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2章 性格惡劣病秧子的少爺19
柳玥眉毛蹙了蹙,覺得有些不對勁。
相貌甜美可人的女人莫名發笑的聲音,讓一眾圍在她身邊的男性都感到了毛骨悚然的冷寒。
“小依,你怎麼了?”一人惴惴不安的詢問著。
女人笑的花枝亂顫,眉眼彎彎像是月牙。
似是笑夠了,她終於停了下來,乖巧的抬起頭,看著他們:“你們喜歡我嗎?”
“當然!”幾個人毫不猶豫的點頭。
女人的臉色卻是刷的陰沉了下來,她眸子近乎陰翳:“可我,很討厭你們。”
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僵住了,心中涌動著不安的情緒:“小依,你到底……怎麼了?”
“我真的很討厭你們。非常討厭你們。”女人冷冷的看著他們,眼神可怖,“憑什麼你們可以離我的阿玥那麼近。憑什麼阿玥那般真心地待你們,你們卻總是在背地裏說她的壞話?”
隨著女人吐露出來的話語,幾個男人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甚至是惱怒。
身為國家重點培養的殺手組織,他們各方面的實力,技能都是不低的。
隨隨便便出去一個人,那就是在世界上排行前幾的存在。
可是,他們的隊長,永遠壓他們一頭的隊伍中的第一名卻是一個女性。
還是一個比他們少了很多歲的女性。
所有人表面上笑嘻嘻的面對著他們的隊長,實際上每個人都充滿了厭惡和反感。
身為男人,他們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比不過,憑什麼?為什麼?怎麼可能?
他們背地裏說過不少有關於柳玥的壞話,各種各樣髒亂的話語層出不窮,放在現在,別說會引起網暴,他們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眾人眼神一個個陰翳了下來。
“什麼意思?”女人甜美面孔上,扯出了一個陰冷的笑,“當然是要你們都去為阿玥陪葬。”
“你有病?!”一人有些莫名毛骨悚然的呵斥著。
在他們的眼中,女人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可愛甜美的溫柔女生。
甚至在今天,他們爲了她,將柳玥給殺了。
可是現在,她竟然說什麼,要讓他們爲了柳玥去陪葬?!
明明是她提議要把柳玥給殺了的!
“怎麼?”女人歪了歪腦袋,紅唇微微上揚著,“害怕了?”
“莫依依,我們分明是聽了你的話,纔將柳玥給殺了的!你現如今這個樣子,是在幹什麼?”
莫依依嗤笑了聲,眸低寒涼一片:“我的話?分明,你們就是爲了自己那指甲蓋大小的自尊心。”
什麼她的話……
她算什麼?她怎麼可能會說動這麼多人,為她去殺害組織內排名第一的高手?
是她傻,還是他們傻?
莫依依只覺得好笑。
她不過是被他們當成掩蓋他們醜陋自尊心的一個理由罷了。
莫依依的樣子和神情,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於的鎮定和冷靜,完全沒有似乎害怕的情緒存在。
也絲毫的不慌張。
他們這麼多人,她只有一個,可是她還是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什麼也不做……就像是,就像是在等著他們去死一樣!
刷的!
幾個人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他們倉皇的捂著胸口,面色慘白痛苦:“你……你給我們下了藥?!”
