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見到了一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張卿的眼睛裏全是水，從鼻間呼出來的氣體更是熱得叫人忍受不了。

    “哥哥，你還認得我嗎？”江漁把人扶起來，張卿便用手腳把他給抱住了。

    江漁感到了被八爪魚支配的恐懼，張卿抱得他那樣的緊，他都快呼吸不過來氣了，隨時都面臨著窒息的危險。

    張卿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張臉，那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他喜愛的模樣，他聞見了少年身上清新的味道。

    如雨後的春筍一般，顯得那樣的生機勃勃，叫他喜歡得緊，“江漁……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房裏，還有……我……我為什麼會這麼熱啊。”

    不對勁，這太不對勁了，張卿對自己的身體瞭如指掌，接著殘留的意識，男人開始回憶起一天裡自己都吃了些什麼。

    他吃的喝的東西都很正常，不存在吃東西中毒的跡象，張卿腦子簡單，不會把身體反常的原因往別人下了藥包這一方面想。

    而且就算是他想去思考，也思考不了了，藥效的力量很大，張卿嗓子乾澀，身體難受，急需找到一個出口，卻解決自己的不舒服。

    “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但你不能發出聲音來，如果你發出聲音來了，我就不帶你去了，叫你被火燒死了纔好。”江漁趴在男人的耳朵旁，輕聲道。

    張卿乖乖地點了頭，他是真的很乖，儘管身體已經到了不舒服的極限，和還是在盡力地配合着少年。

    兩個人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院子，江雨燕什麼動靜都沒有聽到，還傻乎乎地在房間裡面等待。

    江漁口中的那個地方，就是白天裡和男人一起釣魚的水塘。

    水塘不是很深，水的深度直到人的膝蓋處，江漁指著水，給了張卿一個選擇，“哥哥，你是想去水裏泡一個晚上，還是想要我？”

    張卿的腦子被熱糊塗了，根本不明白少年在說些什麼，他看見水便情不自禁地往裏面走。

    在絕對溫度面前，水塘裡的水就顯得過分的冰涼了，張卿打了個哆嗦，他的狀態好像更差了。

    江漁抿了抿唇，使勁兒把張卿給拉了上來，“算了，我還問你做什麼，我也真是傻了……”

    拉著人去了水蘆葦深處，江漁手腳並用地踩下一片天地來，他在男人混沌的目光裡，傾身吻在了他的臉上。

    等到天空亮起了魚肚白，夜裏的蛙聲停止了鳴叫後，張卿才漸漸地恢復了意識，他的目光從混沌轉為清醒，慢慢地低頭看向臂彎裡的少年。

    江漁覺得有些冷了，便往男人的懷裏縮，嘴裏還模糊地念叨著，“哥哥，你乖一些……”

    瘋了，他和少年一起瘋了。

    張卿抬頭看看天，還是不怎麼敢低頭去看江漁，江漁的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了，那些痕跡全都是他一個人弄出來的。

    他簡直跟動物沒什麼兩樣，或許動物要比他溫柔些。

    江雨燕等到深夜後，緊蹙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她終於按捺不住地推開房門，目光落到張卿大開著的房門和院門後，瞳孔劇烈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