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細雨論劍
紅色人影似乎是掂量了一下,權衡了一下,更似乎是下了一下決心。四柄巨大的斧子來得快去得也快,出的快收的也快。
“能否透過姓名呢?”紅色人影問道。
“衣輕裘。”衣輕裘說道,“還是句話,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事者,下次有什麼事情繞著我走。”
霧氣一散,人影消失了。
一次,衣輕裘索性坐在了青羽鷹王的面前。
“來點兒熱的,個倒黴地方快把我的骨頭凍僵了。”衣輕裘搓搓手臂笑道。
“我覺得,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地方更好。無論是你還是小姑娘,都不能在這裏待太長時間。”
青羽鷹王的意見不錯,不過……
“如果我知道怎麼過去,我就不用在這裏打轉了。自從來到萬毒林我就繞了好幾圈。若不是我內力足夠,恐怕早就已經在這裏玩兒完了。”
“那我給你指一條好一點的道路。從山洞的低下出去就會有條路,那裏可以通到光明頂之下。這裏是我們平常會走的道路。這條道路上有清澈的小溪還有,還沒有毒氣。”
“早知道就好了。”衣輕裘笑道。
和一般的山洞不一樣,洞口修的是比較整齊的。衣輕裘又朝裡面走過,但是在門口看了看,裡面是一片整齊的地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通路。
就像是青羽鷹王所說的他現在就得看看他有沒有走過什麼地方。
走進去衣輕裘纔看到,原來地方別有洞天。
建築物的裡面並不像是衣輕裘用的是一片完全不同的是通路。從一條往地下的樓梯走過去衣輕裘看到了一條地下河。一條石橋在地下河之上橫跨而去。
地方看起來還是很寬闊的,應該是被人修出來的。
衣輕裘越過了條石橋,就看到前面有一片光亮。
在不遠處,應該地方的出口了。
“可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要早知道麼快能出來,幹嘛還要在邊繞麼長時間。”
在他的面前,一條沿河小路彎彎曲曲的展開。
小路向前是一條彎道,而另外一邊則是一條淺淺的河溝。地下河在山洞裏麵的時候,看上去好像很深的樣子。但是在裡的時候卻變得非常的淺,只能夠淹沒人的膝蓋。
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一隻巨大的野獸,站在河溝里正背對著他們慢慢的向前走去。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知道的是東西非常高大。一般人站在她面前,大概只能到他腰附近的位置。
衣輕裘看著傢伙都覺得頭疼,一般人在遇到種傢伙,應該先是大吃一驚,在躲避吧。
他趟水過去的時候,巨大的怪獸應該也是聽到她背後的響動,緩緩的轉過身來。
它剛纔在趟水的時候還沒有看得出來,是因為任何人在趟水的時候,身形都有點笨重了。轉身卻讓衣輕裘發現傢伙應該是一具毒人!
果然,在傢伙轉身,也愣住了。
因為傢伙的一雙眼睛竟然只剩下了眼白,下巴上面更是有還沒有乾涸的鮮血。它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看”到了,就像是一般的殭屍一樣伸出了雙手,面目猙獰的張開了嘴巴向前咬去。
離傢伙本來就很近,一下子被傢伙抓住了。它張開的血盆大口對著一口咬下去。
就聽到了,嘎嘣一聲。
衣輕裘聽了聲音都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種不忍的表情。
聲音聽上去就很疼,讓人覺得牙疼。果然,這怪物雙手一鬆,放開了,捂著嘴向後退了兩步。
它嘴裏邊的粘稠鮮血,是嘩嘩的。則是趴在水裏麵,沒頭沒腦的把水往自己的臉上潑。
“髒死了,髒死了,你講不講衛生啊,你多久沒刷過牙了!”
衣輕裘翻了白眼兒,長出口氣。
衣輕裘將拳頭一握,劍氣收了回去。怪獸當即是身上一爆,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水正好把他全身上下洗了洗,現在反而也不覺得髒了。
他依舊是和快快樂樂的向前走著。
衣輕裘很快就發現了,一片樹林原來一片毒人森林。
地方應該是一古戰場,到處都遍佈著毒人的屍體。
人全都失去了意識,只能在森林當中遊蕩,依照著生存本能行事。
在看到了衣輕裘,大多數的毒人拿起兵器打算奔過來。當衣輕裘身上的氣勁一爆,毒人竟然跪下來紛紛磕頭!
