向了聶戰。

    “今天發生的事情，多謝了，要不是你的話，或許到我死了都不知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坎坷，好了，不說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徹底過去吧。”

    “嗯。”

    聽到尚含雲說的話之後，聶戰也是點了點頭，他雖然十分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尚含雲不想說，他也就不會去追問。

    而一旁的尚雪同樣也是如此。

    兩人陪著尚含雲說了一會兒話之後，聶戰這才告辭。

    尚雪將聶戰送到了醫院門口，等對方快離開時，前者這才叫住了對方。

    “聶戰，雖然慕容…雖然慕容楓說蘇素素不會在從中作梗了，但是她們這些人說的話，誰也不知道真假，所以，明天你一定要格外小心，時機不對的話就直接走，反正我明天就不在魔都了，她們沒有辦法再繼續拿我們來威脅你。”

    這也是尚雪為什麼那麼急著要離開魔都的主要原因。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倒是你和伯母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洛安之後，王澤顏會去接你們，至於伯母的病情，我已經和他說了，他會解決的。”

    聶戰同樣叮囑道。

    尚含雲的病並不算棘手，對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在下毒的時候，蘇素素也是嚴格控制了劑量，免得她女兒都還沒死，對方就已經先死了。

    “聶戰。”

    聽到聶戰的叮囑之後，尚雪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複雜。

    “怎麼了？”

    見對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聶戰問道。

    “多謝你了，這一次要不是你的話，我都不知道……”

    說道這裏的時候，尚雪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

    “好像這樣的話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但不管了，反正謝謝你，以後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你一句話，赴湯蹈火我都願意。”

    最後一句話，尚雪說得無比真誠。

    看著少女那副認真的模樣，聶戰有些好笑地伸手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先讓自己變得更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