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眼睛的舊疾，有復發的徵兆。”竺如煙認真的看著凌君曜，並沒有隱瞞地說道。

    凌君曜一怔，金眸震驚地看著竺如煙，“你的意思是說，本王很有可能會失明？”

    竺如煙抿了抿嘴，斟酌了一下，才說道，“只是有可能會復發，屆時復發的情況如何，臣妾不能夠保證。”

    凌君曜的臉色變了變，目光緊緊盯著竺如煙，“你能治嗎？”

    竺如煙撓了撓頭，“臣妾只是診出了王爺有復發的徵兆，如今王爺眼睛還沒有什麼事情，臣妾也無從下手治療。”

    凌君曜蹙了蹙眉，“那本王復發之後，你能治療？”

    竺如煙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這個臣妾也不能夠肯定。畢竟，臣妾不知道，王爺復發之後，眼睛是什麼狀況。不過，若是復發了，臣妾儘量幫王爺治療吧！”

    “也就是說，本王痊癒的機會，並不是完全的！”凌君曜眸眼裏閃過一抹黯然，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

    竺如煙遲疑了一下，才說道，“王爺也不用太過憂慮，雖然並不是完全肯定能夠治癒，但治癒好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嗯，本王知道了。”凌君曜低低應了一聲，臉色變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爺，如今你的眼睛也只是有復發的徵兆，平日裏注意一些，能夠降低復發的機會的。”

    竺如煙見他沉默，又認真地補充道。

    “嗯。”

    凌君曜低低應了一聲，這時外面傳來劉大管家的聲音，“王爺，沐浴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凌君曜朝竺如煙看了一眼，低聲說道，“你先歇吧，本王去沐浴了。”

    說完，凌君曜便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竺如煙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這才躺了下來。

    到底還是忙活了一天，竺如煙躺下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外間沐浴的凌君曜，泡在浴桶裏，卻是陷入了沉思當中，平日就冷峻的臉色，此刻多了一分憂鬱和茫然。

    許久，浴桶裏的水幾乎要涼了，他纔回過神來。

    凌君曜起身換了裏衣，才朝著裏間走去。

    像平日裏一樣，床榻裡的人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姿勢也已經睡開了。

    凌君曜坐在床榻邊上，盯著睡得沉實的竺如煙看了一會兒，才動作輕柔地上前，將人團在了被褥裡，這才躺在了旁邊。

    凌君曜幾乎一夜未睡，翌日早早就離開了青瑤院。

    “去晉王府，將許司空找過來。”他一邊往書房去，一邊吩咐景三說道。

    景三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後，許司空就出現在了狼王府的書房裏。

    “這一大早的，叫我過來做什麼？”

    許司空打著哈欠，往旁邊的椅子坐下。

    書案前的凌君曜朝他瞥了一眼，淡淡說道，“過來給本王把把脈。”

    許司空屁股剛碰到椅子上，聽到凌君曜這話，立即就跳了起來，目光瞪向凌君曜，“你出事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急急忙忙朝著凌君曜走過去。

    凌君曜沒有出聲，只是將手放在書案上。

    許司空一到凌君曜的跟前，立即就動手給他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