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誰知道真正動手的時候，他會是一個什麼程度？”

    “關於這件事情，我怎麼也想不明白。”

    “大哥，現在咱們應該已經進入了瀚海都護府範圍之內咱們要去什麼地方？”青羽鷹王問道。

    “咱們要去的地方肯定不是瀚海都護府，我覺得咱們要在這附近乾點事情出來。”

    “乾點事情出來？”

    衣輕裘的想法上青羽鷹王和紫玉兩個人覺得詫異。

    他們都不知道衣輕裘所謂的乾點事情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個意思就是說，我覺得應該組織一些勢力，和大唐境內的那些豪強一樣。這些人在哪裏，就會讓哪裏不得安生。但是賀魯這邊不得安生，不也正好是咱們要的嗎？”

    青羽鷹王突然就想起了那些大街小巷抱著肩膀打架的流氓們。

    這些人在平時的時候都是無所事事的，就算是有了戰事，也只是會抱頭鼠竄而已。

    也就是說有了一些事情，這幫人指不上，沒事的時候他們會出來找點事。

    衣輕裘現在要做的就是這種人，沒事的時候找事，但有事的時候就不怕事。

    “不過我覺得咱們現在是要幹大事。”衣輕裘笑道，“咱們要乾的事情就是將那些摩尼教的人全部除掉。”

    自古以來的關卡其實就是一個小城市，只不過中間有所不同。

    關卡分為兩層，一層為外，一層為內。外層關卡的外側還有寨柵哨塔類的地方。

    內層則是負責盤查入關的。

    兩層中間就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城市，裡沿街賣或者有之，搭棚子開買賣的有之，甚至還有在邊蓋起房子設下店鋪的。

    總之韓海關的熱鬧程度可是沒有來過的人，想不到的。

    里正是大唐通往突厥的必經之路。很多大唐商人和西域商人在此處交換物品，所以裡的集市更多一分異域風情，很多西域物品甚至要比神都更多。

    不過一切只不過是衣輕裘在書上看到。

    他們從內關進入之後，看到的只是稀稀落落的幾個擺攤的人。雖然說不上什麼繁華，但是也能看得出來，地方倒也平靜。

    時間已經來到中午了，趕了一上午的路，大家都餓了。

    “咱們就在棚子歇歇腳。”衣輕裘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茶棚，便翻身下馬來。

    一群人牽馬來到茶棚邊，衣輕裘三人便信步走入茶棚。

    茶棚的老闆本來就在打盹兒，也沒有聽到他們幾個人進來。

    衣輕裘輕輕笑了笑，指了指老闆。

    紫玉也是輕輕一笑上去重重的點了老闆一下。

    “喂，起來。”

    人老闆先是答應了一聲，整個人雖然還迷迷糊糊的，但是蹭了一下就竄了起來，站的筆管條直。

    哎？

    衣輕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眨了眨眼睛。他覺得有點怪。

    老闆的反應可真是奇了，絕了。

    茶棚的小老闆好像還沒有睡醒，揉了揉眼睛之後。纔看到了眼前的幾個人已經坐了下來。他趕緊走上來給幾個人擦了他桌子。

    “幾位客官想喝點什麼？”

    “你裡有什麼呀？”紫玉坐回來問道。

    “關外大碗茶，大茶壺，大茶碗，紫銅壺煮出來的、”

    紫銅壺？

    衣輕裘聽他說話，放眼望去看了看大銅壺。

    還真別說，還真是一個紫銅壺，種壺往往出水特別細，倒水可是一門功夫。

    “好久沒喝到種壺裏倒出來的水了。”衣輕裘問道。

    衣輕裘也跟著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他看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太對頭。怎麼大街上做買賣的人年齡都差不多啊？而且全是清一色的小夥子，一個女人都沒有。

    “老闆啊，你在裡多長時間了？”

    老闆回生意人的勁兒上來了，咧開嘴說道：“小的本地人，您看我多大，我就在裡多長時間了。”

    “哦，哦。”衣輕裘跟著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四周圍。“四周圍的生意好像不是很好啊。平時就樣嗎？”

    “平時可不樣。就是上一次，有一幫突厥人過來搗亂之後，沒人敢在邊做生意了。”

    等到眾人都把一碗茶水喝完了，也算是解了渴。

    紫玉本來想上前結賬，但是衣輕裘卻笑著交點錢，一把抓了過來。

    他微笑著走到老闆的面前，把錢遞給他，並且問道：“老闆啊，我沒想去吃飯。現在……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吃飯啊。哎呀！”茶鋪的老闆一臉為難的神色。他左右看了看，用一隻手砸在另一隻手上。

    “沒什麼合適的地方，你們幾個要是不嫌棄可以到碗老大哪兒吃點兒手抓羊肉。就是不知道關外飯幾位吃得慣吃不慣。”

