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帆好像換了一個人，以前的他在工作上嚴肅正經，私底下的脾氣溫和有禮。

    可在那次擅自回國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他還是會工作，只是變得不那麼平易近人，甚至是冷酷無情的。

    再連續炒了五個專案經理後，他被勒令暫時離開公司，等到狀態情緒都恢復正常後，再重新上班。

    厲帆還是沒能從江漁和自己舅舅搞在一起的衝擊中恢復過來，他待在別墅裡，沒日沒夜地抱著酒瓶喝酒，人已經廢掉了。

    江唸白從厲帆的母親手上拿了別墅的備用鑰匙，一進去，便聞見了薰死人的酒臭味兒，還有沒吃完的食物腐爛的味道。

    客廳的地毯上，厲帆毫無顧忌形象的攤著，下巴上長出來的鬍子已經有了一定的長度，兩隻眼圈下面是厚重的青黑色，雪白的眼球上也被紅血絲布滿了。

    地上全是空掉的酒瓶，還有隨意散亂的菸頭。

    江唸白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他不敢相通道，“你居然抽菸！”

    厲帆什麼時候學好的抽菸！江唸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地毯上的男人，不耐煩地抬起腳來，踢在他的身體上，“你給我起來！厲帆你是死人嗎？趕緊起來！”

    閉著眼睛像死了似的男人，在聽到江唸白身上的那一刻，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他陡然睜開眼睛，裡面的厭惡幾乎掩飾不住地全部傾瀉了出來。

    “怎麼，送上門來給我睡？”厲帆的眼裏是壓制不住的惡意，他輕蔑地看著這個從前自己很喜歡很喜歡的人，眼下卻是掩飾不住的憎恨。

    江唸白被男人的話給激怒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厲帆，壓著自己的聲音怒吼著，“厲帆你是不是瘋了！在這兒說什麼瘋言瘋語！”

    “是啊，我瘋了，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怎麼不去死啊，江唸白你該死，我也該死，死了就清淨了，死了就乾淨了！”厲帆苦笑著，一邊笑一邊搖頭，眼睛裏紅彤彤的一片，看起來好似從地獄裏剛剛爬上啦的惡鬼。

    江唸白和這樣的厲帆對視上，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哆嗦，“厲帆你冷靜一點兒，我們好好談談。”

    “談談？談什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滾出去。”他好像累了，不願意說話，更不願意多看一眼江唸白。

    那天，他喝的酒裡被江唸白摻了東西，一覺醒來後，滿身的痕跡，旁邊睡著江唸白。

    厲帆覺得自己髒透了，從身體到靈魂都是髒的。

    所以纔會那麼不管不顧地也要回國，利用一些手段，找到了在商場的江漁，本以為是互通心意的救贖，誰知道一腳踏進了另一個深淵。

    江唸白看著忽然站起來的厲帆，朝著他走來，再到後來他被壓在地毯上，厲帆似乎存了要弄死他的決心。

    荒唐的一個下午，江唸白被送進了醫院，而厲帆則再次消失。

    一個月之後他回來了，把正在上課的江唸白拉了出去，關在了一套房子裡。

    江唸白似乎有些病態了，在厲帆報復式的發泄和施暴裡，漸漸地生出了別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