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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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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藏的挺嚴實

    外間傳來說話的聲音,絕對不止一個人。

    在猶豫幾分鐘後,薄初顫抖著手伸了過去,眼睛緊緊的閉著,臉頰通紅。

    浴室外,溫予寧眼神危險的看著耍賴不願意走的幾人。

    原亦銘穿著印著誇張鮮豔花朵的襯衫,手中把玩著車鑰匙,笑眯眯的說,“行啊你,下手還挺快,居然把人拐酒店來了。”

    旁邊不明所以的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其中的寸頭男人壞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頭髮,花臂大咧咧的露著,看上去非常兇惡。

    “我說,藏這麼嚴實?”他胳膊上結實的肌肉鼓起,穿著背心,腰間繫著外套,很是隨意不羈。

    他身邊的男人穿著白色衛衣,面板也是奶白的,眼睛又大又亮,清爽乾淨的模樣與肌肉男格格不入。

    肌肉男叫何譽,和溫予寧他們從小就認識,而男孩模樣的叫齊嚴,看著乖巧,實際卻是個混不吝的。

    聽何譽這麼說,齊嚴眯起眼睛笑笑,說,“哪家的來著?”

    “京城薄家,”原亦銘叼著煙,雙腿就那麼疊著翹在茶几上。

    溫予寧瞥了眼,溫柔的開口,“麻煩你走的時候把茶几搬走,明天送新的過來。”

    原亦銘嘴角抽了抽,把腿收回來,吐槽,“你對兄弟能不能不要這麼狠心無情?很容易讓我懷疑這些年我們都是塑膠兄弟情。”

    “在你追九寶的時候兄弟情就要裂了,”溫予寧笑了笑,語氣隨意自然,“還有,你眼神收斂點,嚇壞了她別怪我不念舊情。”

    何譽嘖嘖兩聲,對齊嚴說,“看來他是真栽了,跟護眼珠子一樣,我們是能吃了她還是怎麼?”

    溫予寧正準備回答,就聽浴室的門被慢慢拉開。

    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安靜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冷漠。

    何譽摩挲著下巴,打量半晌,朝齊嚴遞了個眼神。

    這他|媽是朵高嶺之花啊,溫予寧降的住?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溫予寧果然還是他們中最出色的,連找女朋友的標準都這麼的不同凡響。

    溫予寧走過去,手裏拿著條毛巾。

    薄初抿著唇,看向他。

    “站好,給你擦頭髮,”他動作輕柔熟練,擦拭著她溼漉漉的長髮。

    即使不化妝,薄初依舊有讓人驚豔的資本,雖然臉色冷,但清新少女風格的裝束看得出她是個青蔥水嫩的學生。

    “年輕漂亮啊,”何譽想到原亦銘之前的介紹,嘴欠的說,“小姑娘,有沒有認識的女孩子,給哥哥介紹介紹?”

    他也不掩飾自己齷蹉的思想,動作豪放的坐在沙發裡,說話間帶動額頭上的刀疤,更兇了。

    薄初倒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但他的語氣讓她有點不太開心。

    就好像她是個非常隨意的女孩,身邊的朋友也只能被玩玩。

    她的神色漸冷,眸色平靜的看過去,沒說話。

    房間內霎時安靜下來。

    溫予寧抬手摸摸她的臉,說,“幫你塗護膚品,乖。”

    薄初垂眸,輕輕掙開他的手,“你們聊,我先下去了。”

    “何譽,道歉,”溫予寧唇角的笑意不變,輕輕握住她的手,安撫她。

    何譽笑了笑,“對不起對不起嫂子,我這人沒皮沒臉慣了。”

    薄初側頭看了眼溫予寧,點頭。

    “九寶,還記得我嗎?”原亦銘笑眯眯的揮手,笑的比花兒都燦爛。

    “哎,你居然喜歡予寧這型別的,小心他把你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薄初瞥他一眼,說,“我喜歡。”

    原亦銘無語,“你哥要是知道你被溫予寧這大尾巴狼叼走,指不定要扒他一層皮。”

    “我護著,”薄初說完,朝床邊走去,拎過自己的包,“我先下去了。”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齊嚴突然笑了起來,“還記得我嗎?”

    “不記得,”薄初眼神平靜,語氣毫無波瀾。

    “柏璘前些天還在說你,群裡要炸了。”

    齊嚴撇撇嘴,“要不然你再進群吧?柏璘天天秀都要煩死了,他也就聽你的。”

    溫予寧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那次薄初忘記關麥,他聽到薄奕說什麼朋友圈照片。

    他和齊嚴不太認識,反而是原亦銘他們興趣相投,玩的不錯,自從他接受公司後,朋友間的聚會就去的少了,平常也就和原亦銘跟何譽還有聯繫。

    現下聽齊嚴這麼說,原亦銘頓覺不好。

    再看溫予寧的臉色,雖然表情不變,但那雙時常染著溫潤笑意的眼眸漸漸幽暗,明顯是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他輕咳一聲,說,“不是說來泡溫泉,你說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齊嚴委屈的看他,說,“我就是聽說他女朋友是薄初,纔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因為之前柏璘說他們在一起了,我這不是怕予寧被騙。”

