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出手
“你們兩個人和趙詠、桂一劍,分別可能是平手,所以應該最後去收拾他們兩個人。你們兩個都要做好二打一的準備。狄師叔應該去對付趙、唐兩大高手。憑藉你的功夫,應該可以一時間壓制他們兩個。衣輕裘一個人去對付雁含笑和桂一劍就沒問題了。”
“只要殺了雁含笑,整個金獅堂的核心就等於完蛋了,土崩瓦解就在眼前。”
唐妙雨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說完都對自己表示滿意。
真是一個挺好的計劃,看上去就知道可以成功。
衣輕裘和狄仁傑是不知道第幾次交換眼神了。他們兩個人沉吟一下點了點頭。
“可以,暫時就按你說的走吧。咱們進去首先幹掉的雁君郎。”
“我獨自壓制趙詠和唐縱。”
“我去對付桂一劍和雁含笑。”
“對啊,你的劍法非常厲害,很快可以幹掉兩個人。”
衣輕裘看著唐妙雨興奮的面龐,點點頭。
“對,我應該能夠幹掉他們兩個。”
“你跑了大老遠的路了,要是不想跟我們一塊喝酒,是不是應該先去休息一下?”狄仁傑說道。
“我能說不願意嗎?我看你們的東西還是挺好吃的。”唐妙雨笑道。
“也好。”
衣輕裘長長的生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他的雙手甚至都繞到了唐妙雨的背後。
手臂一收,他就將唐妙雨給帶到了自己的懷裏。
“我正好想讓一個美女陪我喝酒呢。回和省的打點鴇母的錢啊,你直接陪我更好。”
林應看到一幕,驚得掉了下巴。
衣輕裘是在幹什麼?他認識的衣輕裘可不像的人。
唐妙雨也嚇壞了驚慌失措的看著衣輕裘又看了看旁邊的狄仁傑。
狄仁傑非但沒有阻攔衣輕裘,而是拍著桌子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認識你長時間了,你主意算是我知道最妙的一個主意。妙極妙極!”
狄仁傑說著竟然伸出手去抓唐妙雨的肩膀。
“來吧,回正好能夠讓你也領略一下唐門子弟的滋味。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喝酒?”
“你們……”
林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狄仁傑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吧?還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可不是他認識的狄仁傑!
“哎呀,你們兩個,真是夠了!”
唐妙雨到時也不生氣,而是掙脫了衣輕裘,站起身來。
“我先去休息了,你們兩個壞蛋,我不理你們了。還是人家長輩呢?”
衣輕裘放開了唐妙雨,笑著看她離開了,狄仁傑卻也不生氣,依舊是大笑著。
林應總覺得他們兩個人是不是有點兒不正常了?
不過更不正常的事情在後麵。
唐妙雨走出去,他們兩個人竟然同時收住了笑容,彼此之間再次對視一眼。
“掌握了幾成了?”衣輕裘問道。
“大概是有七成。”狄仁傑說道。
“才七成,不過好吧,也差不多了。”
衣輕裘算是服了。
畢竟世上的事情沒有太多是有十拿九穩的。能有七成的機會就不錯了。
衣輕裘現在想知道的是,他們應該怎麼動?
如果他們兩個想的沒錯對方算是已經給了一個挺好的行動策略。
如果他們兩個想不對……事情可就真有趣了。
“你們兩個人到底有的什麼毛病,為什麼要調&戲人小姑娘?”林應問道。
“你問題問的很好,如果用思考來代替發問,你會怎麼想呢?”
狄仁傑算是點醒了他。
林應皺起眉頭。
他不明白什麼叫做用思考來代替發問。
“你來思考一下問題怎麼樣?我們為什麼突然間性情大要調&戲人小姑娘?”衣輕裘算是給他點透了。
畢竟小子現在江湖經驗還少,有些事情只是憑藉一腔熱血而已,很多事情看不透。
衣輕裘和狄仁傑能看透的事情,他未必知道。
比如現在,林應仔細思考了一下,也發覺自己想不明白。
他還是搖了搖頭。
“好吧,我就給你提個醒……”
“我建議你先別揠苗助長,還是讓他跟著一路看著更好。”
“說的也對。”
衣輕裘點頭同意。
“你們兩個打算讓我看什麼啊?”林應問道。
“什麼也沒有。”衣輕裘笑得有些詭異。
按照唐妙雨的計劃,他們需要給金獅堂幾天的時間來聚集人。
不過他們兩個人才不會傻呢。不過林應可沒想到,他們兩個人要比一般人想笑的更傻。
因為他們兩個人非但沒有去按照唐妙雨傳達的計劃行動。
正好相反的是衣輕裘竟然從大街上買了一張紙,一根筆,寫了一份挑戰書過去。
他還在信封上用自己的紫綬金印畫了一個壓,會的直接送到燕王府中了。
當然,封上寫的是天山王衣輕裘給燕王李靈夔的信。
店老闆收了十兩銀子,自然是樂意跑腿了。
他去了林應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們倆人是在幹嘛?
