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竺如煙乖巧施禮答道。

    凌啟天見她這般乖順溫和，眼中的滿意更盛幾分。

    他和皇后又交代了兩個好幾句，賞賜了不少東西，這才放兩人離開。

    竺如煙覺得，若是凌君曜不是這般冷淡涼薄的性子，上座的皇帝皇后兩人，能拉著他兩，說上大半天！

    得虧了他這性子，他兩才能這麼快出來。

    宮門外涼風習習，一掃周身悶熱，竺如煙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一副愜意的表情。

    前邊的凌君曜金眸朝她一瞥，眼中劃過一抹嘲諷，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

    “……”

    竺如煙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兩人一路無話，回到王府。

    剛一下馬車，竺如煙就見到門口候著幾個人。

    未看清是什麼人，先竺如煙一步下馬車的凌君曜已經急急地朝門口的人快步走去，“你怎麼過來了？”

    聲音裡，是竺如煙沒聽過的緊張擔憂。

    竺如煙好奇地朝那幾個人看過去，兩個護衛打扮的男子扶著一個瘦弱的少年。

    那少年看起來約莫也就十一二歲，蒼白削瘦的臉上帶著幾分病弱，一副弱不勝衣的模樣。

    凌君曜緊張異常的人，便是眼前這個少年。

    “羽四說三哥和嫂子一早就進宮了，我估摸著時間，覺得你們兩也差不多回來，我過來正好能遇到。”

    凌君曜皺眉，似乎是不讚許他這樣的行為。

    “你身子經不住這般折騰，若是出了事，你讓本王如何——”

    話未說完，就被那少年弱弱打斷，“昨夜三哥不許任何人鬧洞房，都沒人見著嫂嫂的模樣，弟弟我實在好奇，所以這才忍不住過來看看新嫂子！”

    說著，那少年一雙清澈的眼眸朝著凌君曜身後的竺如煙看過來。

    他目光在落到竺如煙臉上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嘴角不由就彎起了一抹陽光的笑容，“之玦見過嫂子！”

    竺如煙近前才發現，少年的眼眸是淺淺的金色，比凌君曜的金眸，要淺淡一些。

    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少年眉宇之間，與凌君曜極為相似。

    這少年雖然病弱，可眼中的陽光明媚彷彿能感染人，與凌君曜的冰冷森寒截然不同。

    竺如煙朝著眼前少年施了一禮，算是迴應，目光卻還是忍不住落在這少年臉上。

    這副病容，是久病纏身之態，而且……是中毒所致！

    竺如煙心中驚訝，面上卻從容鎮定。

    “嫂子一定對我非常陌生吧？”

    那少年有些抱歉地撓了一下腦袋瓜，微微推開扶著自己的兩個侍衛，朝著竺如煙認真行了一禮。

    “嫂子，我叫凌之玦，持之以恆的‘之’，玉玦的‘玦’！是三哥的親弟弟，在兄弟裡頭，排行老五，嫂子可以喚我之玦，五弟，都行！”

    竺如煙看他這般認真，連忙又回一禮，“那我便喚你五弟吧。”

    凌之玦一聽，嘴角的笑意更燦爛，“好！嫂子，我還給你帶了禮物！”

    話落，右邊的侍衛上前，將手中提著的禮物呈給竺如煙。

    竺如煙一怔，有些受寵若驚，下意識朝凌君曜看了一眼。

    凌君曜自剛纔起，就抿著嘴，強壓著不悅和擔憂，似乎是不想讓眼前的少年看出異樣。

    凌之玦見竺如煙沒有立馬接過去，而是看向凌君曜，不由得就瞪眼看向自家哥哥，“哥！這是我孝敬給嫂子的，你可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