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輕裘薛無塵
目送生死武皇離開,墨蕭只能向聖火明王解釋道:“人是我的師弟,雖然我們在劍的領域上意見不合。但是至少還有一絲絲的兄弟之情,我是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兄弟的。”
“原來是。”聖火明王微微笑道,“不知道您的兄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我只能告訴你,他也很不好對付。”墨蕭說道,“衣輕裘和我是平手。生死武皇遇到他,衣輕裘就算是無法戰勝生死武皇也不會吃太大的虧。這一點從他的名字就能聽出來了。”
“衣輕裘?”聖火明王沉吟了一下。
的確是一個大&麻煩。最近殺的光明頂元氣大傷,讓摩尼教主不得不收回元功!
沒從,四大&法王沒有謀反而是被冤枉的。墨蕭願意幫助摩尼教主是因為他要求龍劍的下落。生死武皇願意幫助摩尼教主只因爲他希望借四大元功完成他以死求生的內功。
這裏邊最無辜的四大&法王,是青羽鷹王等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有心算無心,自然無心贏。
毒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拍打著沙灘。寧靜的夜晚,卻是烏雲密佈還帶著一絲絲的斜風細雨!
獨自守在臨毒海的洞中,守著自己的篝火烤魚衣輕裘覺得這種生活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突然之間,一股怪風從洞外吹進來,讓篝火很不穩定!一個人影從外邊走了進來!
衣輕裘冷笑一下。“好厲害的絕頂高手啊!哪兒來的?”
“年輕人,介意不介意,我在你這裏避避雨啊?”
隨著黑影的退去,生死武皇的臉顯現在了火光之下!看上去生死武皇要老一些。對老人要尊重,哪怕他心懷不軌呢!衣輕裘有禮貌的對生死武皇笑了笑。
“可以,不過,我這裏沒什麼可以給您吃的!我這烤魚我自己都不夠!”
看著火邊的兩條又大又肥美的烤魚,生死武皇皺眉問道:“你一個人吃兩條?”
“這魚也不是很大嗎!”衣輕裘微笑說道,“誰也沒有規定飯量說,我不能吃兩條啊!”
“有理!”生死武皇坐了下來,笑道,“絕對有理!年輕人,貴姓啊?”
“衣輕裘。”衣輕裘問道,“老哥你呢?”
“我……從來就沒有名字。”生死武皇笑道。
“哦,是不想說吧。”衣輕裘笑道,“一個在江湖太久的人,往往都會忘了自己的樸實無華的名字記住自己的華麗響亮的名號。越是天長日久就越發的忘記了。看來您的身上紅塵不少啊。”
“呵呵。”聽到句話,生死武皇雖然是笑了,但是難免的笑中有淚。一句話,的確讓他想起了他忘記的很多事情。
一句話,勾起諸多回憶。一念差,誤入凡世紅塵。
生死武皇討厭種感覺,心神之中一念殺機浮起,眼下一絲寒光暴露。
殺機展現了。
看到神魔教主思考的樣子,墨蕭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一笑,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下去。
“不用想了。你聽過的應該是他的外號。至於他的本名你應該聽到的不多。”
“他的外號?什麼外號?”摩尼教主問道。
“薛無塵的名號你應該聽過吧?”墨蕭問道。
“薛無塵……”對於個名號,摩尼教主還是覺得有一些陌生。驟然之間個薛無塵的另一個名號響從他的腦海中出現了。
“龍門幫副幫主的兒子。”
“對啊。你纔想起來啊。”墨蕭笑道。
現在個薛無塵又在光明頂附近,就算是摩尼教主也是深深的為之震撼。
“他……怎麼會在裡。”
“總之不是來找我的。”墨蕭輕鬆的說道。“我們師兄弟從來沒見過麵。他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當年我師傅找了龍門四大高手才把我趕出天山的。”
墨蕭聽上去像是在敘述,實際上卻是威脅。
聽到他如此一說,摩尼教主也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他們兩個人的修為現在應該更是鬼神莫測。兩個人深深的引起了摩尼教主的不安。從心底,更引發了非殺衣輕裘不可的念頭。
但是……眼前雖然是他牽制住了墨蕭,但是也可以從另一個側面考慮。正好相反是墨蕭牽制住了他。
鎖鏈在鎖住他人的同時也將自己牢牢的束縛在了個人的身上,是一個常識。
