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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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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墨劍披靡

    衣輕裘怒目圓睜,幾乎扯裂眼角,面色冷然更是殺氣騰騰!

    “如果是兩軍交戰,你們殺掉對手,衣輕裘無話可說。但是如此虐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少女,只是爲了取樂。衣輕裘難以袖手旁觀。”

    看到來者竟然是衣輕裘,這個首當其中的騎士嚇得大叫一聲。就是他胯下的戰馬都承受不住這種殺氣,後退幾步。

    “衣輕裘!”

    這個聲音挺耳熟。

    “懶獨祿!”衣輕裘冷然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我真沒想到,你已經淪落到如此迫害一個女人了。”

    “你以為他是一個良家女人嗎?你仔細看看他是誰!”懶獨祿長槍一指,指向了那個少女。

    “救我。”這個少女慌忙抓住衣輕裘的褲腳,就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個聲音讓衣輕裘忍不住閉起眼睛來。

    怎麼會是她?

    “本是金枝玉葉怎麼落魄如斯啊?”衣輕裘轉過頭看著地上的少女。

    不過短短几天,處木昆部的初雪公主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光又轉到了懶獨祿的身上。

    現在的他真有點弄不清楚兩個人究竟什麼關係了。

    “她應該是你的愛人或者是情人吧?為什麼要這樣追殺他,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她就是個賤人,我只不過就是那麼幾句話,他就可以相信我。她甚至願意揹着他的父兄跟我在一起,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更不知道他的腦子到底是壞了還是怎麼樣。竟然相信我們兩個人是真愛!實際上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他一天。”

    懶獨祿沉聲說道。

    “我父親就是因為她父親才死的,每一次跟他在一塊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掐死她。每一次,她用手臂摟住我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的手臂咬斷。愛人?是你太抬舉她了,還是她太抬舉自己了?”

    衣輕裘愕然。他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每一個女孩子都會幻想,幻想自己是某個故事的主角。

    估計這個公主腦子裏麵的故事就是,對男女衝破仇視家庭的阻礙然後雙雙成為真愛的故事吧。

    “寫這故事的人作孽啊!”衣輕裘仰天長嘆一聲,閉上眼睛,“給你看這個故事的人更作孽。這種故事怎麼能夠給那種沒有分辨力的人看呢?”

    白日做夢,愛幻想,這大概是每一個公主都會有的。

    她們總是想著自己可以經歷一段浪漫的故事,最後跟那個所愛的人沒羞沒臊的過一輩子。

    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些故事並不是那麼溫情。

    故事就是故事,總會有一些巧合,總會有一些精彩之處。

    一個人如果連故事跟真實都分不清楚的話,那也就不太適於去讀這個故事。

    可憐,可嘆,這是衣輕裘對眼前這位雪初公主的看法。

    她新追求一份愛情,這是沒有錯的。但是她卻想把自己的人生過成一個故事,這就錯了。

    所託非人,認人不清,幼稚不明,這就更錯了。

    一錯再錯再再錯,衣輕裘現在都不知道,她究竟得錯到什麼份上。

    可是再怎麼有錯誤,這個人也是撞的傷痕累累。她的初心是無罪的,糟糕的只是那個利用他的人。

    懶獨祿!

    衣輕裘將右手按在墨劍上。

    “去死吧你!”一個騎士縱馬提槊就打算衝着衣輕裘衝過來。

    衣輕裘身子不動,人也不動,只是眼神一轉。他立掌的左手間中指回勾和拇指合成一個手印。、

    可是他的終止卻是微不可見的,彈了三下。

    這第一下,這批戰馬馬失前蹄。第二下這個馬上騎士尚未落地就被一股巨力掃出十丈之距!這第三下彈出,那柄被高高拋在空中的長槊當場斷裂!

    懶獨祿就算沒有看到這微小的動作,總也能想得到,這個騎士並不是隨意的馬失前蹄。

    看他那個動作也不像隨意的馬失前蹄。

    他們所用的長槊為柘木做成,上有魚泡膠。要想做成這種槊,當然要選擇長而直的柘木,然後每日塗已上好魚泡膠。日日如此,最終當有刀劍砍上去的時候出現金屬聲音方可算成功。

    可見這杆子雖然說是木頭的,但是要比金屬更加堅固,至少刀劍難毀壞。

    現在如此長槊居然斷裂了!

    若不是外部人為,有誰會信?

