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月偏頭，似乎是看出了沈胤泓的想法，笑了下說：“好，那我坐著。”

    說著，江蕪月拿出了幾個瓷瓶，一一擺在桌上，對皓兒說：“先給他吃下這個。”

    她手指了指最邊上的瓷瓶，又讓連祁把男人的下巴給弄上去，才說：“好了，現在開始，連祁你就幫我一件事，只要他開始叫喚，就用破布堵住他的嘴。”

    用抹布堵嘴的手法，其實也是很有技術的一件事。要讓抹布充滿了那人的口腔，抵住他的舌根，讓他無法咬舌自盡的同時，也沒辦法把東西吐出來。不過連祁做這種事，應該是很習慣了的。

    第一個丹藥下去，江蕪月看著男子的臉色變得通紅，笑著說：“這個藥丸，是專門用來催。情的，不過是給牲口用的，至於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這麼大的劑量。”

    江蕪月話音剛落，木架上的人瞬間口吐白沫，整個人渾身滾燙，像是被人丟到了火炭裡燒烤一樣，十分駭人。

    沈胤泓聽到江蕪月的話，臉色微變，不知看到了什麼，瞬間抬手捂住了江蕪月的眼，道：“不準看。”

    江蕪月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說：“將軍莫要著急。”

    像是在耳邊軟語，聲音很輕，只有兩人能聽見，沈胤泓感受到掌心溫軟的觸感，還有江蕪月的睫毛，在他的掌心輕輕的刷過，有些癢。可心裏更癢。

    即便如此，沈胤泓也不想收回自己的手，而是繼續捂著江蕪月的眼睛，像是在貪戀這一抹溫度。

    江蕪月也沒拉開他的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繼續吩咐皓兒給男人喂藥。

    這次的藥丸下去，方纔那欲死欲仙的狀態瞬間消失了，男人清醒過來，他方纔居然看到了自己同一只牲口……腦子已經出現了幻覺，等到徹底清醒過來時，他慌張的看向江蕪月道：“我說，我都說，那個人給了我銀子，說是讓我好好的調教這個小孩，當時小孩到我手裏時已經暈過去了，我，我只是按照對方說的做了！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江蕪月抿唇，想到了什麼說：“那你手中的罌慄是從什麼得來的？就是你給小孩兒吃的那種藥，從哪兒來的。”

    男子搖頭，“我不知道，是哪個人給我的，給了我好多，給了我種子，讓我每天都給他吃哪種花草，還有很多東西，都是他給的。每月會給我二兩銀子，讓我好好的‘伺候’這個小孩，其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了！”

    男子說著都哭了，眼淚鼻涕一起流，看上去有些髒，下一瞬，江蕪月甚至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她蹙眉，沈胤泓看見了，馬上讓人用水衝了一邊，味道散去，江蕪月的嘴角也輕輕勾起，手指輕輕的握住了沈胤泓的手腕，將他的手拿下來，說：“將軍累了，休息一會兒，我不看就是了。”

    說著她果然低著頭，指腹劃過沈胤泓的掌心，帶起一絲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