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姬揚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夠安慰到自家主子。

    “主子，二小姐也許是……”

    話還未說完，就被唐霽言打斷了。

    “她不是丞相府二小姐了……”

    他失魂落魄盯著地上，竺如煙剛剛離開的腳印，一雙眼眶，卻是染上了溼度。

    “她如今是……金翎國的狼王妃了……”

    姬揚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自家主子對竺如煙的執念，從竺如煙和親離開水幽國，那執念，就生了魔！

    他也曾勸過自家主子，可是沒有用，自家主子，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姬揚頓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主子，事情已經發生了，二小姐也已經成了狼王妃，這已經改變不了了……如今看著狼王妃，過得也還好……”

    “主子何不試著放下過去？天下之大，女子之多，主子總能夠再遇到自己喜歡的，何必執著於狼王妃呢？”

    唐霽言苦澀地輕笑了一聲，眸眼裏一片失落黯然。

    “連你也這般說……”

    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回答姬揚的問題，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呢喃道，“世間女子再多又如何，我也只是想要她一人罷了……”

    “她本該是我的……是我沒有好好抓住……”

    “姬揚啊……”

    “我該怎麼辦……”

    “我以為，只要她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沒有見到的時候，我尚且還能夠忍住……”

    “可如今，她人就在我眼前……可身邊，卻站了其他的男人……”

    “她對那個男人笑，在那個男人面前，露出了曾經在我面前，纔會露出的樣子……”

    “我嫉妒得，都要發狂了……”

    唐霽言抬眸朝著那呆住的姬揚看過去，整個人如同魔怔了一般，喃喃道，“她甚至……說不喜歡我了……”

    “這纔多久啊……這怎麼可能！我不信！”

    唐霽言伸手死死地抓住姬揚的胳膊，平日裏溫潤的眼眸，此刻瞪地大大的，彷彿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姬揚，她騙我的！對不對！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我呢？！”

    姬揚呆呆地看著，隱約失控的唐霽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久久，都沒有等來回答，唐霽言那有些猙獰的臉，一點一點地，變得黯然平靜下來。

    那本來抓著姬揚胳膊的手，也漸漸沒了力氣，鬆開了。

    唐霽言失神地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痴痴盯著，竺如煙離開時，留下來的腳印。

    姬揚目光擔憂地，看著突然安靜下來的唐霽言，可一顆心，卻是莫名地提了起來。

    比起剛剛失控的樣子，此刻安靜下來的唐霽言，反而更讓人擔心了。

    許久，唐霽言才抬頭，朝著姬揚這邊看了過去。

    “此番過來天雪國，我們帶了多少人？”

    這突兀的問題，讓姬揚愣了一下，不明白唐霽言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他還是下意識應道，“除了明面上隨行的五十人，還有便是兩隊暗衛暗中跟著。”

    唐霽言黯然的眸眼，動了一瞬，沉聲說道，“你吩咐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