“你們兩個人是要幹嘛?”
“當然是要寫下戰書咯。我把我們已經知道李靈夔勾結金獅堂的事情說了個明明白白,我們更希望李靈夔能夠準備好,金獅堂能夠收攏高手準備好。”
年頭還有光明正大的?
林應幾乎吐血。
別人要是知道他們拿了別人多把柄。恐怕早就過來殺人滅口了。
得不得說,林應想的沒錯。
沒等多長時間,店門口出現了一堆人,為首的一個是一名身材消瘦面容憔悴,卻有些俊美的中年男子。
之所以稱之為男子,而沒有稱之為漢子。
是因為他的體格實在是太弱了。
他的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甚至還時不時的咳嗽。
彷彿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他是一個身染重病的人。
誰也不會小瞧伸展重病的人,因為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手裏麵拿的什麼東西。
是一柄白色的玉簫,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
應該是一個能工巧匠用一塊上好的玉精雕細琢打造而成的。
他手裏麵的東西和雁含笑手裏的東西一模一樣。
所以他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雁君郎!
林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他當然緊張了,倒不是因為緊張雁君郎出現。
而是因為他現在真想看看狄仁傑和衣輕裘兩個人聯手發動的驚天一擊會是什麼樣的澎湃一擊。
他特別想知道。
林應的身體都在發抖,蒼天在上,絕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激動的本能。
本能促使他身體抖起來,種顫抖並不是因為身體害怕而顫抖,而是爲了即將而來的大戰而顫抖。
衣輕裘和狄仁傑他們兩個人似乎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氣甚至都是散的。
衣輕裘看看到來的人,甚至連抬手的意思都沒有。
狄仁傑倒是站起身來,一杯酒過去。
他慢慢的走向雁君郎。
不要啊,他只要一出聲,你就死定了。
林應恨不得自己現在叫出聲來提醒狄仁傑。
沒有。
他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狄仁傑走到雁君郎的面前。
雁君郎彎下腰咳嗽了幾聲,看樣子完全像是個肺癆鬼,就不像是名動天下的高手。
真正的高手又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
“來一杯吧,不是酒,而是茶。正好可以清熱止咳。你的肺有內傷還有熱火,正是你咳嗽的原因。”狄仁傑說著笑了笑,將手裏的杯子遞了過去。
雁君郎抬起頭看看狄仁傑,又低下頭看看杯水。
他並沒有任何舉動。
“我時候真應該喝一口,我實在不習慣喝別人的水。我喝了你就不夠了,如果信得過我大可以先喝了杯水再說。”
“你完全可以喝了。你若是中毒,我抬手就會殺了他。”
衣輕裘的句話讓雁君郎非常詫異。
他貌似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衣輕裘會說種話。
衣輕裘輕輕一笑給他解惑:“狄仁傑本來是不會用毒的。如果他給別人下毒,一定是別人假扮的,我就必須殺了人,去找真正的狄仁傑在什麼地方?”
原來如此。
狄仁傑笑了笑。
“知我者衣輕裘。”
他又轉頭看向雁君郎,將手裏的杯子往前一伸。
“怎麼樣?不考慮一下嗎?”
雁君郎一次又看了看杯子,點點頭。
“多謝。”
他將杯子接過來,放在鼻子前面的信條紋了一下。臉上的表情也從疑惑變成了笑容。
“裡面果然沒有放毒,多謝了。”
將杯茶一飲而盡,他又將杯子還給了狄仁傑。
“我們在正在喝茶吃點心,如果你不著急,是不是也可以過來一起吃點?”
狄仁傑示意了一下自己。
衣輕裘也點了點頭,伸出手去彷彿是挺願意招待人的。
“多謝。”
雁君郎拿著玉笛,輕輕欠了一下身子走進來。
他樣子就不像是江湖高手,反而像是一個靦腆的書生。
書生如何靦腆就不說了,江湖高手可不應該有如此扭捏。
他坐下來也像一個靜靜的讀書人,一點兒也不像當年的採花大盜。
他們幾個人再坐下竟然是你來我往的。敬了一杯茶,敬了一杯茶。
他們回可真是以茶代酒禮儀十足。
衣輕裘甚至還拿去點進來,請他嘗一嘗。
你們是在幹什麼?你們不打算決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