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點了，工友們第一次沒在程海的幾次催促下，全部集合完畢。

    弄得程海哭笑不得的，“你們至於嗎？不就是去泡泡腳？”

    這裏的泡腳是內行話，聽得懂的自然就聽懂了，聽不懂的新人還以為真的就是去泡腳的。

    江漁也在隊伍之中，他和負責這次集體活動的方城準，遙遙地對視了一眼。

    男人看上去很不高興，但什麼都沒說，把人都裝進麪包車後，自己也就上去了。

    “方工頭，你坐副駕駛吧，後面人多，擠著你就不好了。”大鵬看著往後座上來的男人，惶恐地起身。

    他是和江漁挨在一起坐著的，好在路途中的時候說說話什麼的。

    可方城準似乎也是衝着青年來的，大鵬就這麼緊張了起來。

    “好吧，那我去坐副駕駛。”大鵬最終還是敗在了男人的眼神下，他拿了自己的小包，灰溜溜地下了車，去了副駕駛。

    他舒舒服服地坐在副駕駛上，怎麼都想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明明是副駕駛要舒服很多，可他偏偏就選擇了擁擠的後座。

    江漁聽見男人的聲音，方城準叫他往旁挪一點兒。

    方城準的個子和塊頭都要比大鵬優越一些，本來大鵬坐進來已經夠擁擠了，可換成方城準後，那便就是災難了。

    “方工頭，你還是去坐副駕駛吧，我被裏擠得好疼啊。”江漁的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沒有撒謊，是真的很疼。

    方城準本想著出聲擠兌幾句的，可突然想起那日在宿舍裡跟青年保證過的話，緊接著，又想起了那個吻。

    “你坐我腿上。”方城準壓低了聲音，大手這麼一撈，便把青年給撈在了腿上坐好。

    車裏的工友都不敢說話，大家也不敢往男人坐著的位置上去看，所有後座上兩人的異樣不會被察覺到。

    車子往前行駛著，江漁不安分地在男人的腿上動了動，隨即驚訝地看著他，耳語著，“方工頭，你頂著我了。”

    “嗯，不用管它。”同樣地貼在青年的耳朵旁，方城準輕著聲音。

    車裏安靜地有些可怕起來，因此方城準便提議著，叫大家一路唱著歌來活躍氣氛。

    工友們沒有人敢不聽男人的話，一個個的都開口唱起了歌來。

    而方城準自己是不唱的，他的時間需要拿來做更重要的事情，就比如現在。

    江漁的眉頭皺得很深，他像是一個被強迫著的小媳婦兒似的，默默地縱容著男人的行為。

    方城準覺得自己很荒謬，他竟然託著少年的腿，輕輕地掃著。

    在那樣的情況下，弄髒了自己的褲子。

    “好刺激，我差點兒就……”江漁同小愛說著話，他聽見男人有些粗的呼吸聲，知道他這是在隱忍著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小愛有些不知所措，它選擇把嘴巴閉得緊緊的，不去迴應江漁說出來的話。

    路途對於江漁和方城準來說，無疑是漫長的，爲了不叫男人發現自己也有感覺的江漁，偷偷使用了道具壓抑著自己。

    直到下車，方城準都不知道他也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