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劍丟棄，沈一蒔譏誚輕笑，“鳳九卿，你還真可悲。”

    見沈一蒔那麼說，面色還紅潤有光澤，並不像是中毒，鳳九卿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就真的智障。

    “你在算計我？”他的臉色有些難看，“就爲了逼我承認對你的心意？”

    沈一蒔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你現在才發現？”

    “鳳九卿，你當我蠢？會傻逼逼的自盡？就爲了你這蠢貨？”

    “你對我而言還沒有重要到讓我費心費力的地步，我只是想試探試探，你的在意，究竟是因為千珏塵還是因為你自己而已。”

    他嗤笑，“不是信誓旦旦的說不過是受千珏塵的影響嗎？怎麼變成了你心動了？”

    “鳳九卿，你可真……”

    後續的諷刺還沒說出口，沈一蒔就被抱了個滿懷。

    鳳九卿竟然撲進了他懷裏，兩隻手死死的摟住他。

    沈一蒔：“……”

    嗯？

    這個時候居然會抱我，他犯賤嗎？

    他扯了扯鳳九卿，試圖把他從自己懷裏扯出來，“鬆開。”

    鳳九卿抱的很緊，似要把沈一蒔揉進自己的骨血裡，沈一蒔根本扯不開他。

    此前，鳳九卿一直在自欺欺人，可被沈一蒔那麼一逼，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想牢牢抓住他，可知道他和沈一蒔之間隔著深淵，他過不去，對岸的也不會看他一眼。

    所以，他慌了。

    驚慌時想抓住些什麼，這才死死的抱著沈一蒔，只有抱著他，不安的心纔會平復下來。

    “鳳九卿，你有病啊！不知道我噁心你嗎？”

    沈一蒔見扯不動人，改手去擰他的肉，可鳳九卿依然把他禁錮在懷中。

    “再不撒手，你信不信我剁了你！”

    沈一蒔氣急敗壞，擰鳳九卿的力勁更大了。

    可鳳九卿依然不為所動。

    沈一蒔的視線轉而瞥見地上的利劍，擰鳳九卿的手鬆開，下一瞬，利劍到了他手上，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劍刺進了鳳九卿的身體裡。

    鳳九卿似乎感覺不到痛，依然緊緊的抱著沈一蒔，可利劍刺入身體時，他感覺到透心的刺骨涼意穿過胸膛，他眸色微暗，抑制難以平穩的呼吸。

    “出氣了嗎？”

    他問。

    語氣極其沉溺。

    沈一蒔漠然，像是聽見什麼最為好笑的事情，“鳳九卿，如此卑微低賤，不像你啊。”

    鳳九卿：“我……”

    “鬆手。”沈一蒔語氣冷冽的打斷他的話。

    這一次，鳳九卿撒手了。

    鬆開了人，鳳九卿毫不避諱地盯著沈一蒔，眼眸深邃。

    沈一蒔像是看不到他的神色，輕嗤一聲，隨即就要轉身離開，可手被拉住了。

    “你要去哪裏？”

    鳳九卿神色緊張問。

    “與你無關。”他拂開了他的手，眉眼冷淡。

    見沈一蒔對自己平平淡淡，不見喜怒，鳳九卿沒來由地體會到絕望，覺得有什麼東西要抓不住了。

    下意識的，他再一次抓住了沈一蒔的手，“沈一蒔，我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了，你……”

    “那與我無關。”沈一蒔很不耐煩地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