莫依依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對啊。”
莫依依能夠進入組織內,並不是因為她的打鬥有多麼的厲害,就是因為她用藥的能力。
不動聲色的下毒更是她的拿手好戲。
“你……你……”一個人已經撐不住的癱軟跌倒在了地上。
他的唇鼻冒出了黑色的血液,看起來極為的駭人。
“砰砰砰——”
幾個人應聲一個個的砸在地上,紛紛驚怒的瞪大著眼睛,駭人的紅血絲爬滿了他們的整個眼白處:“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當然是爲了給我的阿玥報仇啊。”莫依依蹲了下來,她抬起細膩修長的手,輕輕的拍打了幾下他們的臉。
帶著嘲諷:“去死吧。”
男人呼吸劇烈的喘著粗氣,通紅的臉頰帶著咬牙切齒的力氣,口齒不清的,費盡力氣的從嘴中吐露著字:“賤人——”
“啪!”莫依依一個巴掌惡狠狠的甩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巴掌,徹底的要了他的命。
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所有人都死不瞑目的瞪大著眼睛,眼神怨恨不甘。
處於魂體狀態的柳玥有些錯愕的注視著這一幕,異常的懵逼。
莫依依慢悠悠的站起身,她動作緩慢的轉過身,看著地面上緊閉雙眸已無聲息的柳玥。
莫依依身子搖晃了兩下,她走的異常緩慢,但臉上的笑容,卻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和美好。
她來到了柳玥的身邊,動作溫柔的跪在了柳玥的身側,將柳玥的上半身抱在了她的懷中。
莫依依臉頰貼著柳玥的額頭,眼角淚光閃爍,笑容幸福“阿玥,你看。他們就是那樣衣裙醜惡的人。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說的呢……
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將他們殺了,給你報仇了。
你放心,我現在就來找你,不會讓你孤單的。”
話音落下,莫依依眉毛一皺,眸子中流露出痛苦之色。她唇角溢位了點點深紅色的血液,竟然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直接悄無聲息的死去了。
直到最後一秒,她抱著柳玥的手還是沒有鬆開。
唇邊掛著的笑容,仍舊是開心的。
柳玥有些傻眼。
她艱澀的嚥了咽口水,腦袋中想到了老翁所說的,穆然和白珩之間的關係。
柳玥有些恍惚。
她看著緊緊擁抱著自己屍體的莫依依,感到了無比的怪異。
恍惚中又感到了荒誕。
盯著自己屍體和莫依依看個不停的柳玥,並不知道,也有一個人正在看她。
她的不遠處,有一個和莫依依長相一模一樣的魂體,雙眸複雜又溫柔的凝望著柳玥。
柳玥看不到她。
莫依依直勾勾的盯著柳玥的臉看,心中充盈著洶涌沸騰的思念,她聲音乾澀,情不自禁的低聲喚著:“阿玥……”
暱稱剛剛喊出來,莫依依的魂體就不受控制的被無名的力量吸走了。
柳玥似有所感的扭頭,看向消失莫依依魂體的方向,有些警惕。
她剛剛……似乎聽到有人在喊她……
空無一人的場地,讓柳玥精神放鬆了下來:“大概是我聽錯了吧……”
她喃喃自語著說完了這句話。
另一邊,魂體狀態的莫依依,卻是被吸到了另一個空間。
漆黑的,沒有絲毫活物氣息存在的黑色空間中,有一個小小的孩童躺在地上。
是年齡不過六歲,穿著白色衣裙的柳依依。
柳依依睫毛輕顫的猛然睜開眼睛,她眸子裡閃過一道暗光,眼神中帶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柳依依就是莫依依。
穿越來到輕風大陸上的,並非只有穆然和柳玥兩個人。
還有著莫依依。
只不過,莫依依並沒有柳玥那麼幸運,她並沒有帶著記憶投生。
而是完完全全的從一張白紙開始。
所以,她心中雖然對於柳玥涌動著莫名的情緒,但是她並不知道這情緒是什麼,只一直茫然無措的跟隨者自己的便宜孃親做事。
而好巧不巧的。
輝月寶塔的特質就是,將一個人潛意識深處的恐慌和害怕製造出來,讓其去經歷這些苦難,讓他們在這痛苦之中死去。
對於柳依依來說,她的痛苦,就是她生前所愛之人痛死的事情。
輝月寶塔誤打誤撞的,激發了她的這個潛意識內的害怕,也讓她直接恢復起了全部的記憶。
讓她知道了,她到底是誰。
“小依,你醒了?”一道虛影飄飄忽忽的出現。那是柳依依的伴生靈。
柳依依眼皮微垂,遮住了眸子裡的深意,立馬換上了一如往日那般的孩童樣子。
“我還沒有開始修煉呢。”柳依依嘟了嘟嘴,看著自己的雙手。“我現在連等級都沒有提升一級。”
虛影輕笑了聲,道:“既然如此,那小依你刻意再次進入幻境。
“還可以這樣的嗎?!”柳依依看起來幾場驚喜的說著。
“當然。”虛影聲音溫柔且堅定。
柳依依高興的再次躺在多長,進入了幻境。
既然那些人為的是他們的靈力修為,而不是靈丹了,那強悍的實力絕對就是他們的主要目的。
柳依依在心中估算出了一個時間。
在幻境中呆十年的時間,就差不多到達她修煉的巔峰了。
其他的人應當也是這樣。
柳依依打定主意,乾脆利落的閉上了眼睛,再次沉入了虛構的世界。
柳依依正在好好的學習,柳玥那邊則還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柳玥見自己哪兒也去不了,也乾脆的開始學習修煉了起來。
還好的是,她修煉的時候,身體就直接變回了她幼年時候的樣子,她也在慢慢的進行著自己的修煉。
*
另一邊,進入到歷練小黑房間的楚若桁,剛剛進去就直接栽倒在地上睡著了。
他已經進入了幻境。
環境中的他,眼睛長大成人了。
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優秀的大人。
可是,坐在酒樓中獨自飲茶喝酒的楚若桁卻是並不高興。
他的身邊沒有一個朋友,唯有身後站著的僕人。
滿桌子的飯菜,竟然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吃著。
楚若桁鬱悶的看著滿桌子的菜,有些不高興的將筷子甩在了桌子上。
他總覺得自己不應該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在吃飯,他應該有著其他很要好的朋友和他一起纔對!
