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暗毒暗功暗較勁
青羽鷹王看得出來,婦人的那一雙眼睛是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如果可以,她現在恨不得生吃了衣輕裘。
可惜的是,她不可以做。更何況衣輕裘尤其是那種嘴上會饒人的人?
“憤怒嗎?我只能跟你說,你之所以會憤怒,那並不是因為我說錯了。而是因為我說的太對了,刺痛你了。你這種人最擅長的大概裝無辜吧,告訴別人你有多無奈。”
“我來打斷一下怎麼樣?”青羽鷹王突然間覺得衣輕裘再怎麼說下去,車上肯定要發人命案了。
無論是被婦人殺了,還是殺了婦人。哪怕是用嘴說死,衣輕裘都不露臉。
“咱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青羽鷹王問道。
“驃騎主叮囑大公主,要她帶王爺來過來的。現在大公主沒有把這件事情完成,那就只好讓奴婢來完成了。”
“這算是好訊息吧。”青羽鷹王笑了笑說道。“聽上去你們家的主子好像正在等著我?”
“這是自然,您也是驃騎堂當中的一隻人。您這裏來了,主人自然要等著您。”婦人這話說的是畢恭畢敬。
她在面對青羽鷹王的時候沒有面對衣輕裘的那種……怎麼說呢,應該說是一種桀驁的感覺。
如果說還有一點兒生氣可能完全在這種感覺當中表現出來了。
在面對青羽鷹王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或者說像是戲臺上的戲子。
總之她表現出來的完全不是真實的想法。
衣輕裘剛纔可以將她氣的發火,無外乎也是因為那是她真正的想法。
“看來,你也不會告訴我你們家驃騎主是誰了。”青羽鷹王苦笑。
“因為完全不必,稍後您就會見到主人。”
“要是見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那可就太掃興了。麻煩你得跟他說一聲,要是還在我面前戴面具,那就別怪我劍下無情了。出手要是有分寸一些還好,萬一沒有分寸……他就得小心一下自己的腦袋了。”
青羽鷹王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雖然說話的語氣是輕描淡寫。
驃騎主人實在是讓他很不高興。他也不能保證自己在有兵器的情況下能完全收攏自己的怒火。
“所以驃騎主曾經簽訂您萬囑咐,一定要讓大公主收了您的武器。但是大公主沒有做到,就直接把您帶進通道了。”
“所以這人跟人之間的交往,驃騎主高傲自大習慣了。總認為別人見他就跟見皇帝一樣,結果是有一個人不守規則,所以他無奈了。”
衣輕裘說完這話,還頗為得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所以你們很危險的。”
“錯了,危險的是你們家驃騎主而不是我們。試問一下,如果你手握長劍,是不是能夠威脅他呢?估計不會吧。青羽鷹王出手之下隨時可以取他性命,所以你們的驃騎主纔會迫不及待的讓青羽鷹王繳械。”
說話之間車子已經停了下來,車門被人從外面開啟。
“下車吧,讓我們來一起歡慶。這人會專門為你辦的聚會。”
果然是他,驃騎主。
青羽鷹王彎腰走出車子,看到眼前一群人。
他們全都帶著面具,盛裝出行。
當然還有沒戴面具的人。沒戴面具的人全副武裝的。
身上穿著鎧甲,腰間配著腰刀,手持長槍弓箭隨身。
青羽鷹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人全都是人會的人們。他們纔是真正的人會。
走下車來,青羽鷹王本來想先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披風。他時候纔想起來披風已經毀了。
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臉前一個恍惚彷彿看到衣輕裘在自己面前一笑。
他們一驚,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再看到別人臉上也是相同的表情時這才知道產生幻覺的並不是他自己。
如果一群人都產生了幻覺,這事情究竟發生了還是沒有發生呢?恐怕誰也說不清楚。
唯一清楚的是他們的臉上面具驟然落下,似乎都是巧合,有的是面具被從中分開有的是線斷了。但是巧合的是,面具同樣都從臉上掉了下來。
衣輕裘輕輕一笑將手放下。
有些事情並不用特別複雜,比如說眼前的人究竟是誰,他心中早就有數。
與其讓他們把自己不當回事兒倒不如直接把面具全都摘下呢。
“哎呀,你怎麼能嚇唬人呢?來來來,大家莫要驚慌。我們家王爺喜歡嚇唬人。”
