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傳家玉佩
等候不多時,管家便帶著吳聘匆匆而來。
在進屋後,吳聘很有禮貌的看向沈憐與殷宸,“不知二位找我所謂何時啊?”
沈憐嘴角抽出一絲冷笑。
果真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也頗有幾分才氣,正是這樣子,纔會更加容易讓煙柳之地的女人著迷。
那裏多是一些沒有學問的悲苦之人,向來是對這類人有好感的。
沒有和他多說廢話,沈憐直接問道,“你認識鄭巧嗎?”
一句話,直接讓吳聘臉色大變,這樣的反應,已經足夠證明一切了。
可讓沈憐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直接矢口否認。
“我不認識她,也根本就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你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啊?”
“如果是誤會的話,你覺得我們會找上你嗎?”
這句話,更是讓他心驚。
可沒有辦法,他只能是死死的咬住自己與之並不相識,不然的話,自己要承擔的後果,可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知道他沒有那麼輕易就承認,沈憐也並未驚訝。
“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男人去到了青樓之中,遇見了裡面的花魁,兩個人隨著不斷的接觸,有了感情,併產生了想要一起離開的想法,可是,想要從青樓離開,是需要贖身錢的,兩個人拿不出來那麼多,便想要一起私奔……”
故事還沒有講完呢,吳聘就直接打斷。
“你講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啊?”
看了他一眼,沈憐笑著說道,“別急啊,精彩的在後麵呢。”
“但是,那花魁並不知道,那男人是有家事的,而且,在兩個人私奔的過程中,這男人將她殺死了,並毀了容,沉到了湖裏麵。”
此時此刻,吳聘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了,但還是在儘量的忍耐。
“故事講完了,你們可以走了吧。”
“你這麼急著趕我們走做什麼呢?我是想告訴你,在這場故事當中,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那個男人以為只要將人殺了,就不會有任何的證據,但是卻忘記了那塊玉佩。”
如此一來,讓原本心裏面驚慌不已的吳聘,更加慌亂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還有事,不奉陪了。”
一直坐在那裏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切的吳老爺子,心裏面已經大概清楚,這件事情應該是和自己的兒子有著脫不了的干係。
而且,他也隱約聽說了,前幾天,湖水中打撈出來一具面部被毀的女屍。
現在吳聘又是這樣的反應,具體情況如何,他已心中有數。
哪怕不悅他這種做法,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哪怕他再不爭氣,但也得盡全力保住他,誰讓他是自己的兒子呢?
就在吳聘剛準備邁步離開的時候,沈憐直接將那玉佩給拿了出來。
“這是你交給鄭巧的定情信物。”
吳聘猛然回過頭,在看到那玉佩後,愣在了原地。
不錯,那確實是他當時親手送給鄭巧的。
當時在將她殺害後,吳聘也試圖在她的身上尋找過,可搜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這塊玉佩,原以為已經丟失了,卻不曾想,竟然在這個女子的手中。
緩過神來後,他連忙擺手。
“我不認識,這不是我家的傳家玉佩。”
這話更加暴露他,沈憐目光冰冷。
“既然你不知道這玉佩的話,怎麼知道是傳家玉佩呢?況且,這上面刻著一個吳字,你覺得這和你沒有關係嗎?若是你覺得真的沒有關係的話,那我就當成摔碎它!”
將那玉佩慢慢舉起來,佯裝出一副要摔的樣子,沒等吳聘阻攔,吳老爺子坐不住了。
“請慢,那確實是我吳家的傳家之寶。”
這玉佩已經傳了不知道多少代了,暫且不談它價值多少,光是意義就已經不同尋常了。
聞言,沈憐輕笑了一聲。
“你們父子二人的話,自相矛盾,我到底應該相信誰的呢?”
“真的是我吳家的。”
吳老爺子急的站起身來,快步走到沈憐身邊,想要拿回去。
可這是證物,又豈是那麼容易交給他的呢?
沈憐直接將那玉佩放到懷中,“吳聘殺害鄭巧的事情已經不攻自破了,我想請問原因是什麼呢?”
見吳聘如同木頭一般站在那裏,吳老爺子急了起來,指著他罵道,“趕快說!傳家玉佩如果有任何的閃失,我要你好看。”
在無奈之下,他也只好不情願的承認一切了。
沒錯,鄭巧確實是死於吳聘的手中。
當時心情不好去那怡紅院尋歡作樂,恰好碰上鄭巧,見她年輕貌美,一來二去,他便動了色心,更是在一次喝多時,將傳家玉佩交給了她。
酒醒後,吳聘後悔不已,但卻為時已晚。
他和一個青樓女子,根本就不可能的,只不過是爲了短暫的快樂而已。
自己有妻兒在,怎可能爲了她就捨棄了一切呢?
但他也深知,如果直接要回那玉佩的話,鄭巧斷是萬萬不肯的。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假意說帶著鄭巧私奔,然後在途中將玉佩拿走,這樣自己也能順利脫身了。
可事實證明,是他想的太過完美了。
在鄭巧準備同他出來私奔之前,吳聘特意祝福她,要將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不要留任何的東西。
等到他們出來了之後,跑到那湖水附近暫停歇腳時,吳聘動了手。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找遍了所有東西,卻不見那玉佩。
可人已經死了,沒辦法改變了,他只能是將鄭巧的臉用石頭砸壞,讓人辨認不出來,哪怕是發現屍體,也不知道死者是誰。
就這樣,吳聘回了家,但對於那塊玉佩,仍舊是有點擔心。
之前換衣服時,還被妻子發現了,他假裝說丟了,以此來解釋了玉佩不見了的事情。
在講完事情的經過之後,吳聘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認為自己做的並沒有問題。
“是她自作天真,以為自己是誰,以為是會看得上她嗎?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根本就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