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烽煙再起
雄關千重勇登頂,小娘子一枚駭破膽!
前後的對比,是那麼的鮮明,是那麼有層次,又是那樣的滑稽,和令人難以置信。張乙的退避,不僅驚呆了整個東京城的人,一直關注著局勢發展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臉色變的格外怪異,且在那一刻,尤其是整個東京城的人,看向王家少女的時候,其神色更是那樣的詭異和荒誕。
張乙一路走來,經歷過什麼,在發生了麥積山一事之後,幾乎鬧的人盡皆知,從他下了崑崙那一刻算起,就沒有誰人,見過他會主動退避,說句不順耳兒的話,以前的他人,所看到的張乙,好似那一根筋的莽漢,不管前面是什麼,他都會一頭撞過去,哪怕頭破血流,那時別人在感嘆他的豪勇的時候,其實卻也有不少人,在等著瞧瞧什麼時候,他會慘死街頭或者荒野。
而現如今,這一傳奇偏偏被一個小丫頭給破了功,其實那麼一瞬間,最為難以接受的,就是見識過了張乙的兇悍,跟了一路埋伏了一路,卻不敢對張乙出手的那些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懾於張乙的淫威,而無膽向前,此刻那個被他們當成凶神的那人,卻在一個小丫頭面前,狼狽逃竄,頓時然他們生出一股,無顏面世之感。
發生了這樣的事,起初的時候,只是想要去找這個讓他們丟了大面子的丫頭算賬,而後又突然驚醒,這丫頭能讓那兇人狼狽而退,其必然有著過人之處,去找對方的麻煩,或許無疑是在找死,緊接著這些傢伙,就開始打起了王家少女的主意,既然張乙如此忌憚此女,那麼如果邀她一起對付張乙的話,必然如虎添翼。
可是還不待他們動手的時候,好似剛剛回過神來的王家,卻是家主親自出麵,而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個好似,沒有覺察整個東京城的氣氛,都因為她的原因,而變的十分詭異的,哪怕被王家家主,“押解”著回家的時候,還搖頭晃腦的,想要把張乙找出來的王玲兒給強行帶回了王家,那一刻讓想要拿王玲兒做文章的那些人,無一不是捶胸頓足,怨恨王家出手太快,埋怨自己錯失良機。
而緊接著就在那些人,帶著悔恨的眼神,盯著王家人離開的方向,神色閃爍不定的,好似在盤謀著什麼的時候,這時卻又從王家傳出了一個訊息:“王家不會參與這件事,也和那兇人沒有任何關係,且不希望有人把注意,打到他們王家的頭上,否則不管是誰,王家決然和對方不死不休!”此訊息一傳出,那一刻整個東京城,更是一片譁然,那一刻原本那些心思不純的傢伙,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可是事到如今,他們只能接受現實,去闖王家,把王玲兒搶出來,為他們所用?這樣的事情,想想就好,去王家搶人,除非活膩了,不然哪怕是昏了頭,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且雖然此刻的他們,因為聽到王家放出來的訊息,有不少冷笑連連,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他們不覺的那兇人,會因為王家此時收手,就對王家感恩戴德,可是怨恨連連的他們,其實都不敢讓自己知道,他們的內心深處,是那麼的羨慕王家,和想要取而代之。
王家因為王玲兒,而急流勇退,雖然這種舉止,讓他們極為鄙夷,且想到王家極有可能,自家將會利用王玲兒做文章,如此不管是,王家真的想要和張乙緩和關係,還是打算用王玲兒做局,把張乙一舉擒獲。
僅此兩點,便讓那緊咬著張乙不放的那些勢力,眼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因為就他們所想的,王家所能得到的,其實也是現在的他們最為期盼的,事到如今能擒下張乙雖然是他們所渴望的,但是經歷了麥積山一事,其實有很多人,都打算想要就此放手了,只是他們缺乏一個可以和張乙“對話”的機會,便不得不繼續堅挺著。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無濟於事,錯失了那個能讓張乙破功的人,已經讓他們心如刀絞,如此哪怕他們不敢動手,卻又沒有一家,願意失去張乙的蹤跡,是打是和,如今這兩個念頭,就如同兩條毒蛇一樣,盤桓在他們的心房,縱然其現在還不至於,讓他們一口斃命,可是頭上懸著一把利劍的感覺,卻足以令他們身心難安。
當然因為看到,張乙對待王玲兒的態度,也不是沒有人,想到去找一些妙齡少女過來,以此為餌,引誘張乙上鉤,可是想起以往張乙對待女人的態度,還有想起那與衆不同的王家千金,到了最後,他們卻又不得不,強行把這樣的念頭打消。