    “沒事，老闆，我們吃什麼都很習慣。”紫玉笑道。

    青羽鷹王一聽說能嚐嚐塞外的口味，更是樂得拍手稱快。

    衣輕裘站起來離開了。

    他並沒有上馬，而是讓幾個牽牛被牽著馬。他和紫玉、青羽鷹王兩個人漫步而行。

    “大哥，咱們要不要在街上逛一逛，多打聽一下情況？”紫玉從後面走出來問道。

    衣輕裘搖搖頭，什麼話也沒說。

    “大哥咱們還是逛一逛吧，還能看看……”

    “有什麼可看的？要看的話去瀚海都護府的州府看，好看好玩的東西多的多。”衣輕裘毫不留情的就給他駁斥了。

    青羽鷹王愣住了。

    衣輕裘不客氣，還是第一次。

    她和紫玉兩個人對視一眼，覺得衣輕裘現在的樣子有點太嚴肅了。

    碗老大並不是漢人，一聽名字就知道。

    可是他也不是突厥人而是月氏人。他經營的家店鋪，賣的也是關外的菜餚。

    衣輕裘一走進小鋪裡面，當時便換了一張嘴臉，又變得笑容可掬了。

    不知道老闆們是不是商量好的，碗老大好像也知道沒什麼客人，所幸便趴在櫃檯上睡覺。

    紫玉走上前去，重重的敲了敲櫃檯。

    “喂，喂，醒一醒，有客人上門了。”

    碗老大醒來之後嘟囔了一句大月氏的話，似乎也是睡眼朦朧的。

    但是他真正看清了眼前的幾個人之後，趕緊一下子做起來。

    “哎呀，是真的，客官上門了，幾位客官裏邊請。”

    說著他便走出來，趕緊用身上搭著的塊白手巾把一張桌子擦了一下，又在凳子上面撣了撣。

    還真別說，經過他一擦，小鋪顯得古香古色的，而且乾淨。

    雖然說有點油乎乎的吧，但是賣烤羊肉的地方還能如何呢？油乎乎的反而說明裏的生意好。

    “幾位客官想吃點什麼呀？”老闆剛一口一上來漢話說得還特別好。

    衣輕裘笑著說道：“我們正好做了兩個桌子來，上兩隻烤全羊。你邊有什麼喝的沒有啊？”

    “咱有上好的羊奶酒，要不要來點？”老闆問道。

    “和烤羊肉正好君臣，裡面記得加點羊血。”衣輕裘笑道。

    老闆一聽話，便伸出一個大拇指對著衣輕裘：“老客兒，您是行家。行，我現在就給您割血去。”

    店老闆說完便去了後廚。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碗老大牽著一隻羊從門口過去了。

    等到又過了一會兒，看到他牽著另外一隻羊又從門口過去。

    “老闆好生奇怪，怎麼也不在後麵做飯，牽著羊在大門口溜達。”紫玉笑道。

    “是西北的民風，他們做烤全羊，可是真真正正的給你來上一隻羊。所以要牽著羊從大門口過去，讓你看到只羊，是他們活生生宰了的。”

    衣輕裘一解釋，紫玉才明白。

    “樣好，活吃活宰，看著就覺得舒心。”青羽鷹王興致勃勃的等著烤羊。

    衣輕裘心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紫玉，心中倒有另外的一種見解。

    他突然間說道：“咱們三個玩個遊戲如何？”

    “好啊，什麼遊戲啊？”青羽鷹王趕緊敢問。

    她最喜歡玩兒樂了，當然對遊戲特別感興趣了。

    衣輕裘看到他樣子便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咱們來猜個謎，破個悶兒。有一箇中原人到了天竺，他走在一個岔路口，不知道自己應該往哪條道上走。時候他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僧人，另外一個則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流氓。僧人只說真話，流氓只說假話。你們說他應該怎麼問出條道呢？”

    “問問僧人就行了。”紫玉茫然說道。

    衣輕裘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哎呀，是我失誤，是我失誤。我忘了跟你們說了，流氓化妝成僧人了。他們不知道哪個是真的僧人，哪個是假的？”

    “大哥不帶您樣的，您還帶改條件的。”青羽鷹王馬上不樂意了。

    衣輕裘趕緊擺了擺手。

    “回不改了。你們就照直的猜吧。”

    “大哥能不能問問他們自己是從哪裏來的，說真話的就是僧人，說假話的就是流氓。”紫玉說道。

    衣輕裘搖了搖頭。

    “不行只有一句話。”

    “有點太難了吧。”青羽鷹王索性不猜了。

    他們真的沒有辦法，用一句話解決問題。

    衣輕裘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只要問問兩個人，另外一個人會告訴你，應該走哪條路。你不走條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