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湛一看老將軍，一副要打人的架勢，連忙舉手投降。

    他朝著凌君曜那邊說道，“那你跟爺爺練，一會兒你再來我院子尋我！”

    “嗯。”凌君曜朝著齊飛湛應了一聲。

    老將軍笑眯眯地，就拉著凌君曜到一旁練拳。

    凌君曜將心思收了起來，跟著老將軍過招練拳。

    老將軍目光掃了一眼凌君曜的臉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昨夜沒睡好嗎？”

    凌君曜微微一怔，應了一聲，“嗯，沒睡。”

    老將軍挑了一下眉毛，語重心長說道，“整日裏熬夜，對身子骨可不好！你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該顧著點你的王妃，可莫要冷落了人家！”

    想到竺如煙，凌君曜臉色便是微微一變，他只低低應道，“嗯，我知道了。”

    老將軍並沒有錯過凌君曜臉上的異樣，似隨意問道，“怎麼？吵架了？”

    凌君曜微微一僵，搖了搖頭，“沒有。”說完，他又忍不住問道，“老將軍和老夫人怎麼認識的？”

    老將軍眯了眯眼，卻是收了攻勢，“歇會兒，咱們到那邊聊聊。”說著，他就朝著旁邊的石凳走了過去。

    凌君曜愣了一下，纔跟著老將軍走到石凳那邊坐下。

    老將軍正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水，水壺就被凌君曜拿了起來。

    老將軍微微一笑，看著凌君曜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拿起來抿了一口，這纔開口說道。

    “我與她啊，一開始並不認識。”

    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老將軍嚴肅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我們兩家議親之後，我跟著我那幫兄弟，偷偷去看過她一眼，那時候離得遠，也沒瞧清楚什麼模樣，也就看個身形。”

    “遠遠瞧著，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就覺得心生歡喜了。之後沒多久，我兩就成親了。我是在新婚那一夜，才真正瞧清楚了她的模樣。”

    “白白淨淨的，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心裏的歡喜，忍不住就更多了一些……她啊，看起來是個溫溫柔柔的人，其實非常的有主見！”

    “一開始，就將府裡頭，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讓本來還想幫她的我，倒是沒得表現的機會。不過那個樣子的她，倒是十分的吸引我。”

    “後來這日子啊，過得也算是平平淡淡，我在外頭打拼，她就顧好家裏，等著我回來。這麼多年，因著她，我才能過得這般安心。”

    說著，老將軍幽幽嘆了一口氣，“唯一可惜的，就是她走得早了。若是她看到湛兒和雁兒長大的模樣，該是多麼的歡喜。”

    凌君曜有些好奇地看著老將軍，“那老將軍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老夫人的？”

    凌君曜這個問題，卻是有些將老將軍給問住了。

    他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嗎？這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第一次偷偷去看她的時候，也許是新婚那一夜，也也許是，看到她管理後院時，那認真的模樣？”

    老將軍笑了一下，“我也不確定，反正不知不覺，就喜歡上這個人了！再說了，她是我娶的媳婦兒，我不喜歡她，能喜歡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