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淮玉抬頭，與王小天對視了幾秒，“就是你看見的那樣兒。”

    得到當事人親口承認的王小天，整個人都傻了，他呆愣愣地，成了被定在原地的木頭人。

    好半天，才艱難地開口，“你們在談戀愛嗎？”

    嚴淮玉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事實就是這樣，他和江漁揹着所有人偷偷好了。

    王小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下了課後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也沒跟人到籃球場上玩兒。

    行為反常，引起了江漁的注意。

    “王小天，你有事兒瞞著我對不對？”江漁在將人捉住後，強迫著他拿眼睛看著自己。

    王小天目光躲閃，臉上紅了一片。

    “……”江漁見了，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到底什麼事兒？說清楚了！”

    他的語氣比較嚴厲，帶著強勢而具有威懾力。

    王小天一下子便將身體給站直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嚴淮玉的座位上看了一眼。

    人不在，被李海叫到辦公室裏去了。

    “嚴淮玉說，說，他說……”某些話，難以說出口。王小天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婆婆媽媽的，一點兒也不大丈夫。

    “他說什麼了？”江漁隱約猜到了點兒什麼，他提溜著王小天的校服，將他給帶了出去。

    尋了塊安靜的地兒，不被人打擾，適合用來說些小秘密的地方。

    “嚴淮玉說，老大你跟他好了……”王小天說得很小聲，他鬼鬼祟祟地往四周看，生怕被人發現了。

    “除了這個，他還說什麼了？”江漁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想知道的是，嚴淮玉有沒有對王小天親口承認喜歡自己這件事情。

    “沒有了。”王小天真就仔細回憶了一遍，他搖了搖頭，篤定道，“真的沒有了。”

    隨後，才驚恐起來，老大竟然就這麼承認了他和嚴淮玉在搞物件的事情。

    “老大，你真的喜歡男人嗎？”王小天哆嗦道，他的表情看上去過於擰巴，像是碰著了理解不了的難題。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江漁花了很長的時間來思考，最後極其假的來了一句，“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嚴淮玉。”

    這樣的神仙愛情和神仙台詞，怕只能在小說裡面實現了。

    王小天“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王小天，你是怎麼發現我和嚴淮玉的？”江漁腦子轉了轉，終於抓住了重點，他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除了你以外，這件事還有別人知道嗎？”

    王小天把腦袋搖成了玩具撥浪鼓，他一個勁兒的說著沒有，“就我一個人看到了，我保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

    他迫切的想要表達自己的衷心，甚至還將自己的雙手給舉了起來，學著電影裡面的場景，開始發誓。

    要是將這件事告訴給了第二個人，他王小天就一輩子生不出來孩子。

    這個誓言，有點兒狠。

    “……”江漁忍著笑，故作嚴肅地拍了拍王小天的肩膀，“好了，我相信你。”

    王小天這才鬆出了一口氣，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