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天人第三衰,走遍玄黃
第二衰度過以後,張乙好似忘記了,自己是多麼喜歡作死似的,這一次,到沒有在第一時間,引下第三劫,他心中暗想著,自己或許該歇一歇,或者說積蓄更多的力量,然後在去渡那第三衰,可是事實上,第三衰的來臨,倒好像與他願不願意,現在就接引,根本沒有多少關係,當他以為自己,可以自由安排一下,下一間斷的時間的時候,那第三衰,卻緊跟著接踵而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張乙不由的暗歎一口氣,並且好像是因為不滿現在的這種其情況,其便不由的,吐槽起來,“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扯!”
不過不管他願不願意,就在此刻,接受第三衰的到來,其都無法改變,第三衰到來的結果,如此就算張乙心有不滿,卻也只能不會,拿自己的道途開玩笑,第三衰是來的不是時候,但是其既然來了,張乙便不認為,自己有不好好,招待對方的資格和想法。
第一衰是情劫!第二衰是人劫!當張乙好奇,這迫不及待而來的第三衰是什麼的時候,其在那一刻,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命格,突然之間,變成了蜘蛛網似的,一頭牽著自己,另一頭,卻牽著無數個,就連現在的張乙,都數不過來的,無數生靈!
“因果劫啊?可真是處心積慮呢!”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張乙不由的冷笑出聲,且在那一刻,當他抬頭仰望的時候,那好像歸墟般的眼睛,卻在那麼一瞬間,射出了一道,凌厲至極的冷光,顯然有人被他恨上了,而此時此刻,能夠被他恨的,卻也不難看出來,誰人想要噁心他,誰人自然就是那個,被他記恨的物件了。
不過張乙也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的意思,想要找回場子,以後總有機會,而如今,最重要的事,卻是竭盡所能,理清那一根根,糾纏不休的因果線,是該斬斷?還是使其圓滿?或者說直接,掘了根源?
這些念頭一道道的,從張乙的腦海中不斷閃過,而此刻的張乙,不過就張乙而言,卻又突然覺的,自己現在沒有必要,在這樣的事情上糾纏不休,既然已經應劫,那麼便邊走邊瞧,遇見什麼樣的情況,用什麼樣的手段,至於先前所考慮的那些,在以往的時候,其絕對是至關重要的。
但是就如今的自己,既然已經站立在了,玄黃世界的巔峰,那麼不論做什麼事,其實還是直截了當些好,畢竟就現在的張乙,根本不覺的,在這個世界中,有什麼人,可以對自己構成威脅,這樣的情況,不是張乙自認為,踏入準聖期,且已經度過了天人第二衰,便可以狂的沒邊兒,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他之所以會那樣想,其最終的原因,只是到了他這樣的境界,卻也有資格知道了一些秘辛。
玄黃世界,在整個寰宇中,不過是一箇中下等級的世界,要是按照其所劃分的等級來算,在那天地玄黃中,這玄黃世界,不過是一個堪堪,跨過那道坎兒,勉強可算作玄級世界的存在,如此按照其規定,也就是等級法則,在玄級世界中,是根本不允許,有超過準聖期的修為的修士。
當然任何規矩,都有空子,被人去鑽,但是張乙可不認為,就算有處心積慮,潛伏在玄黃世界的某一個大佬,會因為自己的原因,使其暴露,哪怕落一個魂飛魄散,用不入輪迴的下場,也要竭盡所能的,去阻自己的道。
因此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張乙認為,既然那些或可能,潛伏在玄黃世界之中的,那些超過準聖期的修士,幾乎沒有可能向自己出手,所以他纔會那般篤定的認為,就憑現在的他,卻是這方世界,根本就沒有哪裏,是他去不得的,而身處這方世界之中的張乙,卻也不認為,已經度過了天人第二衰的自己,還會有理不清的因果線!
不過就此刻的他,儘管心中是這樣想的,其實此刻的他,卻也沒有忘記,這所謂的因果,根本就會牽扯到,到了現在,他依然不能看清真實面目的兩樣東西,且跟了他很久,也不止一次,幫他度過死劫的存在。
火靈珠以及夢仙仙府!
張乙不曉得,這一次自己要度的因果劫,會不會與這兩位扯上關係,就張乙而言,他敢篤定的認為,在這方世界中,根本沒有哪一根因果線,可以讓他為難,可是這一次,如果與這兩位扯上了關係,張乙雖然知道,現在的自己,戰力頗為不凡,可是比起火靈珠以及夢仙仙府那樣的等級,卻還相差一段距離。
如此就現在的張乙,其實所擔心的就是這些,在他看來,如果這因果劫,要是與那兩位有了勾扯,其實他自己,倒是可以洗洗睡了,這與有沒有雄心,有沒有豪情,沒有多大的關係。
舉個很普通的例子,一個普通的孩子,在一個普通的大人面前,只要那個大人想要為難他,其絕對是,哪怕使盡渾身解數,也絕對難逃那名大人的魔掌,實力太懸殊,這一場對決,究竟誰輸誰贏,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是定局,如此張乙認為,如果情況就是自己所想的那樣,那便在那裏,任由對方揉捏去吧,雖然之前舉了一個例子,解釋了一番這樣的情況,可是之前所舉的例子,多少有些不倫不類。
因為其從根本而論,一旦涉及到了那兩位,就張乙在那等存在面前,其根本不如,一個孩子,在一個普通的大人面前,要有自主權,或者是反抗的資格,就他在那樣的存在的面前,人家或許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灰灰,至於反抗?在人家的面前,根本沒有一絲可能出手的機會,如此又何談什麼反抗?
