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蒔：“……”

    哪裏來的瘋子？

    邊走邊思考明天要搗鼓什麼東西出來，冷不丁被人抓住了手，沈一蒔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流氓。

    他抬頭，見擔憂溢於言表的顧青至，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黑著臉將自己的手抽回。

    “不知顧先生這般假惺惺的想要做什麼？”

    “你別倔了。”

    顧青至一臉痛苦的模樣，活脫脫瓊瑤劇男主上身，不知道的還以為沈一蒔和他之間有什麼苦大情深的關係。

    沈一蒔瞬間就惡寒上了，這狗男人，腦子抽了？

    絕對是腦子抽了。

    “腦補是病，得治，還請顧先生出門右拐，去醫院掛個精神科。”

    “雲景笙已經被送出國了，當下能護住你的人只有我，小蒔，你別再倔了，跟我走吧。”

    沈一蒔：“……”

    這狗男人，真的把老子給噁心壞了。

    護住？

    老子需要人護？

    倔？

    老子什麼時候倔了？

    跟他走？

    我是腦子被門擠了纔會跟著噁心吧啦的賤男走。

    “顧先生，腦補真的是病。”沈一蒔一臉冷漠，眸子時不加掩飾的嫌惡，“我真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臉覺得我會跟一個強//奸犯走。”

    顧青至嘴唇動了動，良久，菲薄的唇緊抿成線，眸裡蕩起黯然。

    沈一蒔澄澈的眼裏沒有絲毫波瀾，冷漠的如十二月霜雪，“怎麼，覺得我現在是落水狗，只要你跑出來秀秀你的腦殘我就傻了吧唧的忘記一切傷害，跟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患者一樣，對你搖尾乞憐？對過往一切既往不咎？”

    顧青至臉容痛苦，緊攥拳頭隱隱發抖，似在極力隱忍著什麼情緒，“你一定要與我敵對嗎？我們一定要至死方休嗎？”

    沈一蒔漠然，像是聽見什麼最為好笑的問題：“我們之間早就不死不休了，顧青至，在你強迫我的第一次，我就恨不得你去死。”

    “你怎麼不去死？為什麼活著？為什麼要活著時時刻刻提醒我那些骯髒狼狽的過去？”

    沈一蒔的厭恨讓顧青至沒來由地體會到絕望，他上前一步，企圖去抓沈一蒔的手，可沈一蒔像是躲什麼病毒直接後退幾步。

    顧青至失落的收回手，“我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

    沈一蒔忽然低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顧青至啊顧青至，你還是守不住自己的心啊。”

    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真的太可笑了，你居然會愛上一個玩物，顧青至，你的驕傲呢？你的目中無人、無法無天、高高在上呢？”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噁心，真的太TM噁心了。”

    沈一蒔的臉上出現了幾分暢快，幾分厭惡，還有很沉很沉的抹不開的悲涼。

    “顧！青！至！”他忽然咬牙切齒叫顧青至的名字，面容也陡然變得陰沉冷漠。

    “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死了算了！”

    “死了就不會出來噁心我了！”

    “你滾開啊！”沈一蒔突然爆發了，狠狠將顧青至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