森林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陰森恐怖的,但是對於衣輕裘而言簡直就像是朝聖之路啊。當然了,他一路走過來,看著一幫毒人用打架的氣勢在給他磕頭也讓人夠鬧心的。、
穿過一片樹林,盡頭是一片斷崖。衣輕裘站在斷崖前面看了看底下的土方。一片斷崖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砸斷了,崩潰下去,形成的麼一片土方。
衣輕裘仔細的看了看,原本的路徑應該是在一片潰散的土方當中,因為從裡可以看到石橋。
但是現在什麼都沒了。
衣輕裘只能放棄似的嘆了口氣,去尋找一下,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夠繞到對面的城池去。
沒錯,衣輕裘站在斷崖之上,可以看到遠方備有一片被霧氣繚繞的城池。雖然,一看就知道上面只不過是一片折戟沉沙的戰鬥遺蹟,但是好歹是看到一座大點的建築了。
衣輕裘繞到最後才順著斷崖,找到了一座高牆。
天空當中,沒有太陽這種東西。天空應該還是一片黑暗.
從雨水從天空當中落下來飽含了毒素,落在了人的身上,就會讓人覺得很不自在。
只是這種雨水實在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衣輕裘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地方稍微的躲避一下。
他向前看了看,發現前方有一個有著圓頂的亭子,躲進了亭子當中。
亭子的風景還是可以的,在這裏可以看到一路走回來的山路。把亭子在修建在這種角落當中,讓人感覺到一陣安穩。
躲在亭子當中,讓人感覺到有一種莫名的安全。雖然,周圍吹過來的風還是冷的。
有的時候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句話說的還真對。好像剛剛來到亭子裡面的時候,就看到了另一個躲雨的身影衝進了亭子裡面。
他是從另外一個方向衝進來的,就沒想到亭子裡面會有人。
他來到小亭子裡面的時候,也是低著頭進來的,一直到抬起頭的時候才一陣愕然。
幸虧他臉上帶著面具,否則他麼兩個都會尷尬的。
因為和衣輕裘迎面碰上的墨蕭。
衣輕裘不認識對方,但是對方身上的劍氣卻錯不了。因為分明墨家派的劍氣。
這天下間還有墨家派劍氣的,除了他之外,大概是墨蕭了。
墨蕭也不認識現在的衣輕裘,他也能讀出對方身上的劍氣來。
劍氣是以墨家派劍氣為基底的氣息。在地方還能有這種渾厚內力的人除了衣輕裘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大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他們兩個人躲在亭子當中看著遠處已經看得無聊的風景。
“你從那個地方來?”衣輕裘問道。
“是。”
“我要去那個地方。”
“我知道。”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墨蕭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仔細想了想,說道:“那並不是一個人應該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寧可讓你轉頭馬上回去。”
“既然那不是一個人該去的地方,為什麼你剛從那個地方回來呢?”
“因為我剛剛和一幫不是人的做過了交易。你不應該去那裏,更不應該在打算在那個地方找什麼?”
“我必須得往那個地方走,也必須要在那裏找到我想找的東西。否則一條人命就會隕落。”
“哦?哦!”
墨蕭當然理解,因為這世上有很多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一個人是否一路向前,不由得他自己。在面對一件事情時,爭與不爭也不由他自己。
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墨蕭確信他們是這個樣子,往前數一千年可能是這個樣子,往後再走一千年還是這個樣子。
他們兩個人對望一眼都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還是談一點別的吧。雖然心知肚明彼此是師兄弟,但是兩個人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相對。
按照道理而言墨蕭應該殺掉衣輕裘,或者是衣輕裘也應該清理門戶。
若讓他們兩個人在這裏打起來,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有違本心,誰也打不起來。
“所以咱們還是先談一談彼此的劍氣吧,我覺得這個話題還是能談得下去的。”衣輕裘苦笑。
“我也這麼想,咱們兩個人如果不想在這裏殺了你死我活的話,我覺得咱們現在應該好好去談一談劍氣的事情。另外也得說一說各自在這兩年的經歷。”
“您的劍氣很特別。別人的劍氣都是充盈的感覺,你的劍氣卻像是在吸收是一個空洞的感覺。”
“劍是冷的!壓制一切,乃至抹殺一切纔是劍的最終奧義!”墨蕭說道。
“好一個壓制一切乃至抹殺一切!”衣輕裘笑道,“只是,人力有窮時,你不可能壓制一切的力量,抹殺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