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接二連三的被江雨燕叫去問話，這問來問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於是江雨燕換了個思路。

    “你有沒有看到小少爺的房間裡經常會出入些什麼人？進去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太想知道江漁和張卿現在有沒有睡在一起了，這關乎著她接下來的計劃和準備。

    小翠支吾著，她白天裡只看到張卿頻繁地進出，至於晚上，晚上的那些時辰，小少爺是不會准許有人進出他的院子的。

    “這麼說你就只在白天裡看見張卿進出我弟弟的房間了？那他一般都在裡面待多久呢？”江雨燕壓下心頭的怒火，衝着小翠露出一個虛情假意的笑來。

    她看起來是真的很關心自己的弟弟，所以纔會紆尊降貴地同下人打聽自己弟弟的事情。

    “這個說不準，有時候半柱香的功夫不到，有時候是好幾個時辰。”江雨燕不問小翠還沒注意，張卿竟然能在小少爺的房間裡待上那麼長的時間。

    小少爺可從未這麼對待過西院裏的任何一個下人，但張卿是個例外。

    小翠也很想要這個例外，只可惜她是個女人，小少爺是不會允許女人在他的房間裡待上那麼長時間的。

    “那張卿出來的時候他的穿戴是整齊的嗎？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帶著我弟弟胡鬧。”意思到自己說錯話的江雨燕，急忙地補救道。

    小翠也是個天真的，竟然聽不出江雨燕話裡的弦外之音。

    “這個……這個倒是沒有看見過，不過有一次他是穿著小少爺的衣服出來的。”小少爺的衣服比較小，被男人穿在身上後，就變成了唱戲的丑角。

    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十分滑稽。

    小翠慢慢地回憶著，並且在江雨燕的追問下，時不時地加些細節。

    等小翠把該交代的全部交代清楚之後，江雨燕隨意地賞給了她一枚玉佩，便將人給打發走了。

    得了大便宜的小翠，很快地將自己腦子裏的疑問給拋棄掉了，今日的小姐問出來的問題都好奇怪，而她回答出來的就更加奇怪了。

    不過有誰在意呢？小翠比較看重的是江雨燕給自己的玉佩，這東西拿到當鋪裡當掉的話，不知道換多少銀子了。

    玉佩的成色和雕工並不是很好，上面還有著幾條細細的裂痕，一看就是下等品，像這樣的東西江雨燕還有很多，她經常拿來打賞下人們。

    給他們一些小恩小惠的，拿錢來叫他們替自己效力。

    空曠下來的屋子，足夠讓江雨燕發瘋了，她將所有的東西給摔在了地上，屋子裏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響，但沒有江雨燕的命令，院子裡的下人們誰都不敢輕易地上前。

    他們在一起了，看樣子似乎還不止睡了一次！

    江雨燕攥緊的拳頭，過長的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肉裡，尖銳的指甲弄破了掌心的皮，感受到細細密密疼痛的江雨燕，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其每一個行為，都像是瘋了一般。

    有下人悄悄地離開了，離開院子後的他，去了姜天濤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