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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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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退還定情信物

    白昕一聽此話,擼起袖子就要教育這不知死活的蠢弟弟,白城預知自己有危,先一步逃到左傾的身後:“姐夫救我!”

    “姐夫姐夫,你小子叫得還挺順口嘛!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可別胡亂叫,若是被母親聽去,看母親不用雞毛撣子打斷你的腿兒來。”白昕冷笑,扯著白城的耳朵就將他從左傾身後拽了出來,白城被捏得嗷嗷慘叫,一旁的白挽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姐姐走了三年多,他們險些都忘了自家這大姐脾氣是有多火爆了。

    “別欺負你弟弟了。”左傾笑著解圍,白昕正想說什麼,隔壁何嬸子找上門來:“白昕,你醒了啊!快去餘家幫忙吧,你母親已經過去了,她讓我來叫你來。”

    原本澄淨的眸子瞬時暗了下來,在聽到此話前,白昕都險些忘了自個回家的目的。她笑了笑:“嬸子你先過去吧,我拾掇拾掇待會兒就去。”何嬸子一聽此話,點了點頭,隨即她的目光朝著左傾看去,昨兒個只是匆忙見上一面,她都未曾好好端詳這位金貴的姑爺。如今面對面的看,白昕這丫頭真是好福氣,這姑爺長得一等一的標誌。

    “左公子是吧,您今日可有別的事情?待會兒要不要與白昕一同過去熱鬧熱鬧?正好咱們要搭建小院,你也一同搭把手去?”何嬸子問。村裏的婦人大多都是自來熟,白昕剛要回絕,左傾卻勾了勾唇:“好啊。”

    他跟著白昕來此的目的也是想見見餘情那傢伙到底長什麼鬼樣子。

    何嬸子滿意地笑眯了眼,擦了擦手,扯著嗓門道:“那我就先過去等你們。”何嬸子一走,白昕拉住左傾的手走入內室,壓著嗓子道:“你去做什麼?到時別人一定會把你圍得水洩不通的,你……你怎麼脫身?”

    “我現在是你未來的夫君,自然要跟著你一起去了,若是不去纔會被人懷疑,你總不想被人猜疑咱們二人的關係並非真正的定情了吧?”左傾反問道。白昕聽他“夫君”二字,險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兩個字他怎麼能說得如此順口呢,曖昧地纏’綿。

    “你不是要拾掇拾掇自己麼?快些去吧,”左傾道,“三年沒見你那青梅竹馬了,是該好生打扮打扮,讓他瞧瞧你是怎麼女大十八變的。”

    “你……”白昕剛想道:你開什麼玩笑,左傾已悶著臉轉身出了內室。是她的錯覺麼,為何左傾說此話時,語氣中帶著酸酸的意味?

    等他們二人到餘院時已是日上三竿,婦女們忙活著明日的宴席,男人們搭著新院,掛上紅彩頭。白昕剛走入後院就被各家嬸子拉去擇菜,而左傾被那群自來熟的村人換去搭樑子。

    “白昕,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可惜你是出嫁,不然到時候咱們也可以為你風風光光辦一場。”王家嬸子洗著菜,邊道。

    羅家媳婦笑著道:“是啊!白昕生得越發好看了,李嬸子,你可真是好福氣,以後等白昕大發了,你也可跟著白昕去京城享福了!”

    李晴不置可否,只扯著嘴皮隨著眾人笑了笑,並未搭話。

    “誒!豬已經殺好了,你們誰去前院領一下豬肉!”一男子走入後院,問道。

    “既然都殺好了,你就不能直接給咱們送過來麼?”婦女們怨聲載道。男人撓撓頭:“前面還有許多事兒要做呢,那花轎還沒有做好,我們還得忙活呢。”

    白昕見狀,起身擦了擦手:“我去吧。”反正她手裏的事情已經忙活罷,剛好空閒了下來。男人笑笑:“白昕,你還真是能幹!”白昕抿唇不語,脫下圍腰後朝著前院而去。

    剛走至中廊,一道熟悉且溫潤的聲兒喚住了她:“小昕?”白昕怔住了腳步,這世上只有一人會喚她小昕,她的心快跳到嗓子口來,腦海中似有浪花翻滾,險些翻出淚來。

    她回頭,對上餘情一張溫潤清秀的面龐,笑道:“餘哥哥,你馬上就要成家了,恭喜你啊!”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聲線顫抖。

    她想過與餘情見面時的場景,也許自己會好生冷嘲熱諷罵他勞什子,或是雲淡風輕,對他笑笑。白昕選擇了後者。

    餘情眸色溫暖且淡,三年過去,想不到當初那個圍在自己身後打轉的小姑娘已長成一個標誌的美人了。

    他笑了笑:“小昕,你長大了。”白昕聳聳肩:“自然,咱們都三年沒見了,以後怕是也很少有機會再見面了,或許下次再見時你孩子都滿地打滾了,我也出嫁了。”她的言語略顯酸楚,自己喜歡的人馬上要成親了,她再堅強,面對此時此景時心中如何能不難過呢。

    可她要逼迫著自己不去難過。

    餘情沉吟片刻,自懷中取出一張手帕遞給白昕:“這帕子,還給你。”白昕一愣,接過一看時渾身上下如被釘子刺穿一般難受。這是她離開家時送給餘情的定情信物,當時她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餘哥哥,你等我十年,我回來了我就嫁給你!

    你思念我的時候,你可以看著這張手絹,是我親手繡給你的。”

    手絹早已陳舊,上頭的花草已經起了球,她繡的是兩隻鴛鴦,但餘情卻看作是兩隻水鴨子,因此還嘲笑了她的女紅。現在回想起來,餘情從未承諾過自己什麼,他不答應卻也不拒絕,但這並非是怕她傷心難過,而是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罷了。

    “無非是句玩笑話罷了,餘哥哥不必如此認真,”白昕的眼緊緊地盯著手絹,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她的手還殘留著洗菜時的髒污,她笑笑,直接用手絹擦了手,乾淨潔白的手絹立刻髒了大半,“正好,我身上沒有帶帕子。”

    她說罷,當著餘情的麵將手絹丟入一旁堆積著爛菜葉子的簸婁中。餘情的笑容僵住,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話來。白昕咬了咬下唇,剛想離去,卻見左傾提著兩大籃子朝她走來:“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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