不過雖然此刻,想到這裏,著實讓張乙有種想要破口大罵的衝動,但是事情應該往前看,那讓自己絕望的情況沒有出現之前,便不要停下前進的腳步,就算要束手就擒,那也得等著,對方來了之後,在慫也不遲。
就這樣的情況而言,張乙的做法,雖然有些丟人現眼,但是在張乙看來,如今的他,既然知道,或許會涉及那樣的存在,自己依然沒有,幹坐在那裏等死,其實已經很了不起了,雖然此刻他心中所想的反抗的樣子,慫的夠可以,但是反抗就是反抗,這依然值得稱頌!
......
定下了章程之後,張乙便上了路,有那麼多的因果線,需要他去理清,既然此刻死亡還未來臨,絕望又不見蹤影,那麼先抓緊時間,把眼前顧好,卻是一名,已經站在了,一個世界的巔峰層次的人,該有的素養!
張乙的一切,起源於大唐靈縣的張家,所以爲了更好的解決問題,張乙便在第一時間,回到了那曠別已久,此時更是極為陌生的家。
從他踏上這條路之後,張乙修道,差不多已有上千餘年,如此此時的他,又怎麼可能,在張家找到,讓他熟悉的人或者東西?張乙在回到張家,其第一時間,便是這樣考慮的。
不過等他去撥動,命格上的因果線的時候,卻在那麼一瞬間,驚訝的發現,僅僅張家,便有三根因果線,與他各執一頭牽絆著,這多少讓他有些意外,不過也僅僅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解決了張家之事以後,他又花費一些時間,解決了靈縣之內,所有的問題,該還恩情的還了恩情,該報的仇,也報了一個乾淨,為此他甚至,都僅僅憑藉一人之力,壓的那屍仙教抬不起頭來。
而之後,便是那柳飄飄,這位雖然早已作古,但是那一條,牽著他們的因果線,卻是勾連在他的命格上,最鮮明的幾條因果線之一,當張乙最初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他也頗為意外,對於這柳飄飄,雖說張乙也沒忘記,但是他卻想不通,就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可以使得勾扯著他們的因果線有那麼鮮亮!
後來他等他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之後,張乙還是第一次,爲了女人,暫且把大道放到一邊,他在她的墓前,醉了一場,他就那樣靜靜的喝了一夜的酒,等到天亮之後,便再也沒有停留,除了留下一句話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非良人,莫求來世,姑娘之心,張乙已經知曉,我從未為你做過什麼,在此我答應你,今日我強行斷了你我的緣,他日,我必斬了那,讓你哭、讓你苦、讓你怨、讓你戀上我這個無情人的情道!”
柳飄飄的事情了了之後,繼續了卻因果的張乙的足跡,踏遍了整個玄黃世界,在這段日子裏,他救過人,也殺過人,講過道,度過妖,降過魔,斷過傳承,滅過族......且他所做過的,最為轟動的一件事,便是與那一魔一佛,各戰三十三天,卻不曾落敗的事。
對於這件事,整個玄黃世界的修士,幾乎要瘋了,但是對於張乙而言,就這樣的戰績,其實根本就沒有被他放在心上,當然就這種情況,其實也不是,張乙看不上這樣的戰績,而是他最怕的情況出現了,在這必死無疑的情況面前,張乙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如今的張乙,其命格上,牽扯不清,且極為鮮明的兩根因果線,便是因那火靈珠以及夢仙仙府而起,面對這樣的情況,張乙卻是絕望了,而也因為,在付出了不少的時間,天人第三衰剛剛要度過的時候,這兩條因果線,卻突然出現,這相當於,一棍子把張乙給抽倒在地。
此刻的他,看著那兩條,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應對的因果線,自嘲的笑著,等著命運的最後的一刻來臨,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就在張乙靜候多時的情況下,命運的宣判,終於露出了它的猙獰面目。
之前的時候,張乙還有些不甘心,可是當結局要來臨的時候,那一刻他卻是突然變的,極為輕鬆,好似要死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先是事關火靈珠的那根因果線,無聲的自燃,而後緊接著,事關夢仙仙府的那一根,同樣也不甘落後,因果線自燃,其無形的火焰,看起來並沒有給張乙帶來任何影響,但是實際上,只等著兩根因果線,燃盡之時,便是張乙魂歸冥冥的時刻。
無形的火焰,把那兩更因果線,燒去了一般,而後僅僅眨眼之際,便只剩下寸許左右,就根據之前,其燃燒的速度來看,要燃盡僅剩一寸的因果線,根本連一瞬息的千分之一都用不了,此刻張乙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而他在此刻,也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生,先是那顆根本不聽張乙號令的火靈珠,突然釋放出了一縷氣息,在其突然變的灰暗的同時,擊滅了事關它的因果線上的火焰,而後便是那夢仙仙府,張乙根本就沒有看到,除了其輕輕一震意外,多餘的動作,那根事關夢仙仙府的因果線,便也再爺不能繼續燃燒下去。
發生了這樣的事,張乙頓時瞪大了眼睛,此刻的他有千言萬語要講,但是事關那兩大爺,人家根本不賣他的面子,所以不僅險死還生,更度過了天人第三衰,本該欣喜若狂的他,卻因為如今的結果,根本就好似誰人,在以他的命運為戰場博弈之後,而後的結果,如此又怎麼可能,讓張乙為如今的結果,而展露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