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沒有關係
因為在驗屍的時候沈憐發現屍體的心臟部位,又一處很明顯的刀傷,最開始還以為是死者死亡的原因。
這一處刀傷造成的影響十分的巨大,用了十分大的力氣,以至於流血過多,還以為這纔是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
但是在後麵的進一步屍檢之後,發現死者是死於窒息的。
這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推理也十分合情合理,只是這一處刀傷並不是一個女人能擁有的力氣。
畢竟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擁有足夠的力氣,才能將這一刀直接一下刺進去。
但是喬姐整個人都是比較瘦弱的,即便是讓她用力刺進去,恐怕也沒有辦法有這樣的力度。
沈憐懷疑這個案子當中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嫌疑人,所以不斷的叮囑,那農婦不要將這件事情聲張出去,為的就是怕另外一個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再趁機跑路了,到時候即便是知道了真相,想要抓到人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在農婦離開之後,沈憐便直接來到了關這喬姐的房間。
在她一進來之後,喬姐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她,怒氣衝衝得十分不悅。
“那我關了這麼長時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啊?現在我的丈夫死了,我心裏有多麼的難過,你們知道嗎?竟然這樣對我,該不會是懷疑我丈夫的死和我有關係吧?”
一聽到這話之後,沈憐直接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你竟然會主動的說起這句話來,當真是讓我意外呀,你難道是想不打自招嗎?”
這話讓喬姐當下一愣,她原本囂張的氣焰有所緩和。
“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還想要對我動手,想要去打成招嗎?死的人可是我的丈夫,作為妻子的我怎麼可能對他痛下殺手呢?”
其實在剛纔一進來的時候是連什麼都沒有,說是喬姐自己開始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的。
或許她是想要扮演一個比較可憐的角色,但是很明顯她有些過於天真了,換做是一個男人的話,可能對她心存憐憫,但是在沈憐面前裝模作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用,反而證明她的心裏面已經慌亂無比。
“你丈夫的死和你到底有沒有關係,你心裏也十分的清楚,你也不需要在這裏和我狡辯那麼多的,我只是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二話不說會直接讓你離開,但是如果你解釋不清楚的話,那麼對不起了,你只能是留下被關到大牢裡面接受我們接下來的審問了。”
到她只是讓自己回答一個問題,就可以讓自己離開,喬姐高興地問道,“說吧,到底有什麼問題想要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你的。”
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回答方式,沈憐並不意外。
但她這裏麵也十分的清楚,只怕自己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後,喬姐會不知所措,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自信滿滿的。
“好啊,既然你想要回答的話,那你就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當時你看到井裏麵的屍體之後一下子就斷定了,裡面的人是你的丈夫呢?”
一聽到這話之後,喬姐直接笑了起來,覺得她問出這樣的問題十分的可笑。
還以為她會問出什麼樣難纏的問題來,故意為難自己,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小問題,當真是挺有意思的。
“是不是我丈夫一眼就能認出來,我們兩個同牀共枕了那麼長時間,對於自己的丈夫長什麼樣子還不清楚嗎?你問出這話是故意戲弄我呢,還是覺得我過於愚蠢,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呢?”
沈連冷笑了一聲,“我並沒有戲弄你,也沒有覺得你愚蠢,只是簡單的問你一個問題而已,但是沒有想到你聰明反被聰明誤啊,還是太過於天真了一些。”
喬姐眉頭一皺,不明白她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自己剛纔說的話說錯了什麼嗎?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出現問題的,那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想了很長時間,也沒有想出一個合理的可能性,喬姐直接看向沈憐問道。
“你不需要和我那麼陰陽怪氣的說話,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躲躲藏藏的有什麼意思?現在話我已經回答你了,可以讓我走了吧?”
“對不起,你現在並不能離開!”
見她不讓自己走之後,喬姐再次生氣了,怒火中燒的看向沈憐,大聲的質問。
“你剛纔明明答應我了,說只要我回答你一個問題回答了就讓我離開了,但是現在我已經給你一個合理的回答了,你卻不讓我離開你這是什麼意思?戲弄我是不是?故意逗我玩嗎?耍我是不是!”
“不是。”沈憐以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來回答她。
“我剛纔說的話十分的明確,我說的是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纔會放你離開,但是你剛纔的話並不合理漏洞百出,我怎麼能這樣讓你離開呢?”
“哪裏有問題?”喬姐並不明白自己剛纔的話有什麼問題。
見她依就沒有意識到這一切,沈憐也不想再和她繼續繞彎子下去邊開始解釋。
“你剛纔說了你和你的丈夫朝夕相處,他什麼樣子你最清楚不過了,這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那屍體最開始被發現是面部朝下的,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樣子,你又是如何分辨那井裏麵的屍體就是你丈夫的呢?而且你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便一口咬定你能告訴我究竟是什麼原因,你是根據什麼特徵辨認出來的嗎?”
“我……”
這直接讓喬姐瞬間慌亂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了。
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纔會如此迅速的就斷定那井裏麵的人是自己的丈夫,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成為自己疏忽大意的一個重要的地方。
可她心裏面也十分的清楚,如果自己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麼恐怕自己今天,哪怕是以後都沒有辦法,離開縣衙了,說不定還會將自己高雅起來,到時候用各種各樣的刑法來讓自己承認這一切。
到時候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折磨,她心裏面十分的清楚,想到那些畫面就有些不寒而慄,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承受這一切。
在認真思考了一會兒之後,才勉強給出一個回答來。
“當時是因為我特別的緊張,一下子就感覺那個人是我丈夫,而且那井裏麵是在我家園子裡的,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進來,所以我纔會直接判斷,那井裏麵的人是我丈夫,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啊,我覺得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