    劍印施展開來,衣輕裘周圍三尺之內均為力之所至。

    懶獨祿一時被震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對自己沒有理由後退,但是前進卻又不敢,因為已經有了第一個上的榜樣。

    進不得退不得,他只得無助的看看這些騎士。

    狄仁傑在遠處苦笑:“這小子很少不說人話,但是當他真正不說人話的時候,最好離他遠點。因為當他不打算跟你說人話的時候,就已經把你不當人了。所以從他的角度來看,他從不殺人,因為他殺的就不是人。”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輕裘無情,助敵讎成芻狗。

    幾個身影刷刷來到懶獨祿的身邊。

    一陣眾人呼和,懶獨祿的背後呼呼啦啦出現了一大批的騎兵,粗粗看去似有五百!

    懶獨祿忍不住大喜過望。

    看到如此陣仗,初雪公主不禁殺了。

    衣輕裘是嘴角輕巧口中往生咒不斷。

    “我帶人來了!”塔克木慌忙策馬來到懶獨祿的身邊。“我本來想追殺他呢,結果就看到你們隊上了,我就慌忙回去把高手和人都調過來了。”

    懶獨祿向左右看了看,發現這五百人全都與他一樣,身上穿著鎖子連環鎧。

    真的有千軍萬馬過來也沒辦法動他。

    有大軍保護,更有高手環視,懶獨祿是真不相信衣輕裘能將他如何?。

    “放你的騾子拐彎兒屁吧!”懶獨祿在那邊大聲的罵道,“衣輕裘,你真以為你還能取老子的命啊。也不看看左右都是我的人,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跪下可以了可以了磕頭,老子就送你上西天!”

    “有一件事情你可能沒有聽說過吧。”衣輕裘提起真氣飽提內元說道,“衣輕裘想殺的人就算是千軍萬馬攔著。我屠盡千軍,殺盡萬馬,也要將這個人殺了!”

    說完,他一直放在長劍之上的那隻手收回。

    隨後,劍光開合,一柄三尺長劍宛如白色的閃電一般飛入他的手中。

    衣輕裘手腕一轉,將長劍舞動。

    劍鋒銳利,劍光逼人!

    長劍入手的一剎那衣輕裘先動了!

    他當然是首當其衝,就衝着懶獨祿過去了。

    懶獨祿都沒想到衣輕裘竟然就這麼快,身影左一晃右一晃,連晃兩下,第三下便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啊!”

    他經得大叫一聲,本能的用自己手中的長槊擋了一下。

    就看到劍光一閃,彎月一晃,懶獨祿一下子就被打下馬來。

    戰馬當時便被劍氣劈成了兩半!

    懶獨祿被打下馬來,膽戰心驚手中的長槊也斷成了兩截!

    若非身旁的劍手慌忙出劍一擋,恐怕現在早已命歸黃泉了!可是就算如此,劍手卻也在擋這一下之後,血花飛濺,虎口崩裂。

    塔克木慌忙丟出繩套將他拽回來,左右護衛更是快馬上前,左右合圍擋住衣輕裘和懶獨祿兩人之間的空間。

    懶獨祿慌忙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發現幸虧有鎖子連環甲護身。身上的鎧甲只是列了一道痕跡,並沒有被劍所傷!

    再看衣輕裘這邊,卻已經被五大高手和五百騎兵團團圍了起來。

    “殺了他!殺了他!”懶獨祿驚恐之極指著衣輕裘大聲吼道!

    必殺令一聲令下,無疑就是將眼前的局面攪成了一個死局。

    懶獨祿必要衣輕裘性命,衣輕裘定要懶獨祿往生。

    兩個人這個叫那個挫骨揚灰,一個又要讓另一個不得好死。

    雙方一出手便是最難解的局面。

    眼看懶獨祿下的必殺令,眾人慌忙齊上。

    心之對手不凡,他們兩個人身影幻化妄圖一出手就將對手壓制住,為後面的人制造機會。

    可是他們兩個人沒想到的是對手的變化竟然是比快更快。

    衣輕裘的身影在一開始的時候似乎是沒動。可是等到他們兩個人來到面前的時候一個恍神之間竟然就動了,彷彿剛纔看到的只是一片幻影。

    身影一虛一實,轉身出劍。

    一氣呵成。

    沒有墨劍兵刃在手,衣輕裘尚且還是不殺只制敵。可是寶樹在手,衣輕裘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剎那時間就變成了嗜血修羅,吞鬼羅剎!

    僅僅就是這一個轉身,快於兩人身影的四個騎士便已經殞命於他的快劍之下。

    第一劍抵擋,第二劍還擊,第三劍取命,招數本來就在有招與無招之間,完全就是劍法的最基本變化。一個變化又一個變化,接連三變,可是這三劍竟然幾乎如同時打出,但是又錯落有致。

    接到第一劍的時候,第二劍已經如影隨形而至逼的人不得不防守一下。可是這防守之下的破綻便在這一瞬間被壓制露出破綻,第三劍毫無疑問肯定是取命一招!

    眼看四個騎士連人代帶馬隕落當場,眾人全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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