青羽鷹王呵呵一笑,輕輕用手指一點白玉劍的杖頭圓盤。手上力量一催,轉身一章掃出一道狂風。
衣輕裘剛剛如果那是一劍震天,他這一掌可以說是一掌頓地。
這一陣狂風之中,士兵手中長槍紛紛斷裂,被掌風捲走。
“哈哈哈哈,這一回氣氛好多了吧。”
人會的這幫人本來臉上帶的是自信自傲的笑容,但是被青羽鷹王和衣輕裘兩個人這一手徹底將笑容打沒了。
他們現在應該能明白,這兩個人號稱百年功力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青羽鷹王恐怖,衣輕裘更加恐怖。如果說二人聯手,此時此刻,在此地計程車兵未必能保得住他們這幫人的性命。
這裏邊可沒有一個打算在此殞命的,他們還都打算好好的享受一下這大好江山呢。
“你啊,總是搶我風頭,這可不好。”青羽鷹王呵呵一笑輕輕拍拍衣輕裘的肩膀。
他漫步走到驃騎主面前。
“別為難你的手下,大公主別跟我提了,讓我交出兵器並且吃下軟筋散來。但是可惜的是我沒有吃藥也沒有交劍,只是想拔劍給她捅個窟窿出來。結果這窟窿也沒捅成,卻被給救走了。哦,對了,別光說掃興的事了。如果我沒估計錯在場應該都是兄弟姐妹吧,給我好好介紹一下。”
青羽鷹王說完伸出手去一抓驃騎主的手腕。
他沒想到驃騎主雖然還在震驚當中,但是也不是沒法還手的人。
一轉手,他將青羽鷹王的手腕打偏,身形更是輕飄飄的滑出了五步之外。
“看來,王爺還是好輕功啊,青羽鷹王你的手不夠快啊。”衣輕裘走上來笑道。
“兄弟,聽到了吧?能得到衣先生如此高手的稱讚,年你的輕功進步挺快啊。”
青羽鷹王笑盈盈的看著驃騎主。他這滿臉笑容也未必都是好意,更多的是一種譏諷。
他當然要譏諷了,曾經是同進退共生死的兄弟,如今卻是要同進退分生死的對頭。青羽鷹王當然要譏諷一下了,究竟是要譏諷著對面的人,還是要譏諷著可笑的命運。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或者這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因為站在他面前的驃騎主竟然是稱綾羅曾經最好的兄弟。
如今的面具在他面前被打下來,衣輕裘就算不想相信也不行了。
衣輕裘本來不想,看到此時此刻的稱綾羅。他就算想不想也不行了。
“看起來,咱們兄弟也有相顧無言的一天。裏邊請吧,在座的雖然沒有外人,但是衣先生總算是個客人。咱們兄弟敘舊也別冷落了人家。”
稱綾羅往裏邊側了一下身子,伸出手去讓衣輕裘過去。
衣輕裘卻是呵呵一笑,邁步走上前去。
衣輕裘現在已經傻了。
等待他們的果然是一場宴會,不過不加入宴會的人卻沒有一個不謹慎的。
再也沒有人提出讓衣輕裘解下兵器,更沒有人提出要拿走衣輕裘的白玉劍。
因為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清楚,就算是讓他們兩個人把武器交出來也沒有用。因為他們不可能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如果這兩個人想要殺他們,他們人只能逃跑而沒有任何機會反擊。
至於在他們身邊的高手,也只不過是勉強抵擋一下而已。
不過衣輕裘也看得出來,所有人都是在他們喝下第一杯酒纔開始暢飲的。
不止如此,地方佈置的是鶯歌燕舞,不但有鼓樂喧譁,還有美姬伴舞助興。
“這酒,有問題。”衣輕裘暗中說道。
青羽鷹王點頭:“你也嚐出來了?我跟你說不只是酒有問題,這菜還有問題。甚至是舞姬身上的紗衣,和咱們頭上的帷幔都有問題。這味道你熟悉吧?”
“醉骨酥筋散。”衣輕裘小聲道。
“還挺下本兒,但是……”衣輕裘無奈的搖了搖頭,喝了一大口酒。
的確,對方是還挺下本兒,到處都是醉骨酥筋散就是爲了他們兩個人。
可是對方卻不知道一件事情,他們兩個人的功力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所以醉骨酥筋散對他們兩個人外用的話,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那麼內服呢?
衣輕裘前面喝的酒後麵手輕輕往下一按,這酒便順著他的手流走了。至於這酒當中的酥筋散……自然也被他的內功化消無形了。
所以再多的毒藥對於衣輕裘和青羽鷹王兩個人而言,效果可能還比不上一把白砂糖。
最起碼白砂糖味道好。
就算是其他的毒藥也是如此。毒藥能夠害人也是將風溼陰邪寒帶入人體之中,只不過毒藥的藥量是足以強大到讓這一因素傷害人體。
但是,衣輕裘和青羽鷹王兩人的功力早就不怕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