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拿著一塊麪包走到了青羽的面前，先把麪包給了他。

    “是你的份。”

    “嘿嘿，我說，好像全都是我的吧。”青羽索性大聲的說出了自己的不滿。

    誰知道他聲音出來，讓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非常驚訝的。

    娜魯也是非常生氣的皺起的鼻子。

    她索性插起腰來，大聲的呵斥：“我說你不要太貪心了好不好，多人呢，你不能把自己的金餅子拿出來跟大家分一下嘛。”

    青羽索性笑了起來，用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歪著頭看著她：“我算是在你住一晚上，也不用掏貴的住宿費吧。如果說你能給我點別，可另當別論了。”

    沒想到，他的句話說出來，娜魯先是瞪大了眼睛，索性的伸出手來，一巴掌向他的臉上打去。

    青羽要是被他打了多年，可白乾了。他索性一抬手將女孩子的手抓住，並且向下一錯按了下來。

    “流氓！”娜魯大聲的叫著。

    “我覺得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並不是想找你要最寶貴的東西，你最寶貴的東西還是給你自己未來老公留著吧。”

    青羽將自己的手向外一帶，將女孩子帶的向外邊摔倒了。

    “我要的是情報，你得告訴我一些正常發生的事情。”

    青羽將他帶到，鬆了手，並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成交，如果你能夠將食物送給孩子們，你要什麼情報我告訴你什麼。”

    娜魯也算一個識相的知道眼前的人是惹不起，打不起乾脆的成交了。

    青羽真的是點了點頭，傢伙的確是夠識相。

    孩子們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吃飽飯了，他們一個一個的狼吞虎嚥的將食物全部都吃了下去。青羽看著一幫孩子，一邊看，一邊搖頭一邊嘆氣，一邊將分給自己的麪包，一片一片的撕下來放在自己的嘴裏。

    他的晚飯，一塊大面包還有一大碗熱牛奶。

    種飯最容易混飽肚皮的，而且吃完了特別容易犯困。

    孩子們，尤其是樣子，一個一個吃完了都有些睏倦的，原地睡了。

    娜魯一直坐著青羽的身邊，與其說是一種關懷，倒不是說是一種監視。她對於陌生人總是很警覺的。

    “他們也不怕涼嘛，席地而睡。”青羽看了看周圍的孤兒。

    “沒關係，他們當中的有些人早已經習慣了，至於另外一些人則會有一張床睡的，前提是他們運氣好。”

    娜魯在他的身邊看著天空，涼涼的說了一句。

    青羽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娜魯也沒有打算解釋。但是事實卻幫青羽解釋清楚了。

    有幾個還是在小睡了一下慌忙起來了，他們有男孩也有女孩，一個一個的稍稍打扮了一下，向娜魯告別，去了鎮子上。

    “他們是幹什麼？”

    “當然是上夜班嘍”娜魯若無其事的說道。

    “我沒有看到你們的鎮子上有任何的工作坊，上什麼夜班。”

    “鎮子上只有一個熬糖作坊，作坊主也只不過是白天開工，晚上並不開工。因為他晚上要跟一般的鎮上的居民一樣要樂一樂，是拿剛纔走的幫孩子們取樂。”

    青羽算是個傻子，現在也聽明白了，到底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他們是……夜鶯！”

    娜魯非常無奈，也非常冰冷的笑了笑。她的笑容當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似乎已經見慣種事情了。

    “你有辦法，爲了讓一部分人活下去，他們另一部分人至少需要做出犧牲。一般情況下是姐妹兩個人的，必須要抽出一個人幹，兄弟兩個人的也必須要抽出一個人幹。玩夜鶯的人，有的人喜歡男的，有人喜歡女的，是沒辦法的事情。至於剩下的則是需要去熬糖作坊上工。”

    “我倒想問問了，你要抽他們多少呢。”

    青羽並不是一個傻子，他也知道大部分的幫派一定會有抽頭。

    尤其是老大，娜魯的老大。

    “一成，必須要讓先進幫的孩子們有口飽飯吃。也必須要讓孩子們能夠活下去。”

    娜魯非常堅定的將答案說出來，絲毫都不感覺自己乾的事情有點噁心。

    無論是做工的孩子，還是當夜鶯的孩子，都會將一成的收入交給她。

    “當然了，我們還有其營生。如果他們當中的有些人發現了有陌生人來到鎮子裡。他們能夠留下自己所偷東西的七成，只用交三成上來行了。”

    如果換成了方陽或者是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在裡都有可能感覺想吐，但是青羽卻知道自己沒資格。

