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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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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原來是他

    好不容易將震盪的朝局穩定了下來。現在又出了一個陽關的黃金被劫案。被劫案說是發生在陽關,實際上也是在幷州地界。

    是說,所有的事情開頭幷州守衛的失蹤,長時間以來,人一直在拽著狄仁傑東奔西跑。

    人不但非常富有智謀,而且還非常瞭解狄仁傑。一旦有什麼地方遇到的大案,要案總需要狄仁傑上前破案。

    “若是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到一塊,正好能夠證實他們之前得到的結論。”

    狄仁傑無奈的搖搖頭。雖然他在之前的時候已經得出了結論,只是可惜現在好像是有點太晚了。他現在唯一想的辦法如何在慢了對方半年的情況之下,穩定住現在的陣腳。

    至少在一敗塗地之前,他還能挽回半壁殘局。

    “在之前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些人故意拽著咱們的鼻子,讓咱們往外邊繞圈。現在我幾乎就非常的確定,人就一直呆在幷州是什麼地方都沒去。”

    “一直待在裡?”衣輕裘驚訝問道。

    李箏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慌忙的點了點頭。

    “你們想一想,對方既然是要繞開我的眼線,說明唯一能夠識破對方目的的大概就只有我了。最安全的方式要將我調出去。幷州守衛消失,有人報案,是出乎他們意料的。否則在消失的當月幷州太守就可以上報朝廷,不必等到半年。”

    守衛失蹤一個大事,按照正常的情況而言當地的典校教頭等等,都可以察覺得出來。人雖然不一定有能夠向朝廷表奏的機會,最起碼人還是能夠上頭上頭給自己的直系長官的。

    只有在一種情況之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多嘴的人已經被處理掉了。

    衣輕裘和李箏當然也覺得狄仁傑說的是有道理的,相互看看,就像腦子裏麵倒是有一個想法,卻壓得舌頭根子底下不敢說出來。

    狄仁傑卻在旁邊繼續的給他們兩個人說道。

    “黃金在幷州地界被劫了,幷州太守竟然連說都沒說一聲。一直到批黃金來到了陽關才把話說出來。看起來幷州守衛已經已經指不上嘍。”

    狄仁傑說完,又搖了搖頭。

    結論在剛纔的時候就壓在了衣輕裘和李箏兩個人的舌頭根子底下,只是剛纔兩個人一直都不敢說出來。

    因為話要是說出來,驚天動地語。

    狄仁傑的意思很簡單,幷州地界有人監守自盜。監守自盜的人不一定是誰,幷州太守和管轄幷州的節度使相信是罪責難逃。

    更何況,有些事情如果不透過他們兩個人,是辦不成的。

    “他們都是一方封疆大吏,要想弄到他們,除非要朝廷親自下令,否則……”

    無論是節度使還是當地太守,可都是在當地有著一方絕對權力的。在當地而言,人是有著絕對生殺大權的。

    雖然狄仁傑是朝廷的中央官員,在地方上的權力縣官不如現管。他們不可能越過地方大員們直接去處理事情,得罪了地方大員也都做不好。

    更何況當他們在做事的時候,如果地方大員在旁邊掣肘,可就什麼都別幹了。就等著看地方大員跟中央大員兩個大官相互之間官場鬥吧。

    狄仁傑當然是不想官場鬥了,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到種官場斗的局面當中。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幹,還有很多的局面要處理。和地方大員們勾心鬥角,也不是他此行的目的。

    是以,衣輕裘還沒有說完就被狄仁傑給打斷了。

    “輕裘,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動一方的封疆大吏。有什麼事情我自然會表奏朝廷。封疆大吏也不是咱們要動的人。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如果封疆大吏監守自盜,鄉村的村民搬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啊,村民們搬運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好像衣輕裘和李箏兩個人突然間想到了另外的一些東西。東西也是跟黃金一樣的城,也是可以被擱在箱子裡面。

    東西要比黃金可怕的很多了。因為東西有可能非常要命的東西。

    至於是什麼,相信每一個人的舌頭底下都有一個結論,只是暫時沒有說出來。

    狄仁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牢籠之中。他不但被關在牢籠當中,甚至還在牢籠當中被人繫着一條鏈子套在脖子上。人東邊給一條線索,他就往東邊跑一圈。西邊給一條線索,他就往西邊跑一圈。