張乙是不是好色之人,他們難以確定,但是就他們而言,卻敢斷定,想要對張乙用美人計,必然是異想天開,現在幾乎整個玄黃大陸的各種勢力,或直接或間接的,參與了這件事,那麼想要扒出張乙的幾段黑歷史,自然猶如探囊取物,而等他們看完手下收集上來的訊息之後,雖然也發現一些關於張乙的,可以被他們利用起來的弱點,但是其根本就不包括,利用美人計可以拿下張乙這一條。
不管是在靈縣的時候,還是張家發生變故之後,張乙決然離開張家,關於張乙身上發生的事,就幾乎沒有一條,是有關他和某位女子,有瓜葛的訊息,柳飄飄是他們最認為,和張乙關係不清不楚的人,但是等到他們把這段故事,扒開了瞧清楚之後,才發現這只是一段,讓人瞧見便想要,痛扁張乙的狗血橋段。
不管是少年時的張乙,還是拜入道門之後的張乙,從他所取得的成就上來看,其也算的上少年得志,但是就這個年輕有為的傢伙,除了他的兇悍和噬殺,冷酷和無情,其餘的根本就是一片空白。
年少的他,就沒有一個少年人的樣子,所謂的單純且心懷善良,與他根本不搭邊;青年時的他,也是那般的與衆不同,沒有因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而沾沾自喜,作為後起之秀的魁首,也沒有嘗試著縱覽瓊芳,扮酷扮瀟灑,像一隻發情的孔雀一樣,在美貌多姿的女子面前,抖那亮麗的尾巴,好引起對方的注意,更沒有試著,去引的其他女子,驚叫連連,或者對他頻頻側目,滿足那種很多男人夢寐以求的成就感。
當他們看到這樣的訊息之後,雖然有太多的人,都對張乙不屑一顧,可是卻又有太多的人,在他們的心底,默默的提高了對張乙的評價。所謂管中窺豹不外如是,且在加上張乙如今的所作所為,哪怕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決定去招惹張乙,根本就是極為不智的選擇,但是事已至此,想退卻也不是說退就能退的。
再則拋開張乙沒有沾花惹草這一條不說,其在對待他的敵人和恩人的手段,就連那些坐鎮一方的存在,也不由的感慨一聲,後生可畏!有恩必然竭力一次報足,果斷杜絕以後的糾纏,有仇的話,如果有機會,那必然是當場就報,這看似不計後果的蠢舉,卻無處不是彰顯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智慧,張乙不是那迂腐之人,知道一旦結下生死之仇,便絕難和好如初,因為他好似不願相信什麼,相逢一笑泯恩仇。
如此種種,有一條算一條,組合成了的張乙,這樣的人,其實就其他人而言,尤其是已經與張乙結仇的人而言,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毀滅張乙,可是有道門為張乙撐腰,根本不能動用超強力量的他們,根本就做不到,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而也因為這樣的原因,在他們想到了,等到張乙成長起來的時候,自家將會為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承擔難以想象的後果的時候,就算那些坐鎮一方的大佬,無一不是神色變的難看無比。
可是對於這種情況,他們卻發覺,以前好似可以把一切,掌控在手中的他們,就在對待張乙一事上,卻顯得是那樣的力不從心,進退失據啊!一個一根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傢伙,能讓這些大佬,如此為難,萬古千年也算是獨一份兒了。
“站住!你給我站住!”而就在那些大佬,也在對如何處理,他們與張乙之間的關係,而發愁的時候,那原本詭異的局勢,卻因為一人的出現,再次被打破。
張乙被王玲兒逼退之後,便只能再次上路,那些大佬在算計什麼,他無從曉得,那繼續緊咬著他不放,但是又不出手的那些人,依然讓張乙感到憤怒異常,只是現在的他,經歷了王玲兒一事,腦子明顯有些亂糟糟,且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那原本就快要,讓心火把自己給燒盡的張乙,根本更是極為的煩躁的他,其實也沒有心思去理會。
現在的張乙,更像是一座,到了爆發邊緣的火山,只是別人不來招惹他,且急需趕回靈縣的他,暫且也顧不上那麼多,所以便只好壓制著,讓他心悸的躁動,埋頭趕路,其心裏想著,這樣也好,其實比起與別人廝殺,他同樣喜歡安寧。
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有人出來找茬,這一刻張乙好似覺的,自己被騙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與那些人,達成了無言的默契,只要各安其事就好,但是那些傢伙,現在卻有給自己來這一套,張乙最恨別人騙他了,如此等到突然跳出了一個傢伙,來找他的茬,那一刻他那用盡全力,才壓制住的心火,突然沖垮了防線,那一瞬間,張乙根本無視,這個突然來找茬的傢伙的欲言又止,這一刻戾氣橫生的他,再一次變成了,傳言中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