    他不知道娜魯有多大了。但是，他能夠知道的是，養一大堆的孩子，一件非常費工夫的事情。

    世上更噁心的地方他也去過，更噁心的事情他還見過，但是用最噁心的手段，達到善良的目的的，卻是很少。

    世界已經足夠讓人噁心了，幹嘛還非得為噁心的事情再添點堵呢。

    娜魯自己一個人是怎麼撐過來的，可能誰也不知道。

    青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評頭論足的，更沒有資格對他們橫加干涉。

    “你怎麼不說話了。”

    “因為我覺得我沒有資格說話。”青羽笑道。“我有什麼資格對你多年的努力來評頭論足呢？我又不是什麼好人。”

    娜魯聽到他句話，非常欣慰的笑了笑，似乎對人有些欣賞了。

    “你的思路倒是跟別人不太一樣啊，一般人如果聽到我做，應該會狠狠的對我橫加指責的。”

    “快說，我有什麼資格呢。孩子並不會因為我的指責而活下來。如果你要真收手，幫孩子可能都會死亡。所以我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你呢？畢竟你乾的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青羽感覺到自己在說句話的時候，算是掏心窩子說話，因為他想讓對方一會告訴她實情。

    如果想讓別人信任自己，第一件事情先要對別人說實話，發自肺腑的從心眼兒裡面說話。

    娜魯笑了笑，並沒有對她的恭維感覺到任何的自豪，更沒有什麼飄飄然的感覺。

    因為是她應得的。

    “好啦，你說過你是要來找我打聽情報的，你是要跟我打聽什麼情報呢。”

    “我是想問你黑狗幫的情況。”青羽想了想問道，“我聽說黑狗幫在前不久的時候被殲滅了，我想問問你們現在黑光還在活動嗎。”

    一提起黑狗幫來，娜魯的臉上首先出現的一種輕蔑的神色。

    “你說的是群光說空話的廢物啊。的確，他們在前不久的時候被叛軍消滅了，而且鎮上的唯一一個熬糖作坊黑狗幫原來地產業現在屬於叛軍的。”

    “我想問問你，黑狗幫現在還有人存活於世嗎？我倒想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青羽進一步問道。

    “你要幹什麼？”娜魯對他說的如此詳細，覺得有些不太對頭了。

    “好，我跟你說實話。我要做黑幫老大，並且我還要改到黑狗幫，讓黑狗幫成為地區最大的幫派。”

    娜魯覺得他說的句話簡直像是痴人說夢。

    “憑一幫浪貨餓鬼？我看你是白費功夫了。”

    “算是廢物，也會有廢物的價值。”青羽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只要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並且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小鎮的改變的。”

    在時候，突然之間一個孩子全身上下開始抖了起來。他簡直像是打擺子一樣，不停的在搖頭，甚至身上還不停的在顫抖。

    他慘叫的聲音非常的大，娜魯和青羽兩個人當即到了孩子的身邊。

    青羽去發現其他的孩子，算是被吵醒，也只不過是向看了一眼，繼續睡覺了。

    他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娜魯也只能抱著孩子，任由他顫抖著，還難受著。

    “我來讓它舒服一下。”青羽說著將兩塊金屬片帶的孩子的太陽穴上，孩子當即全身一鬆不在顫抖了。

    他在全身一鬆的情況之下的褲子也都溼了，順著褲管流出來的一種液體。

    尿了。

    “你做了什麼。”娜魯非常驚訝的發現，自己懷裏的孩子，任由他怎麼拍打，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孩子的呼吸卻是非常平穩的，看上去並不像是死了。只是好好的睡著了。

    “看起來勁兒有點大了。”青羽有點兒尷尬的將兩個金屬片收了回來。

    “我把兩片都放在了他的兩個太陽穴上。，一下子可以讓他暈過去，最起碼能讓她好受一些。當是起麻醉作用吧。”

    她只能認為，傢伙是用了某種辦法給孩子緩解一下痛苦。

    一聽說是醫療器械，她放心了。

    “現在能不能跟我說一下，孩子到底怎麼了？”青羽將孩子的脈搏搭了一下，發現一切正常。他又將孩子的眼皮翻了起來，觀察了一下孩子的眼睛，只可惜沒看到瞳孔，看到的全是眼白。

    有點麻煩了。

    “他，是在熬糖廠的時候時間太長了。幾天的作坊主是讓他來嘗塘的。”娜魯抱著孩子，非常憐憫的說道。

    “每一次嘗糖，都會額外給一百個錢。已經是他第四次了，我早告訴過他不要去了，再來一次可能上癮了。”

    糖？會讓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