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混個臉熟
慕容荷在見到趁夜溜出家門的易瀟灑,不但沒有怪罪,反而微笑起身相迎,道:“瀟灑,你回來啦!”
易瀟灑本來是隱瞞著慕容荷離家的,此刻見到慕容荷堵門相迎,只怕她是笑裏藏刀,連忙解釋道:“小花,你聽我說,我剛纔是到一個荒島上練武了,你看我身上還沾了這麼多沙子呢!”
慕容荷向易瀟灑虛擊一掌,一道掌力傳出,打在了易瀟灑的身上,然而這道掌力並沒有對易瀟灑造成任何傷害,而是瞬間化開,以易瀟灑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發出震盪,將易瀟灑身上的泥沙紛紛震落。
“你要去練功,為什麼要瞞著我呀?”慕容荷為易瀟灑撣去肩上還殘留的沙子。
易瀟灑無奈,只能講出部分實話:“我要練的武功是某個門派的不傳之秘,偷學武功在江湖上是犯了大忌的,所以這件事我誰都不敢說,小花,很抱歉,我連你也隱瞞了!”
“你是不是偷學了神鏡門的武功?”慕容荷輕聲猜測道。
易瀟灑聽到慕容荷這一猜測,驚得連忙關上了房門,壓低嗓音問道:“你怎麼知道?”
慕容荷笑道:“之前幾天你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半夜出門練功,而偏偏是在神鏡門的舒鶴齡回來之後,你就有了可以偷學的武功,所以我當然會猜你是偷學了神鏡門的武功啦!”
易瀟灑嘆了一口氣,道:“鶴齡對我偷學他門派武功的事情一無所知,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偷學,我跟他這個朋友恐怕就沒得做了,所以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替你保密的!”慕容荷點頭欣然應允。
易瀟灑看著慕容荷懂事乖巧的樣子,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兩天後,易瀟灑與慕容荷正一道在院子裡曬魚乾,這時,舒鶴齡一路小跑闖進了易瀟灑家的院中。
“瀟灑,跟你說件事……”舒鶴齡話說一半,一瞥眼見到慕容荷,微微一愣,驚訝地對易瀟灑道:“瀟瀟灑灑,你旁邊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我爹說得沒錯,果然十分好看,你是在哪找到的呀?”
易瀟灑隨口應道:“我要說我是在家門口撿的,你相信嗎?”
舒鶴齡滿是羨慕地說道:“你這小子上輩子是拯救了一個國家嗎?這輩子竟然還能給你撿到這麼好看的未婚妻,你可真行啊!”
易瀟灑淡定地做著手裏的工作,用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你是沒見過美女嗎?怎麼大驚小怪的?”
“我不是沒見過美女,我是沒想到你這每天待在這個小漁村的傢伙竟然能遇到這麼好看的女人,我是在羨慕你的運氣啊!”
舒鶴齡緊接著追問道:“快說說,你們兩個是怎麼結識並相愛的,我現在對你們兩個的故事很好奇啊!”
易瀟灑輕描淡寫地說道:“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故事,她路過我家門前,被我看到,我們兩個一見鍾情,就這樣相愛了。”
“什麼,就這麼簡單?”舒鶴齡對易瀟灑的回答將信將疑。
慕容荷附和易瀟灑的話,對舒鶴齡點了點頭,道:“對呀,就這麼簡單,其實絕大多數的愛情不也都是這麼波瀾不驚的嗎?”
“可你們這也太平淡了吧,簡直比村子裏張大妞的感情經歷還平淡啊!”舒鶴齡總覺得以慕容荷這麼美麗的姑娘,會去喜歡易瀟灑這個普普通通的漁民,這裏麵一定有蹊蹺,於是擠眉弄眼地對易瀟灑道:“我覺得你們兩個的感情經歷中應該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瀟灑,你就老實交代吧,我保證不會告訴別人!”
易瀟灑可沒興趣再對舒鶴齡編造自己的感情故事,他幹完了手頭上的工作,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向舒鶴齡問道:“你剛纔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你到底要說什麼事啊?”
舒鶴齡被易瀟灑這一打岔,也立即將剛纔的問題拋之腦後,回答道:“對了,我這個訊息你一定喜歡,我得到訊息,冥仙派多人已經在洋通村登岸,這其中就有冥仙派的掌門水龍騰!”
