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解藥
風臻緊蹙眉頭,攥緊了袖子說道,“小林娘,你是學醫的,難道這真的沒有解藥嗎?”
小林娘搖頭嘆氣道,“這藥性強烈無解,老奴是真沒轍了,將軍還是自己看著辦吧。”說著小林娘就站在一旁,裡頭傳來了微弱的聲響。
風臻和小林娘一同走進去,只見沈今昔已經醒來,她額頭上的汗珠滑落,緊咬著唇臉色蒼白,起身說道,“真的沒有可解之法,唯有男人?”
小林娘頷首,有些驚訝面前女子的淡定神情,還有堅毅的精神居然能撐到現在,實屬不可思議了。
沈今昔扯唇一笑,看向風臻將軍道,“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我解藥啊?”
“放肆!女子貞潔怎可隨意託付一個男子。”風臻聽了她的話頓時勃然大怒。
床上的女子翻了一記優雅的白眼說道,“那就麻溜的滾出去,給我打幾桶冷水,還有這位小林娘,天下哪有無解之物,這春藥怎麼製作出來的,就有解藥。
“如果沒有,那就是自身能力不夠,男人身下那玩意當解藥我還不如去死吧。”
小林娘詫異她彪悍的言語,轉頭看向風臻將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會帶這樣性情古怪的女子回來,真是奇怪。
不過這位姑娘說的話是有道理的,能做出來的就有能解出來的法子,她說道,“那姑娘稍等,我再去看一下醫書古籍。”
“去吧去吧,實在受不了就泡會冷水緩緩。”沈今昔又懶散的躺回去,厭惡這一身汗,黏糊糊又難受。
她翻過身來閉著眼睛,趴在那裏看似很平靜,實則早就很難受了,只能緩緩靜下心來,不過一會,浴桶裏裝滿了冷水,風臻提著水桶放下道,“弄好了。”
說著他挑了挑眉又道,“不過這冷水傷身,你確定要……”
沈今昔站起來走過去,打斷了他的話道,“你出去吧,謝謝你。”
風臻最後還是嗯了一聲出去了。
快傍晚的天邊泛着彩霞,金橙的濃色光芒照進來,沈今昔坐在冰冷的浴桶裏有好一會時辰,看起來比之前還要虛弱。
她扣着浴桶的邊緣,上面的紅漆已經被劃破了幾道痕,可見力度之大,沈今昔一直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心裏暗罵道,該死,下藥的人給她等著!
小林娘推門而入,看見在浴桶裏的姑娘頓時急著過去,有些不忍直視道,“這樣子容易傷了身子骨,落下後遺症的。”
沈今昔的嗓音已經嘶啞,細細小聲道,“有法子了嗎?”
“有了。”小林娘拿出小卷,將它鋪開,取出裡面的銀針,然後慢慢的扎入她背後的穴位,慢慢轉動,從脖子到肩膀,再到後背扎著銀針。
“姑娘請保持這樣一炷香,很快就能取下來了。”
“謝謝小林娘。”沈今昔覺得身體舒緩多了,一炷香後,小林娘就把銀針取了下來,笑道,“現在好了,記得多注意休息。”
沈今昔從浴桶裏站起來,白皙的肌膚,腰後一朵妖冶的紅色曼陀羅極為明顯,她拿起錦巾將自己包裹起來。
小林娘看到她背後的丹青驚豔,才發覺自己剛纔沒有看見她腰後的刺畫的花兒,此刻有些想不通一個姑娘為何要傷自己的膚,還刻在隱秘的地方。
沈今昔擦拭後,換上新的衣物,她拿起一條絲帶,隨意裹著頭髮,弄好這一切後,她開啟門就要踏步出去。
小林娘見了趕忙後面叫著她道,“姑娘,你身體虛弱,怎麼還逞強啊,趕緊回來休息一下。”
風臻一直在門口臺階等著,見人出來了就站起身道,“你怎麼樣?”
“無事。”沈今昔朝他道,然後抱拳彎腰鄭重道謝,“今日多謝風臻將軍的相救,來日再報!”說著就匆匆離去,看這架勢是要找人算賬了。
風臻看著她的離去,扶額忍不住嘆氣,不過也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女子居然會向他道謝,明明看著以前那個囂張氣焰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沈今昔昭府的方向走去,只見門口有禁軍和暗衛守著,看見她了以後,暗衛神色一愣,回頭馬上進去彙報,昭府的大門與此同時開啟了。
宴會上,世家子弟和閨小姐早已散場,都已經送回去了,只有杜公子跪在下面,感受著屍臭的味道,精神又在強大的壓迫下緊繃着,有些受不了了。
昭唳很有時間,他坐在上面,冷靜的看著天色漸漸落幕,只見暗衛匆匆趕過來道,“主子,她回來了。”
話音剛落,沈今昔就走了進來,看見她相安無事,昭唳久久提起來的心,終於安穩的落下,不想再體會那種心臟被緊攥著呼吸不過來的感受。
沈今昔一進來,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慌不忙,從腰間取出寶石柄,甩開鞭子捲住他的腰,拉過來將他踩在腳下,冰冷寒眸盯著他,“你就是姓杜?”
她再來之前就隱約知道哪位是杜公子了,那個時候坐在昭月姝旁邊含有惡意打量她的那名男子就是。
杜公子腰間一痛,金針入體的滋味密密麻麻的擰捏,他痛撥出聲睜眼看見一張熟悉的人臉,頓時嚇一跳道,“沈姑娘你回來了……”
他立馬翻過身跪在她面前,使勁磕頭道,“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知道你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一時冒犯了,求你放過我吧。”
沈今昔眼裏一閃而過的詫異,很快就消失不見,她看著底下的男子,蒼白的臉色陰沉冷漠,並沒有想要放過他。
“你覺得可能嗎?”沈今昔將他掀起,用鞭子捲住他,使勁收回在他身上留下見白骨的血痕。
她用鞭子將他掀在半空中,十八次的反覆鞭打,捲起收回來,此刻杜公子已經面目全非,身上的肉翻出正在慢慢潰爛。
沈今昔來之前就在鞭子上抹了毒,她就是這樣狠毒的人,有仇必報,否管手段,可能也許將來會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但她並不後悔。
杜公子捲縮在地上苟且殘喘,身上的疼痛已經讓他生不如死,沈今昔收起了鞭子,看向不遠處的昭唳,也沒有絲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