眼中殺機顯露,但是生死武皇卻發現自己不能莽撞。他手中起手式剛剛捏起來,就看到衣輕裘手中劍指躍躍欲試含&苞待放。更可怕的是,衣輕裘表面上風平浪靜。但是他劍指所指卻是一殺雙斃的招式。
一殺雙斃,一招擊出死的卻是兩個人。衣輕裘自己和生死武皇。
衣輕裘自己可以不注意自己的生命,但是生死武皇卻不是種會任由對方和自己同歸的人。
他的手印立即轉變了。由滅魂道轉到了更為凌厲霸道的招式。但是衣輕裘也轉換了手法依然是一殺雙斃的招式。
一點,生死武皇覺得很奇怪。他又轉換了手法。但是奇怪的是,一次,衣輕裘卻收起了手,看向別處絲毫不還擊。
個小子的樣子,讓生死武皇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一次衣輕裘能應對,就算是他對敵經驗豐富。但是第二次,就說明他認識對方的武學而且很熟悉,甚至知道破解方法。只他自己知道自己無法破解,所以只能選擇一殺雙斃的招式來以命搏命。想到裡,生死武皇不但不窩火,還反而有一些得意。
“小子也知道靈王的厲害,不敢來捋虎鬚。要打也以命搏命的招式,呵呵呵呵……”
生死武皇收起招式,微笑道:“小子,劍法不錯嘛。”
“多謝,並不是我的劍法。”衣輕裘說道。此時的衣輕裘沒有了剛剛的種輕鬆自如,他的臉上反而多了一種沉重。
“哦?誰的?”看到出來,衣輕裘有話要說。生死武皇側目看著他。
“墨家矩子的。”
聽到衣輕裘,生死武皇本來得意的臉上毫無血色。
“是他。”
雙殺招數,如果是‘他’創造出來的麼的確是很可怕。
“放心。”衣輕裘說道,“他已經棄劍不用了。”
“輪到你教訓我嗎?”
生死武皇說完站起來,向洞外走去。
“哎,如果有機會見到個人,告訴他,他的劍法是沒有機會發出來的。”
“要你自己來嘍。”衣輕裘說道。
眼見生死武皇的身影消失,衣輕裘才鬆了口氣。他劍指一揮,身邊的一片閃花。青羽鷹王的身體在片閃花中顯現了出來。
他的雙眼無神的看著洞頂。如果沒有聽到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略略變粗的一絲絲喘息聲,可能他就真的和一具屍體沒什麼兩樣了。
“他走了。”青羽鷹王開口問道。
“走了。”衣輕裘說道。
青羽鷹王無話。他再一次沉默了。他不說話,衣輕裘不能不說話。
“我很好奇一個問題。”衣輕裘問道,“你為什麼要參加光明頂呢?你看上去並不像是一個歹毒的人。”
“歹毒的人是什麼樣子的?”青羽鷹王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歹毒的人是執著的,是高傲的。”衣輕裘說道,“至少我接觸的個歹毒的人樣。他執著,他高傲,他甚至藐視眾生。”
“真沒看出來。”
“他執著是他的底限。”衣輕裘說道,“每一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底限。堅守底限的人才不會變的更壞。不是嗎?”
“呵呵,你的意思是每一個人都不會變得更壞?”
“沒錯。”衣輕裘笑道,“是一個朋友告訴我的。墮落,一個人在不斷的放低自己的底限,一直低到別人的無法忍受的時候他就會受到懲罰。”
“個人看的透徹啊。”青羽鷹王說道。
“還沒說你為什麼參加光明頂呢。”
“因為我沒得選擇。”青羽鷹王說道,“自從我有記憶開始起,我就在光明頂。裡是我的家。”
聽到句話,衣輕裘無語。他不知道應該對青羽鷹王說什麼。看著青羽鷹王的樣子,他似乎看到了曾經看過的三個人。其中一個是他自己。
“你似乎失去了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種東西相當於你的生命。”衣輕裘說道。
“沒錯。他們三個對我很重要。是我的家人我的兄弟。”青羽鷹王說道。
“他們都死了?”
“應該沒有,我還能感受得到他們。”青羽鷹王說道。
“他們背叛你了?”
“沒有,一直到倒下他們都和我站在一起。”青羽鷹王說道。
“朋友。你很幸運,或者說你很不幸。”衣輕裘笑道。
“什麼意思?”
“你沒有被朋友背叛過。說明你有的全是可靠的好朋友。但是你缺的卻是人生的一種經歷。”衣輕裘說道,“背叛也是一種經歷。”
“種經歷有什麼益處嗎?”
“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種經歷會讓你很想念一些事情。很痛苦,雖然當時很快樂。”衣輕裘說道,“種滋味,你是不瞭解的。”
“看你個德行,我還是不瞭解比較好一些。”青羽鷹王說道,“我無法接受被一個朋友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