正思索間,一道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中。
楚若桁眉毛微微蹙著轉過頭去看。
他的正對面,窗戶口的正對面,也是同樣原特色的酒樓
他的窗戶口,正對著的,也是另一桌包廂客人的窗戶口。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窗戶口處幾個人的樣子。
是三男兩女。
男孩子和女孩子他都認識。
男孩子分別出是白麟,楊青風和穆然。
女孩子則是柳玥和柳依依。
五個人正在異常歡樂的吃酒聊天,臉上帶著極為璀璨的笑容,笑容看起來就讓人趕到心情很好。
楚若桁刷的站了起來。
五個人的樣子和裝束,同樣的也是大人的模樣。
楚若桁有些著急的抬手指著他們:“你們,你們竟然揹着我出來吃酒?!”
視窗的對面,正在喫喫喝喝玩樂的五個人,察覺到了楚若桁的動作。
他們齊刷刷的朝著楚若桁看了過去。
五個人都紛紛抬著下巴,眼神倨傲,帶著不屑。他們斜暱著楚若桁,似是在說:“你憑什麼和我們做朋友?”
看了一眼過後,他們直接轉頭,繼續他們自己的愉悅活動去了,連理楚若桁都沒有。
楚若桁大受打擊的身子劇烈搖晃了兩下,有些倉皇的踉蹌了兩步,臉色極為的難看:“為,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理我?”
楚若桁心臟抽疼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異常難過的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
環境中的楚若桁因為他的小夥伴們討厭他還難過著,現實中才五歲大的楚若桁,則是身子蜷縮著在地板上躺著,他將自己縮成了一團,看起來極為的可憐。
他還在拼命的縮著自己的身體,小臉慘白一片,眉毛死死的擰巴在了一起。
他的身側,也飄飄忽忽的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他的伴生靈。
他的伴生靈,是一個年齡並不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十二三歲的年紀,穿著粉色的衣裙。
她咬著唇望著痛苦低喃,沉浸在悲痛中的楚若桁,陷入了糾結和猶豫。
*
白麟的情況和楚若桁的情況一樣,他也是在一進入小黑屋後,就直接的躺倒在了地上。
不同的是,他的臉上並沒有痛苦的神色,反而一片鎮定的坦然自若著。
幻境中的他,是一個極為出色的帝王。
他坐在高位上,看著文武百官朝他跪拜,看著所有人對他俯首稱臣,看著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國家如何一日一日的強大起來。
然而,幾個守衛匆匆來報的訊息,卻讓他的淡定不復存在。
“報!!!皇上!南方賊寇帶著三萬人馬來了!”
“報!!!皇上!北方的賊寇也帶著人過來了!”
“報!!!皇上——”
白麟唇色發白,他強裝鎮定的維持著朝堂上的紀律,還是一點點的部署著戰略。
陷入了國家大事的鬥爭之中。
*
楊青風的年齡,說是和太子的一樣大,但是實際上,他卻是要比太子早出生了那麼三天的時間。
他的性格從小的時候就是沉穩異常的。
因為他的爹孃,總是在他的耳邊告訴他,他的身上肩負著異常重大的職責。
他們全家人的性命,全家人的未來,都在他的身上。
他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情,都有可能讓他們全加上上下所有人遭受萬劫不復的下場。
楊青風整日謹慎無比的前行著,每一日每一日。
縱然他知道太子和楚若桁是真心的拿他當朋友,將他當做了交心的好兄弟,但是,他也不敢賭。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他害怕,害怕因為自己的失誤,連累全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的性命。
這樣的害怕,一直都在他的身上壓著。
在幻境中,也正是這麼發生著。
楊青風看到,成年後的自己,在朝堂上大展才學的自己,因為太過於的張揚,引起了他人的不滿。
遭受他人的陷害,引起了皇帝的猜忌。
皇帝拿著一樁樁一件件,他並不知道證據甩在了他的面前,表情嚴肅,聲音冷厲的呵斥著他,要將他們全家人都發配到大牢中。
楊青風驚恐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彷徨著。
*
每一個人都在經歷著自己最為害怕的事情,然而這之中,唯有穆然的幻境,並不是痛苦的。
穆然茫然的坐在房間裡,看著在他面前一件件脫衣服的白珩,有些慌張。
事情……為什麼會突然發展成這個樣子?!
