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死都不怕，會怕記者？至於會不會再被逼到自殺，自殺那樣的蠢事一次就夠了。”

    “我就算再次自殺，也不會因為他人的閒言碎語，只會因為我想讓他人悔恨終生，痛不欲生，那些網友和記者還沒有重要到我去報復。”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沈一蒔說就算再次自殺不會因為他人的閒言碎語，只會因為我讓他人悔恨終生，痛不欲生，蘇時越心裏沒理由的恐慌，他覺得有事情事情要不受控制。

    事情也從未受控制過。

    他嘴唇蠕動，良久才幹巴巴說了那麼一句，“你別做傻事。”

    沈一蒔沒有說話。

    蘇時越想讓沈一蒔保證不會做傻事，門鈴響了。

    沈一蒔起身去開門。

    來人是鬍子拉碴、憔悴不已的葉昶紂。

    看到他，沈一蒔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你過來做什麼？”

    葉昶紂心口鈍痛，“一蒔，我……”

    “你應該知道我不想看到你。”沈一蒔她出現了幾分噁心，幾分嫌惡，“看到你，只會讓我想到我當初是怎麼被人輪的，你明知道我噁心你噁心的要死，為什麼還出現在我面前？”

    “你就不能有點自知之明，有多遠滾多遠？”

    沈一蒔的臉上沒了“失憶時”的溫和笑意，他之前對他的好脾氣好心情全都不見了，對待他，他好像只有冷漠一詞可言。

    不不不，不是冷漠，冷漠太輕了，那眼裏，是怨恨憎惡，是恨不得他去死的寒意。

    葉昶紂陷入絕望和灰敗中，“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我真的……真的……”

    “真的什麼？”沈一蒔冷冰冰的打斷，“真的愛上我了？”

    他嗤笑，“葉昶紂，你配在我面前說愛嗎？”

    “你捫心自問，你配嗎？你配個幾把！！”

    “我知道我不配。”葉昶紂身形晃了晃，不敢直視沈一蒔冷冷的眼神，“可我想補償你，只要你提出來，我都會去做，只要你別那麼恨我。”

    “呵！”沈一蒔冷笑，可笑地看向葉昶紂，冷聲質問他，“補償？你補償得了嗎？你就算不錯了我當初遭受過的傷害就能抹平嗎？”

    “別那麼恨你？真可笑，我不恨你恨誰？恨我自己嗎？恨我沒有自知之明原諒你嗎？”

    “葉昶紂，你臉怎麼那麼大？還不恨你，你有種讓人也輪了你，輪你一個月。”

    “一個月裡除了吃東西的時間外不停歇的被人睡，你也去體驗體驗啊！我看你恨不恨！”

    “不不不不，你肯定不會恨，你一個愛上我的gay，被男人輪了只會覺得爽上天，恨不得多來幾次，怎麼可能會恨。”

    沈一蒔諷刺滿滿的說著，越說葉昶紂的臉色越蒼白，最後煞白一片，身形維持不住，朝後跌了跌。

    要不是身後有樓梯，葉昶紂該跌落在地。

    沈一蒔沉沉的注視著他，黑眸翻涌著不知名的惡意，葉昶紂看著沈一蒔的眼睛只想逃離，想逃跑，想落慌而逃，跑的遠遠的。

    那雙眼睛，他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