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命案
沈景德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沈憐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心裏自然是萬分痛心的。
他心裏面也明白,她對自己充滿這樣的恨意,也是源於自己曾經根本因為她是女兒的緣故,毫不在意。
但凡是曾經在在意過,也不會讓她吃那麼多的苦。
齊氏究竟如何虐待沈憐的,沈景德又怎會不知道呢,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眼罷了。
現在想來也是追悔莫及。
長嘆了一口氣,他對沈憐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終究是你的父親,現在你母親也不在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要不然就回沈家來吧。”
“回沈家?”
聽到這話之後,沈憐覺得十分可笑,更覺諷刺,直接厲聲質問。
“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是在沈家沒有辦法繼續生存了,不得已纔出來的嗎?但凡是你對白氏好一點,我都不會選擇帶著她出來,或許她就不會生病,更不會死!”
聽著這話,沈景德心裏面異常難受。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第子次感覺到心痛,面對於自己女兒的數落也不再覺得有什麼難堪,只是覺得後悔。
特別是看到白氏的墳墓立在那裏,回想到他們兩個年輕時剛剛成親那一陣子,夫妻恩愛和睦。
可是後來怎麼會演變到了,自己甚至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沈景德說道,“我知道我曾經做錯事了,所以想要儘量的彌補,你回到沈家,給我一次機會吧。”
“做夢!我說了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的親生女兒已經被齊氏害死了。”
識別又重複了一遍同樣的話,儘管她心裏面很清楚,哪怕自己這樣說,沈景德未必會相信,但是,還是得劃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明白她終究沒有辦法原諒自己,沈敬德也不再奢求什麼了。
“你和你娘離開家的時候,我在家裏麵發現了一些你孃的嫁妝還沒有帶走,一會兒你跟我回去拿走吧。”
既然是白氏的東西,那就應該拿走,不能白白便宜了沈家。
只是沈憐擔心自己去的話,會被深井的強行留下,被關起來的話想出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讓殷宸跟著自己一起過去有他保護自己,也不需要擔心什麼事情。
就在他們剛剛到了沈家之後,一進門時連就發現壁上有血跡,一直延伸到裡面。
在最開始發現的地方,血跡只有兩三滴,可是隨著不斷往裏面走,血跡變得越來越多。
在走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出血量已經十分多了,基本上可以判斷這人幾乎不太有命可活了。
畢竟古代的醫療裝置根本就沒有辦法和現代相比較,所以流失了這麼多血,必定是必死無疑。
沿著血跡一路向前走,到了前面一口枯井忽然,不見了血跡。
這口枯井在原主的記憶當中是存在的,因為枯井所在的位置相對於偏僻,這裏幾乎已經不太有人來了。
沒有多想沈憐直接走了過去,在井邊發現了血跡,探頭往裏一看光線有些昏暗,不過還是依稀能夠看到裡面躺著一個人身上覆蓋了濃重的血跡。
是有命案發生了,而且還是在沈家產院裏,必定是有人殺人,然後將屍體拋到這裏了。
人家大多數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不過齊氏卻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她也是最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因為跟著來的人還有小八和小十,所以林晨直接告訴他們兩個去報官,叫縣令帶著人趕緊過來。
自己家的宅院裏麵出現了命案,傳出去的話鈴聲肯定不好。
沈景德看著沈憐說道,“家裏麵發生了命案,這如果宣揚出去的話,對沈家會造成一定影響的,還是先不要報官了。”
“不好意思,我是仵作,既然發現了屍體那就得依法處理,不管你是誰,都得這樣做。”
“我是你爹啊,你這不是要活活逼死我嗎!”
萬萬沒有想到失聯根本油鹽不進,無論自己說什麼,對於她而言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看到他那一張沮喪的臉,沈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我已經和你說過了,你真正的女兒已經死了,而我不是你的女兒,請你記住這個事實。”
停頓了一下之後,她又接著說道,“還有,既然你這裏發生了命案,人人都是嫌疑人,誰都不能離開沈家半步,不然直接亂棍打死。”
就在這個時候,齊氏走了過來。
看到沈憐還帶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回來之後,一臉嫌棄。
“老爺,你怎麼讓這種人回來呢,她和我們沈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還帶著一個小白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什麼不正當關係啊。”
直到現在,齊氏仍舊認為自己兒子的死和沈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自然是想找機會報仇的。
但是想要報仇雪恨哪有那麼容易,只能是在言語上儘量的貶損她,以此讓自己心裏面能夠痛快一點。
和沈憐根本就不是曾經那個任打任罵的柔弱小姑娘了,在聽到這話之後二話不說上前直接甩了其實兩個巴掌並警告了她。
“我告訴你,你再敢亂說,我撕爛了你的嘴。”
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敢打自己,其實本想反擊,可看到她那副兇悍的樣子之後更加害怕,只能是因為在沈景德的懷中裝可憐。
“老爺,你看這個狗雜種竟然敢打我,你快管一管她呀。”
沈景德一臉的為難,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好了,只能是站在那裏嘆著氣。
沈憐毫不客氣的指責齊氏大聲質問道,“你再給我說一句試試!”
這直接嚇得齊氏不敢吭一聲,只能是默默地坐在沈景德的懷中。
站在一旁的殷宸看到沈憐這副模樣之後,感覺挺有意思,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她這樣兇悍。
和平時睿智的,狀態相差的太多了,不過這並沒有讓殷宸覺得她過於粗魯,或者是不懂禮數,反而覺得她更加有意思,對於她的興趣又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