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方纔還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沈秋臺看著少年哭，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疼。

    他本來是想把人抱著放到石床上的，可弄到最後，卻是少年坐在他的腿上，而他的手，則是虛虛打搭在少年的腰上。

    江漁哭了一會兒，就不哭了，但還在打著哭嗝兒，他伸出手臂，去抱著男人的脖子，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

    “完了，這回我真成傻子了。”江漁現在是騎虎難下，他抽抽搭搭的，趴在男人的肩頭喘氣。

    沈秋臺聽著耳邊的抽氣聲，以及喉嚨裡發出來的模糊哭聲。

    感覺自己主修的無情道怕是要完了。

    “為什麼哭？”沈秋臺的聲音放輕了許多，怕驚擾到了他。

    “果，果子太好吃了，甜，甜哭的。”江漁打著嗝兒，這個解釋聽起來好生胡扯。

    但沈秋臺好像信了，他伸手拍拍少年的背，“有這麼甜？”

    不過是三百年結一次的靈鷲果罷了，雖是稀罕物，味道尚可，但也不至於到把人甜哭的程度吧。

    沈秋臺剛像皺眉，忽然想到，身上這名叫江漁的少年，是個傻子王爺。

    小傻子說甜哭了，那就是被甜哭的。

    “有的，很甜。”江漁緩過來了，他抱著男人的脖子，和他對視，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

    “那我就要嘗一嚐了，看看果子是不是你說的那般甜。”沈秋臺忽然滾動了幾下喉結，嚥了幾次口水。

    他和少年之間的距離很曖|昧，姿勢更是叫人誤會，這樣的距離給人正要親吻，或是剛剛親吻後的錯覺。

    若什麼都不做，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個機會。

    “如果不甜的話，我可是要懲罰你的。”話音落下，沈秋臺便瞧準了那兩片唇，重重地貼了上去。

    要想品嚐果子的味道，就要擠進少年的唇舌間去細細感受。

    沈秋臺將少年發出來的嗚咽聲，混合著口水吞嚥了下去。

    被欺負了一通的小傻子，反應遲鈍，他捂住自己的嘴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你做什麼呀？”

    沈秋臺很是理所當然道，“自然是吃果子了，果子不甜，你騙了我。”

    “那，那你要懲罰我嗎？”少年歪了歪頭，模樣無辜。

    “你說呢？”沈秋臺差點兒笑出了聲音，他伸出手指去撓撓少年的下巴，“剛剛說過了，果子不甜的話，我可是要懲罰你的。”

    少年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主動把唇往男人的臉上貼了貼，“那你來罰我吧。”

    沈秋臺被撩出了一身的邪火，但他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少年還未長大，他不能妄自出手。

    “改日再罰。”沈秋臺替他整理著微微有些凌亂的衣服，粗糙的弟子服，看著怎麼都不順眼。

    少年不該只是內門弟子，沈秋臺放出神識，在少年的識海中掃蕩了一圈。

    在絕對強者面前，修士們的識海就跟自家的一樣，不用吹灰之力便可輕易地推門而入。

    “沒有靈根？”沈秋臺看向少年的眼神變了變，沒有靈根的小傻子，究竟是怎麼被帶到上虛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