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教他要潔身自好，他從前喜歡男人的時候也沒有和誰曖昧不清，可一遭失憶他見了顧流夕想都沒想就和他滾了被子。有些東西刻在心裏，只是從來他不肯去承認，而身體卻要更誠實一些。

    “從前是我自己彆扭了，也沒有看清自己的心，以後我不會苛待你了。”

    寧久說完這話後覺得唇上一軟，寧久壓著顧流夕的頭反客為主，把他壓在了榻上卻聽顧流夕一聲輕呼。

    寧久這纔想起來顧流夕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忙要讓人去找郎中來瞧，可顧流夕卻不讓。

    “你說的是真的？你不跑了？你肯要我了？”

    顧流夕以為寧久恢復記憶後會對他發火，會責罵他算計他，可沒有想到寧久會是這幅態度。

    寧久輕輕嗯了一聲，“從前是我不好，我的性子不討人喜歡，難為你了。”

    顧流夕笑了一聲摟住他的腰，然後在他下巴上親了親，“你也知道你性子不討人喜歡，可偏偏你的哪裏我都喜歡。”

    寧久要被這孩子說的情話甜掉牙。

    顧流夕這些話都是在哪裏聽來的，怎麼一套接著一套的，他莫非真是老了。

    “可你從前做的那些事實在是不該。”寧久不贊同的搖頭，“那宮女對我們沒有惡意，你卻做了那麼狠的事。景柔也是，若是孩子沒有了，你可知道她會有多傷心。”

    顧流夕鼻子一酸，聲音有些發悶，“可是……我當真是忍不住，只要瞧見了別的女人想勾引你，我就控制不住做那些事。更何況……更何況莫氏還有了你的孩子。”

    顧流夕說完以後喉嚨都似乎泛着酸，讓他連話都說不出來，只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

    寧久被他一副酸了吧唧又苦巴巴的模樣弄的無奈了，寧久的手在他的鼻尖上颳了刮，“你是不是忘了從前你到相府的時候景柔對你的好了？你那時候還一口一個叔母的叫著，怎麼現在就一口一個莫氏叫了？”

    顧流夕馬上就反駁道：“我不！我纔不叫叔母，從前是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怎麼，你現在想讓我繼續叫她叔母？”顧流夕表情有些發狠，“寧久，我告訴你，你和我滾了被子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讓別的女人跟你掛上瓜葛，我定不會放過你！”

    寧久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將莫太師當初求他的事與當年莫景柔經歷的事都說了出來，顧流夕有些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碰的第一個男人？”

    寧久點頭，然後又帶著些邀功似的，“開心嗎？”

    “那第一次的時候，怎麼……表現的那麼熟稔？”

    顧流夕想起了這茬。

    寧久頗為正經的解釋，“這種東西還是會的，雖說我身體不算強健，可男人該會的事怎能不會。”

    寧久捏著他耳尖在他耳邊說話，“那你要聽我的話，以後不再做這樣的事好不好？你再這樣，當真要成暴君了。”

    寧久呼吸間刻意吐露出的灼熱氣息灑在顧流夕的耳尖，顧流夕立馬就軟了身子，暈暈乎乎的就答應了寧久的話。

    顧流夕想，反正現在人到手了，那他不讓他做什麼他便儘量不做好了，哄著人開心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