    長的時間了,幾乎可以說是東征西走南征北戰,轉戰了大江南北走遍了關內關外。

    就像是很多俗套的故事一樣,繞了一圈才最終發現,原來最終還得回到事情發生的起&點。

    幷州守衛的失蹤案一切的起&點,至少是狄仁傑所知道的起&點。

    不過說到裡,狄仁傑到時還在想問題,鄉村的村民抬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

    如果裡面只有一箱是黃金,把一箱黃金嘩啦一下倒下去,讓村民都以為所有的箱子全都是黃金。也是有可能的。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很長時間了,所有的黃金已經都被徹底運走了。

    被安全押送的黃金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而沒有出現任何的事情,才叫奇怪。

    所以他們一直等到來到陽關,才堂而皇之的弄出了一個鬧鬼事件。鄉村的村民過來當成民夫來,給他們搬運所謂的黃金。

    爲了能夠讓村民們做出黃金在此處丟失的口供,故意的讓一個箱子砸下來,讓其中的三個村民都看到箱子裡面盛的滿滿的一箱的黃金。

    他們又故意將三個村民非常合情合理的留在了地宮中。

    無論是在表面上還是在裏子上都是把狄仁傑從山路領到鬼見愁,又從鬼見愁領到山路,來回的轉悠。

    兩次村民過來鬧事,也都讓狄仁傑感覺到有些不太正常。

    老百姓可都是怯官的。裡的村民怎麼民風就彪悍,竟然連續兩次到衙門門口鬧事。

    狄仁傑回想起在上一次的時候,竟然只是發現了挑事的聲音,卻沒有發現挑事的人。對著說明有人混在鄉村的百姓當中,煽動鄉村的百姓過來拖他的後腿。

    無論是地宮,還是暗室,都是要將狄仁傑牽制在裡。現在又在樹林當中來了一個什麼紫雲花。

    看起來一次又是要讓狄仁傑去一趟疏勒!

    幸好,又在最關鍵的時候,狄仁傑你想通了?

    他想不通的時候,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任由對方牽著自己的鼻子走。狄仁傑一旦想通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耍種花槍。

    既然他已經是在為別人爭取時間了,且自己為對方爭取到的時間應該已經不少了。

    現在,狄仁傑就覺得自己應該好好的行動一下,化悲憤為行動。他只有真正的行動起來,才能夠將對方的步調給打亂。

    “輕裘,李箏,咱們召集所有的州府兵。”狄仁傑站起身說道。

    “領命!”李箏拱手說道。

    衣輕裘就更不用說了,完全一個諾字。

    狄仁傑現在可以說是心急如焚的,既然對方不願意讓他踏平山路,就說明山路的盡頭肯定是有什麼東西是他絕對不能知道的。

    只要知道了東西,就可以進一步的揭開對方的面紗。

    狄仁傑真的感覺到人是自己生平難以見到的一個對手,心思之縝密,手段之毒辣,簡直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人每每都有一些驚人之舉,所不曉得圈套,在在使人歎服。

    可惜,自古邪不壓正,他草菅人命,蠱毒害人。別管他的心思在怎麼細膩,也別管人的手段再怎麼毒辣。

    他狄仁傑倒是想要會上一會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衣輕裘抽取招集人手過來,很快一隊浩浩蕩蕩的州府兵又再一次的集合了。

    一次狄仁傑登臺而呼將對方的機關埋伏全都告訴了州府兵。

    比如說遇到了金蠶蠱人就一定要保護衣輕裘,讓他能夠吹響笛子。還有一定要小心林子裡面的紫雲花。

    反正他們就已經用蘸水布蒙面一招擋住了紫雲花的毒煙。一次如果還有種事情,就橋來橋上走腳踢腳下消,有招應招了。

    狄仁傑帶著人一路再一次浩浩蕩蕩的往山路而去。一次,他發誓一定要踏破山路的。

    他有一種想法更有一種信仰,如果他能夠帶著州府兵踏破山路。就可以打破場案件當中,對他的一層牢籠。

    人就站在牢籠的外面,在用他手中無形的絲線在控制的狄仁傑東奔西跑。狄仁傑只能夠打破層牢籠,才能夠將暗中之人給揪出來。

    他也明白自己現在要面對的即將是一場浩劫,一場能夠顛覆整個大唐天下的浩劫。

    只有將幕後的黑手揪出來,只有讓幕後的人沒有辦法再去製作金蠶蠱人,才能夠挽救場浩劫。

    一切都要先從打破牢籠開始起。

    狄仁傑既然已經明白了,人究竟想要幹什麼,不會再被人左右。

    一次他們的人要比上次多出將近一倍的。有上一次的慘痛教訓,一次過去的人雖然更加緊張,也更有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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