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愉悅的聲音，竺如煙只覺得小臉不經一熱，心跳被凌君曜撩得亂了節奏。

    凌君曜伸手輕輕勾著竺如煙的下顎，讓她微微抬起腦袋，這纔開始動手給竺如煙畫眉。

    竺如煙的眉毛本來就纖細，眉形長得也很好看。

    凌君曜因為練習過很多次了，動手的時候，倒是熟練了不少。

    竺如煙因為腦袋被凌君曜微微抬起來了，而且他還坐在了梳妝檯的前面，所以竺如煙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樣。

    她雖然看著凌君曜動作很嫻熟的樣子，但想到前幾天的事情，對凌君曜能將她眉毛畫好的事情，還是沒有抱什麼希望。

    半盞茶功夫之後，凌君曜纔是停下了手裏頭的動作，嘴角勾著一抹滿意的笑意，跟著竺如煙輕聲說道，“好了！”

    說著，便是鬆開了勾著竺如煙下顎的手，起身往旁邊讓開。

    竺如煙已經做好了，自己眉毛會被畫得很醜的準備，所以看向銅鏡的時候，表情有些隨意。

    可是當她看到銅鏡裡，自己眉毛整整齊齊，還十分好看的時候，不由得就愣住了，一雙桃花眼裏，驚訝迅速涌了上來。

    “好看嗎？”凌君曜低低，帶著愉悅的聲音，在竺如煙的耳邊響起。

    竺如煙意外又驚喜地扭頭看向旁邊的凌君曜，驚訝說道，“王爺！你這畫眉的手法，進步挺快的呀！這跟上回的手法，那完全是天壤之別呀！你怎麼做到的？”

    凌君曜被竺如煙這麼一誇，臉上露出一絲絲小驕傲。

    他朝著竺如煙輕哼了一聲，“就是找人練習了一下！熟練之後，畫起來就簡單了。”

    竺如煙眸眼微微一眯，不解又好奇地看著凌君曜。

    “找人練習？誰啊？”那語氣了，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酸意。

    凌君曜眸眼微微一眯，他似乎嗅到了一絲絲不一樣的味道！

    凌君曜金眸一動，忽然朝著竺如煙湊近過去，語氣低沉而磁性，“本王若說，是女子，王妃會生氣嗎？”

    竺如煙一怔，見凌君曜緊緊盯著自己，眸眼裏帶著探究和一絲緊張期待。

    那目光，還參雜著一絲炙熱，讓竺如煙下意識就避開了。

    可想到凌君曜找其他女子畫眉的事情，心裏還是有一絲絲的不是滋味，莫名就好奇，那個女子是誰？韶光院的？還是浮湘院的？或者是哪個侍女？

    心裏雖然這般想，可竺如煙也知道，這事自己不應該生氣。

    所以，她朝著凌君曜微微一笑，“怎麼會呢？王爺找人練習畫眉，找女子來練手，是很平常的事情，臣妾怎麼會生氣呢？”

    凌君曜聽到她的話，嘴角的笑意賤賤隱去，臉色也不由變得清冷了幾分。

    “你……當真不介意？”凌君曜低低地又問了一句，只覺得剛剛的愉悅，已經煙消雲散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女人對自己，並沒有那般喜歡，但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還是很不舒服！

    竺如煙並不知道凌君曜心裏頭的想法，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認真地說道，“嗯！不介意！臣妾沒那麼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