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想到凌君曜，竺如菸嘴角的笑意淺淡了不少。

    沐子瑜一聽，眉頭頓時一蹙，瞪眼就說道：“一般？他費勁了心思將你娶到了手，待你只是一般？不應當是極好嗎？”

    竺如煙摸了摸鼻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跟沐子瑜解釋。

    “我與他的事情，有些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而且，有許多事情，我也還不清楚。往後等我弄清楚了，再同你說。”

    “行吧。”

    沐子瑜見她不想說，也沒想著追問，朝著她咧嘴笑道，“走，咱們到樓上去聊。”

    說著，他回頭衝着衛凡陽說道，“衛叔，讓人給我們送幾道好菜上來，正好吃個早飯！”

    衛凡陽白了沐子瑜一眼，扭頭笑眯眯地看向竺如煙，“王妃，你想吃點什麼？”

    “魚片粥吧！好久沒吃衛叔做的魚片粥了！”竺如煙想了一下，眸眼亮晶晶地點菜。

    “行！老奴這就去給王妃做魚片粥！”衛凡陽笑眯眯地就應道，轉身就往廚房走去。

    旁邊的沐子瑜一聽，連忙朝著衛凡陽喊道，“衛叔！我也要喝魚片粥！再來碗大餡餛飩加兩蕎麥饅頭！”

    “你什麼時候屬豬了？”站在一旁的竺如煙沒忍住，好奇問道。

    沐子瑜朝她翻了個白眼，推著她就往樓上去。

    進了廂房，沐子瑜將竺如煙往椅子上一押，拖了個椅子過來，徑直就坐在了她的面前。

    “來吧！我們來算個帳！”他嚴肅著一張俊臉，認真說道。

    竺如煙挑了挑眉，雙手環胸看著他，“你說！”

    “咱兩認識多久了？”沐子瑜瞪著她就問。

    “從你有記憶的時候開始算，還是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算？”竺如煙挑眉反問。

    沐子瑜被她一噎，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兩個時間都算！”

    “從你有記憶的話，那就是我兩歲的時候認識的，到現在，有十四年了！從我有記憶的話，那就是我三歲的時候，到現在，也就十三年！所以呢？”

    “所以？”沐子瑜瞪眼，“咱兩可是從奶娃娃就認識了，這交情，夠深厚了吧？”

    “深厚！小時候我乾的那些蠢事，都是你帶頭的！”竺如煙認同地點了點頭。

    “……”沐子瑜嘴角一抽，“咱現在說的是交情的事情，不扯小時候的事情！”

    “好！你說！”竺如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沐子瑜繼續瞪眼，“你掐指算算，你和親到金翎國多久了？”

    竺如煙皺眉想了一下，才說道，“滿打滿算，到今天，有十六天了吧！”

    “十六天！整整十六天！你纔想起來，來看看你奶娃娃就認識的我！說吧！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

    竺如煙扶額，“大哥，上回我不是去蓮香樓找你了嗎？誰知道後來會出事呢？”

    “別，叫哥也沒用！上回，那也是隔了好久！我這在外頭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著你出府見一面！結果你這比深宮裏的娘娘都難見！”

    竺如煙摸了摸鼻子，睨了他一眼，“我怎麼聽衛叔說，你在蓮香樓醉生夢死，放飛自我，連家都不回了？你確定，你還記得這奶娃娃交情的我？”

    沐子瑜俊臉一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我那是聽曲去了！”

    竺如煙眸眼一眯，湊近沐子瑜，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揶揄道：“男人嘛，我懂，我懂得！”

    沐子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