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驚豔卓絕的天才中的鬼才，爲了你，甘願回宮給你當傀儡皇帝，爲了你，甘願委身於男人身下，爲了你，他自由、身體都不要了，你到底還想對他做什麼？”

    “你是想讓他死還是想讓他痛不欲生？！”

    衛瑾辰的眼睛微動，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鳳挽曦就繼續叭叭叭的說著，“欠你的！欠你衛家的，從來都只有先帝一個人，沈一蒔半點沒有對不起你過！你憑什麼那麼對他？！憑什麼拿他對你的愛化為利劍狠狠地在他心口上捅上幾刀？！”

    “他本該是驚豔卓絕的天才中的鬼才，就因為知道凌洛冥即將帶一個王子迴歸，硬是不顧自己身受重傷跑過來給你當傀儡皇帝。”

    “明知道你對他只有利用，也知道你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也知道你像讓妓女、讓男人把他給上了，可他還是選擇了什麼都沒有發生，也不遠遠怨恨你，他都這樣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麼了？！你一定讓他死在你面前才肯罷休嗎？！”

    衛瑾辰淡漠的表情瞬間如同陶瓷面具一般裂開，心間在發顫，手緊緊攥著。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鳳挽曦冷笑，“字面上的意思，你能傷他，無非是仗著他愛你，衛瑾辰，你可以盡情的虐他，最好虐的他體無完膚，心裏千瘡百孔，虐的他對他絕望，虐的他不再對你有一絲絲的幻想。”

    “我話已至此，你想對他虐肺虐心就請便，不過你記住了，他但凡尋思，我讓你、讓整個江山為他陪葬！！”

    話一說完，鳳挽曦甩袖轉身，衣訣在風中劃出來冷厲的弧度。

    鳳挽曦離開，衛瑾辰在原地失神良久，腦中迴響著鳳挽曦的話。

    她的話衛瑾辰搞不清楚。

    不懂其中之意。

    皇上喜歡他？

    怎麼可能呢？

    爲了他甘心委身男人身下？

    怎麼可能呢？

    爲了他甘願做傀儡皇帝？

    怎麼可能呢？

    明明心中下意識不相信鳳挽曦的話，可沈一蒔那天和他說的話一直在腦中迴響，他有些相信了。

    回了沈一蒔的寢宮，鳳挽曦隨風輕雲淡的把自己和衛瑾辰說的話告訴了沈一蒔，讓他心裏有個底。

    知道鳳挽曦來那麼一出是爲了自己，沈一蒔心裏有些暖。

    夜裏，衛瑾辰夢到了和沈一蒔相處的事情。

    他天真無邪的說他好看，收了他的花就不會生他的氣，說喜歡他，說娶他，說要養他，纏著他問問題等等。

    所有的一幕幕，都在他腦中閃現著。

    閃現著閃現著，夢中出現了傾月公子的臉。

    兩個人侃侃而談天下事，那一張畫像，做的飯菜，二人親吻的畫面，他也看見了那天血色朝陽下，巧笑嫣然的跳了懸崖的他。

    一連好幾天，衛瑾辰都同時夢到了沈一蒔演的傻子皇帝和舉世無雙的傾月公子，做夢時，腦中也迴響著鳳挽曦的話。

    好幾次，傻子皇帝和傾月公子的臉完美的重疊在一起，這事直接把他給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