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懼怕
哪怕再詫異,對方是男是女,也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深知這一點,彩蝶並沒有多管閒事多問什麼,而直接回答的剛纔那個問題。
“我沒見過那個人,只聽鄭巧提到過,叫他吳郎,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定情信物。”
說著,彩蝶把剛纔帶來的一塊玉佩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又退到了門口的位置。
“鄭巧當時走的匆忙,忘記帶走,留了下來。”
沈憐拿起那塊青綠色的玉佩仔細的端詳起來,玉質通透細膩,一看就價值不菲。
上面刻著一天盤踞的龍,而後麵則有一個吳字。
剛纔彩蝶說,鄭巧叫那男人吳郎,而這玉佩上恰好有一個吳字,這男人十有八九是姓吳。
但名是什麼,目前尚不得知。
不過,現在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了,起碼暫時確定了死者的身份。
回到衙門後,沈憐將調查的結果說了出來。
沒等縣令發表意見呢,現在旁邊的仵作開始蓄意譏諷。
“隨便找個不見人影的人來充當死者,這事我也能做,你這小小女子就這點能耐了吧?我看你是故意糊弄我們!來人,給她拖下去,丈打二十大板。”
“你算什麼東西,縣令未開口,你憑什麼下這樣的命令?”殷宸冷聲道。
仵作瞧見一個小廝敢對自己出言不遜,原本就讓他有些怒意的心,更加憤怒。
“來人!連同他一起給我拖出去打,再把他的面巾扯下去,我要看看他長什麼鬼樣子!”
坐在旁邊的縣令聞此話頓時冷汗直冒,仵作不知道殷宸身份,才如此大膽說出這番話,但他知道很清楚。
驚堂木重重拍在桌子上,縣令看著仵作怒吼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發號施令?”
仵作一臉困惑的看著他,不明白縣令怎麼會和自己如此生氣呢?
有其他人在,他也不好過於越界,只能是儘量放低聲音。
“這兩個人是誠心來戲弄我們的,不能這樣輕易的饒恕他們啊,得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瞥了他一眼,縣令又看向站在下面的殷宸,目光滿是懇求。
“您覺得,這事怎麼解決好呢?”
“縣令,你糊塗了?問他做什麼啊?”仵作不理解的問道。
“閉嘴。”縣令厲聲斥責道。
殷宸嘴角勾起,語氣淡淡,“既然這姑娘查到了死者的身份,那就讓她再繼續追查下去,找到最後的兇手,就可以證明她的能力了。”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來。”縣令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這人他可是萬萬不敢得罪的,但這仵作什麼都不知道,再繼續待在自己身邊的話,必定會連累到自己的。
這樣下去的話,他頭頂的烏紗帽遲早要不保。
現在殷宸有意讓這姑娘參與進來,應該是頗為看重的。
縣令覺得,自己就暫時先不干預其中了,暫且看看後面事情會發展到什麼程度吧。
如果這姑娘真的有本事,那就讓她來這衙門工作,也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沒有能力的話,那也只能是乖乖走人,承認這一切都是一場愚弄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