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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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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胡椒粉

    周玲瓏贊同的點頭,附和,“我也是根本不相信的,別說傳緋聞,那些男生覺得跟薄初走在一起都彷彿在褻瀆她。”

    曲瑛頓了頓,鄭重道,“褻瀆這個詞用的正確。”

    被議論的當事人薄初隨意的翻了個身,感覺一陣熱流涌出,動作瞬間僵住。

    她並不是很想生理期第一天就洗床單。

    還好薄初不是亂動的人,在被窩裏動作規矩,她摸了摸床單,沒有異樣感。

    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薄初從枕頭旁邊撈過來手機,說,“打遊戲嗎?”

    周玲瓏把酸奶盒扔進垃圾桶,開啟電腦,頭也不回的拒絕,“我要肝論文,爭取今晚發給陶教授。”

    床上的曲瑛準備給男朋友發影片的動作頓住,語氣沉重,“論文?”

    薄初盯著她,“沒給你打回來?”

    曲瑛默了默,點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郵件,果不其然,看到了紅色加粗的字型—重寫。

    “……”

    果然,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誰都別想好過。

    雖然她沒有說話,薄初也能透過她陰沉沉的臉色看出結果。

    想到她們四個人從大一就開始的黴氣,薄初也沒了要安慰的想法。

    隨緣吧,她還是最慘的呢。

    “哎,我聽說這次咱班被打回來五個女生,”周玲瓏邊說,邊拆開另外的薯片,嚼吧嚼吧,非常清脆。

    曲瑛挑了挑眉,好奇的問,“五個?除了咱們四個還有誰?”

    “你猜猜,”周玲瓏把椅子往後挪挪,抬頭,擠眉弄眼的跟她打眼色。

    曲瑛瞬間福至心靈,“看你這麼幸災樂禍,總不能是旁邊324的吧?”

    大學是個小型社會,這話說的一點不錯。

    剛上大一沒多久,曲瑛就感受到了來自同班女生隱隱的敵意。

    她長相偏豔麗,加上會化妝更成熟,班裏其他女生都不樂意跟她玩,有物件的怕物件被勾跑,沒物件的怕淪為陪襯。

    薄初是因為為人高冷,沒人熱臉貼冷屁股。

    宿舍的裘珊跟周玲瓏人緣比較好,不過爲了不讓她和薄初感到孤獨,索性就窩在她們的四人小窩裏,出去玩或者上課吃飯都是一起,久而久之,跟班裏其他女生都不太熟。

    說起旁邊的324,就不得不提起班裏另外一位非常受歡迎的女孩子,胡嬌嬌。

    看長相也是位清秀佳人,只不過為人就有點不太討喜。

    軍訓那會兒還沒有看出來,後來的各項活動她都要摻一腳,還有幾次弄巧成拙,她裝可憐,男生也不好意思說,324跟她們322的恩怨還要從胡嬌嬌討好薄初的時候說起。

    漂亮的女孩子也想和漂亮的女孩子玩,先不論胡嬌嬌到底怎麼想,最開始看上去是認認真真的對薄初上心,後來曲瑛越看越不對勁。

    因為胡嬌嬌的風格和薄初越來越像,穿的衣服好多都撞衫,撞不了的款式也差不多。

    想到那些年胡嬌嬌鬧得笑話,曲瑛就忍不住吐槽。

    “總不能是胡嬌嬌?她不是還得了獎學金?怎麼可能被打回來?”

    周玲瓏笑著搖頭,“這你就說的不對了,就算她總是能得獎學金,也不一定在陶教授那討得了好。”

    陶教授是誰啊,鐵面無私,甭管誰求情示好,根本沒用。

    也是知道陶教授的油鹽不進,薄初想到還沒有過的論文就忍不住臉色陰鬱。

    “完了,”曲瑛拍拍額頭,心疼的看了眼薄初,“胡椒粉宿舍這次指不定又要編排你,上次我還聽她們說咱宿舍風水不好。”

    如果不是調換宿舍太麻煩,曲瑛絲毫不懷疑隔壁宿舍會直接搬走。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周玲瓏撇嘴,“她自己學不好還能怪得了風水?別人怎麼就過了?”

    她的話音剛落,曲瑛還來不及反駁,就聽到門被敲響了。

    可能是室內突然安靜下來,讓門外的人有些猶豫,隔了會兒,敲門聲又響起。

    “叩叩”

    周玲瓏及拉著拖鞋,慢吞吞的走過去開門。

    裘珊回家參加長輩的葬禮,明天才能到學校,有誰沒事兒來她們風水不好的322?

    隨著走廊裏的風,開門的瞬間,周玲瓏聞到了一陣香水味,玫瑰香。

    她頓了頓,靜靜看著胡嬌嬌,半點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心虛。

    “啊,是你啊,你找誰?”

    胡嬌嬌穿著件白色的毛呢大衣,長髮散落,婉約秀麗,一張標準的瓜子臉上杏眼撲閃撲閃的。

    她踮腳往周玲瓏身後看,問,“我找薄初,她在宿舍嗎?”

    “九,找你,”周玲瓏衝薄初喊了句,意興闌珊的轉身,踢踢踏踏的走到自己的桌前,窩進椅子裡。

    薄初坐起來,臉色略微蒼白,高冷退卻,多了幾分柔弱。

    胡嬌嬌笑盈盈的走進來,說,“薄初,我週三過生日,邀請你去我的聚會可以嗎?”

    周玲瓏,曲瑛,“……”

    就不該放她進來。

    這下好了,她們不僅要去看這姑娘炫富,還要送禮物,糟心。

    顯然,薄初心裏也是不願去她的生日聚會的,只不過基本禮儀還是讓她扼制住直接拒絕的不禮貌行為。

    胡嬌嬌自顧自的坐在薄初那張鋪了厚厚毛毯的椅子上,似乎沒有發覺幾人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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