不是說進入幻境之後,他的記憶就會消失嗎?
還有——他所經歷的幻境難道不應該是他最為害怕的事情嗎?為什麼他看到的卻是白珩在脫衣服?
難道他害怕的就是白珩脫衣服???
穆然手微微用力的抓住了被子,聲音乾澀的低聲道:“你……你脫衣服幹什麼?”
白珩放在褲子上的手微頓。他偏了偏身,優越的身材顯露了出來,腹肌若隱若現的,挑眉勾唇道:“自然是幹該乾的事情。”
穆然喉結上下滾動,更加慌了。
這什麼,這都什麼,這不對啊!
白珩手輕動,到底是沒有再往下脫下去。
他朝著穆然,一步步的邁了過去,似雪般的面龐上,此刻盡是邪氣:“聖子殿下……”
沙啞撩人的語調,好似火焰一樣,一下子把穆然給燃燒了起來。
眼瞅著白珩已經到了他面前,穆然刷的起身,站了起來。
白珩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床邊。
“你,我,我們——”穆然臉通紅一片,磕磕巴巴的道,“我們不能這樣。”
白珩盯著穆然看了一會兒,突兀的笑了聲:“聖子殿下,不過是療傷而已,你臉紅什麼?”
“……啊?”穆然眨了眨眼,迷茫的抬起了頭。
白珩順勢側過了身。
潔白如玉的肌膚上,腰間,竟是有著一大塊似是被火灼燒過的傷疤存在。
傷疤呈現著不正常的烏青,竟是透著無端詭異的美感。
穆然心臟微微顫抖,心沒來由的疼上了幾分,唇抿了抿:“這是什麼?”
白珩哼笑了聲,道:“聖子殿下,你不是說,你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回報我嗎?怎麼連我腰上的傷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了?”
身後長久的沒有傳來回應。
白珩眉毛動了動,意識到了不對,轉頭看去。
剛剛還不知為何莫名慫著的白袍少年,此刻臉上竟是佈滿了豆大的淚珠,他死死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嗚咽。
白珩登時慌了神,連忙起身:“你哭什麼?”
白珩手足無措的安慰著穆然,只覺得今天的聖子殿下異常的奇怪。
行事動作,看起來都像是幼稚的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竟然還因為看了一眼他的疤,就哭了起來。
穆然現如今看起來雖然是一個成年人的存在,但是他卻是並不帶絲毫記憶投生的。
縱然有些刻在DNA裡的東西他幾乎是下意識反應的就能夠說出來,但是其他的時候,他和一般的孩童並沒有什麼異樣。
穆然哭的實在是太兇了。
往日裏冷靜無比,永遠自信張揚的小少年,在觸及到自己所愛之人的事情上,卻直接失去了自己的鎮定。
穆然哭的實在是太委屈了。白珩那張總是兇的不行的臉也放軟了下來,他輕輕拍打著穆然的背部,有些小心翼翼的輕聲細語的說著:“不知道沒關係,我告訴你。
你忘記了,這是你當初去大陸上找我時,對我做的保證。”
死氣過於濃重的大陸,讓曾經還是聖子殿下的穆然,不得不去檢視一趟。
然而,剛剛到達大陸上他就昏死了過去。
三天後,守衛們來,將穆然帶走了。
再一次前去,大陸上的死氣消失,剩下的,只有一個與穆然一樣大的孩童。
實際上,那孩童就是那些死氣的化身。
穆然雖然在大陸中昏迷了三天的時間,但是這中間,他甦醒過。
他和死氣做了交易。
死氣化為人跟在他的身邊,而他,也要一輩子的和他在一起生活。
孩童的身上有著無數黑色的火焰形傷疤,那些是他化成人形,強制性封印自己的代價。
彼時的穆然,會每日都用自己的靈力為他療愈。
所以纔會有剛纔的一幕。
穆然抽抽搭搭的聽完,疑惑地詢問:“你,你不是在變成孩童後,就沒有記憶了嗎?為什麼你還記得這些?”
“沒有記憶?”白珩眉毛皺起,眼神嚴肅警惕,“是誰告訴你我是沒有記憶的?我的記憶從未消失過。”
“轟隆!”
穆然腦袋好似被雷電劈中一樣,心中有些慌。
穆然連忙抓住了白珩的手,想要再問他什麼。
下一秒,他的手卻是直接從白珩的手上穿了過去。
幻境,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