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如煙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王爺為何不能用平常心看待臣妾？為何老是往壞的地方想臣妾？不論臣妾做什麼事情，王爺總能往最壞最糟糕的地方想！這難道不是不公平嗎？”

    “本王這般想你，那也是你自己沒有約束好自己的行為！”

    凌君曜冷哼了一聲，斜了竺如煙一眼。

    “你見過哪個嫁人的女子，還日日出去拋頭露面，跟別的男人這般親密？他是你發小又如何？他還是個男人呢！”

    “誰說嫁了人的女子，就必須得日日呆在家裏？難道嫁人的女子，就不能有自己的事業了嗎？還有！臣妾與沐子瑜，沒有王爺想象的那般齷齪！”

    “這不是本王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別人怎麼想的問題！”

    凌君曜冷肅的臉上，是滿滿的認真。

    竺如煙被凌君曜這一噎，竟然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話來。

    的確，這世道，本就對女子嚴苛。

    她雖然是丞相府的千金，但實際上，她並非那一般的閨中千金！

    因為她爹孃的緣故，她過的日子，比那些閨中的千金，自由得太多了！

    可即便如此，她爺爺還是爲了她的聲譽著想，對外界宣稱，她是與姐姐，一起養在閨中的！

    這些，她都沒辦法反駁，甚至，只能默默去接受。

    世人對女子印象，已經根深蒂固了。

    她能做的，也不過是努力讓自己過得輕鬆自在一些。

    想要讓世人對她這等女子行為改觀，並非易事！

    走在前面的凌君曜，見她沒有反駁，也沒有跟上來，幾乎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就回頭朝竺如煙看過去。

    在看到她一臉黯然的時候，他心裏莫名一揪，就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還不走？”下意識的，凌君曜朝著竺如煙說了一句。

    竺如煙愣了愣，抬頭正好就撞進凌君曜有些莫名的金眸裡，她壓下心頭涌上來的異樣，快步跟上凌君曜。

    “王爺，臣妾雖然無法贊同你說的，但也的確無法反駁你說的話。這的確不是王爺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別人怎麼看的問題。”

    凌君曜挑了挑眉，以為她是要安分呆在王府中，不出去亂來了。

    “你能如此想，也是好事。往後……”

    凌君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竺如煙打斷道。

    “往後臣妾出門，除了喬裝打扮之外，再給自己加一頂帷帽！那樣別人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會將臣妾認出來，這樣，也就不會有損王爺和狼王府的聲譽了！”

    “……”凌君曜嘴角抽了抽，怎麼也沒有料到，竺如煙這沉思了半天，想出來的，竟然是這麼個主意！

    “你可真能悟出各種歪理！”凌君曜最後咬牙說道。

    竺如煙挑了挑眉，“這怎能是歪理呢？臣妾不過是尋求，臣妾與王爺以及狼王府的平衡。這做法，既能保全王爺和狼王府的聲譽，又能讓臣妾過得自在，這般多好？”

    凌君曜無語掃了她一眼，只冷聲說道，“不論如何，你與那沐子瑜接觸太多，總歸是不好的！即便你兩之間沒什麼，但你也該知道，什麼是，男女有別！”

    “王爺，臣妾不懂，你為何這般在意臣妾與沐子瑜之間的往來？”

    竺如煙不解出聲，倏然又一頓，瞪眼就看向凌君曜，“王爺！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