    “你跟柏璘認識?”薄初抬眸,冷冷的問。

    齊嚴猶豫著點頭,“關係還好。”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麼叫一廂情願?”說著,她頓了頓,轉頭對溫予寧說,“我跟柏璘以前是朋友,現在不熟。”

    “當然相信你,”溫予寧摸摸她的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木牌,說,“你先下去。”

    知道有些事不適合自己聽,薄初爽快的接過木牌,開門離開。

    房間裡唯一的女孩離開,何譽這個說話不過腦子的粗神經也不再掩飾自己。

    從桌子上拿了個蘋果啃,他邊說,“予寧,你女朋友挺高冷啊。”

    原亦銘深有同感的點頭,“我一堆豪車往她宿舍下一站撐場子,她看都不看一眼,送花送禮物都沒用,約也約不出去,有無數理由拒絕。”

    “哎?那你怎麼追到手的?”何譽挑了挑眉,“高冷又不會說軟話,你怎麼就栽了?”

    “端莊優雅的程瑗不香嗎?”

    溫予寧抬手解開襯衫的鈕釦,坐在床上,聞言,沉吟片刻說,“她的擇偶標準正好是我。”

    還有,什麼高冷不會說軟話,她撒起嬌來我想把命都給她。

    想到今天早上她面無表情的張開手臂,撒嬌說要抱抱的時候,溫予寧險些沒把人摁在懷裏親暈過去。

    他掃了眼時間,問齊嚴,“說說,柏璘是怎麼回事。”

    齊嚴裝的是老實乖巧,“柏璘喜歡薄初好些年了,那時候京城圈子裏都說他倆金童玉女,只不過後來好像什麼事鬧掰了,後來變成了柏璘追薄初。”

    原亦銘用吃驚的眼神瞥他,質疑道,“你還打聽這個?”

    “人家搶親大隊都快集結完成了,”齊嚴眯著眼,笑的不懷好意,“柏璘這手段著實厲害,上位迅速的很。”

    溫予寧輕嗤,“薄初有分寸,我信她。”

    “哎,別人可不這麼想,”齊嚴嘖了聲,“柏璘也是個偽君子,跟你一樣的,你心裏就沒點疙瘩?”

    “質量差距比較大,”溫予寧笑的滴水不漏,誰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

    有關薄初的事情,他更傾向於她親口說出來,而不是聽別人在這捕風捉影。

    齊嚴嘆了口氣,“哎呀,這次我是不是把嫂子得罪了?要不要去負荊請罪?”

    何譽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也說,“咱倆一起啊,希望嫂子大人有大量。”

    兩人求救的看向溫予寧。

    那人端的是光風霽月的優雅,抬手將腕錶取下來,丟到床頭,而後道,“她原不原諒你們我不知道,但是我睚眥必報,你們應該都知道。”

    何譽,齊嚴,“……”

    失策失策,居然忘記溫予寧纔是他們其中最狠的一個。

    兩人當機立斷的表明立場。

    何譽,“你放心,我隨叫隨到,在學校有誰敢欺負嫂子,報我名號,誰都不敢惹她。”

    齊嚴,“還有我,嫂子要什麼我給買什麼,吃喝玩樂都找我,保證讓嫂子高高興興。”

    誰料,溫予寧只輕笑著問了句,“你們來?那要我做什麼?擺設?”

    耍寶套近乎的兩人登時噤若寒蟬,不敢說了。

    ……

    樓下享受溫泉的薄初在霧氣氤氳中舒適的眯著眼,連電話都懶得接。

    她披散著長髮趴在池子邊緣的石頭上,纖瘦的脊背曲線秀美,回眸間的清冷褪去,頗有幾分難言的魅惑。

    “喂,”她聲音變的有些沙啞,聽起來十分曖|昧。

    電話那頭逛街的辛童沉默了下,誠懇的建議,“要不然我晚些時間再打?你們先忙?”

    薄初往身上撩了捧水,毫不在意的嗯了聲。

    辛童,“…哇哦,水裏,有點東西啊。”

    “你有事說事。”

    “哦,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纔來兩天,你跟男朋友就過了水深火熱的階段?”

    辛童,“…姐妹,你帶顏色,大明湖畔發過的誓你還記得嗎?”

    薄初用自己遲鈍的腦子想了想,說,“別轉移話題,你不是揚言要在江城過年?”

    “其實吧,我跟肖川相處的很好,”她扭扭捏捏的說,“他爸媽的熱|情我有點招架不住,什麼都不讓我做,每天睡完喫喫完睡,短短兩天我胖了兩斤你敢信?”

    薄初默默低頭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說,“沒關係,你還能胖,有潛力。”

    “今天他爸媽問我決定什麼時候訂婚,我當時慌得一批,該怎麼辦啊姐妹,你給我支個招。”

    “你以為逃回京城就好了?”她舒服的喟嘆,“要不要來泡個溫泉,一起想?”

    辛童有點蠢蠢欲動了。

    她掃了眼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的小奶狗,說,“肖川你回去吧,我找我家寶貝九去了。”

    小奶狗抬起頭,一臉懵逼,“不是你拉著我出來逛街的嗎?你現在拋下我去找閨蜜?”

    “我們倆日夜相對你還不膩?把時間分給我家寶貝點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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