“掌門姓水?莫非他是水雲輕的父親,水蓮的爺爺?”易瀟灑雖然面對著舒鶴齡,像是在對他進行提問,不過他實際上要問的物件是《少周天書》。
舒鶴齡眨了眨眼,看著易瀟灑指著自己問道:“你問我呀?抱歉,我對冥仙派內的人物也不甚瞭解,回答不了你這個問題。”
《少周天書》這個時候為易瀟灑做出回答:“不錯,水龍騰就是水雲輕的父親,而水雲輕也是水龍騰的獨子。”
“哦,對了,你剛纔說到洋通村,是我們村隔壁的那個洋通村嗎?”易瀟灑這次是向舒鶴齡進行詢問。
“對呀,他們現在就在隔壁村,所以還等什麼呢,快點去看看吧,就算不能拜師,至少也去混一個臉熟啊!”舒鶴齡積極地對易瀟灑進行慫恿。
要去和冥仙派中人相見,易瀟灑自然不能帶上慕容荷,他對慕容荷道:“那你留在家裏,待到我爹回來後跟他說一聲,我到洋通村去看一看就回來!”
慕容荷會意地點了點頭,應承道:“好啊,早去早回!”
舒鶴齡拉著易瀟灑匆忙道:“我們快走,希望他們現在還在洋通村內!”
易瀟灑滿心期待地跟著舒鶴齡趕到了洋通村,只不過此時洋通村內一切如常,不見任何冥仙派中人的痕跡。
舒鶴齡走到村中的路口處左顧右盼著,自言自語道:“他們該不會已經走了吧?”
“走了也很正常,現在時間還未到正午,他們無事也不可能留在這個小村子裏啊!”易瀟灑搖了搖頭,就要準備回去。
舒鶴齡拉住易瀟灑勸道:“說不定他們只是剛走,我們現在追也還來得及,先讓我問問這裏的村民!”說著,舒鶴齡便在路上攔住一個村民問道:“這位大哥,請問請問冥仙派的人還在洋通村嗎?”
村民點了點頭,回答道:“你們找冥仙派啊?他們就在誅妖客棧呢!”
“他們這麼早就住客棧了?”舒鶴齡感到奇怪。
村民笑道:“倒也不是他們想要住在客棧,而是誅妖客棧的掌櫃韓深挽留了他們在客棧之中歇息,因為韓深對冥仙派這樣的殺妖除暴的事蹟十分欽佩,因此特地留下他們想要好好宴請一番,熱情地為冥仙派提供免費伙食。哈哈,盛情難卻啊,你說冥仙派如何拒絕?當然就只能接受韓深的好意暫時留在誅妖客棧之中了。”
“好的,明白了,多謝告知!”
道別了村民之後,舒鶴齡興沖沖地對易瀟灑道:“天意讓他們留在此地!瀟灑,我們去誅妖客棧會會他們!”
易瀟灑撇了撇嘴,道:“你怎麼比我還積極啊!”
“你是我兄弟,我在關心你的前途啊,懂嗎?”舒鶴齡拉著易瀟灑便往誅妖客棧而去。
來到誅妖客棧之後,兩人果然在這裏見到冥仙派中人,此間觥籌交錯,冥仙派眾人在此享受到了美酒佳餚,在酒意的薰陶下,一個個面色通紅,都帶有三分醉意,語言和行為都更加灑脫起來。
易瀟灑在冥仙派眾人之中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便是熊雲戰。此時的熊雲戰也多喝了幾杯,在酒意的作用下,他表現出與清醒時極大的反差,這時的熊雲戰話多嗓門大,活潑好動,與之前沉穩內斂的模樣相比判若兩人。
舒鶴齡見冥仙派眾人都比較興奮,於是對易瀟灑道:“趁他們現在都喝了酒比較好說話,你快點去和他們打招呼混臉熟,弄不好直接就能加入冥仙派了!”
易瀟灑卻猶豫不決,對舒鶴齡道:“我們先到一旁坐著吧,一會再說!”
“怎麼?還沒想好?行,不著急,他們一時半會還走不了,我再慢慢開導你!”
客棧內的座位不多,冥仙派眾人幾乎佔滿了所有位置,幸好在偏僻處還有一處空桌無人入座,於是舒鶴齡便帶著易瀟灑在那個地方就坐。
這時一名清瘦貌美的年輕女子,穿著一身樸素長裙走了過來,她對舒鶴齡和易瀟灑面帶歉意地笑了笑,道:“客官,實在抱歉,此次掌櫃宴請冥仙派,後廚食材已經不足以再供給兩位用餐,還請客官另找他處點餐。”
舒鶴齡擺了擺手,道:“就算沒有吃的,水總該有吧?來兩壺水就好!”
年輕女子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還在猶豫什麼。
舒鶴齡猜到年輕女子在想什麼,他將四枚銅板扔到了桌上,道:“我知道兩壺水不值錢,不過你為我們服務,這點辛苦錢還是會給的,這四枚銅板應該足夠了吧?”
年輕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擠出微笑道:“客官,這水不要錢,我這就為兩位呈上!”說罷,轉身便向後廚走去。
易瀟灑一手託著下巴,望著年輕女子離去的方向,嘀咕道:“總覺得她好像並不希望我們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