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蕪月躬身說了謝，餘光瞥到皇后難看的臉色時，江蕪月明白，這一次之後，她應該算是站到了皇后和太子的對立面。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太子和皇后對沈胤泓的敵意來自什麼地方。如果是皇上的偏愛，那麼大可不必。

    歷朝歷代哪位皇上不對某個臣子偏愛有加？再說了，皇上再怎麼寵愛沈胤泓，也斷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他……等等，皇位？

    江蕪月看了沈胤泓一眼，又看了眼皇上，卻又未曾發現兩人有什麼相似之處。

    但是這個想法卻留在了江蕪月的心裏，如果找不到答案，只怕也沒辦法找到對付太子的命脈。

    這次的事情江蕪月都不打算追究，進宮也沒有什麼事兒了，兩人跟皇上告了別，塌上了回家的路。

    將軍府的馬車依舊是江蕪月在駕車，沈胤泓撩開車簾，靠在馬車外說：“方纔在宮裏，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此時街道上只有他們兩人，不擔心有人會聽到兩人的對話。

    江蕪月嗯了一聲，突然轉頭看著沈胤泓，道：“將軍有沒有想過，為何皇上對你如此之好？”

    同樣的問題，江蕪月記得之前也問過沈胤泓，不過沈胤泓並沒有告訴她答案。

    這次，她希望沈胤泓能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

    沈胤泓看了江蕪月一眼，搖頭，“不知。皇上對我的態度，至始至終都是如此。即便我曾懷疑，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江蕪月越發覺得好奇了，她道：“此次洪城之行，太子對您的敵意是擺得明明白白的，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來。倒是將軍，先前你不肯跟我說，就是因為對方是太子？”

    “嗯，太子雖看上去不太有腦子，但他身後是皇后，外公是丞相，舅舅是鎮國大將軍。而我，只有我一個人。”

    沈胤泓沒有把握把江蕪月帶進了這個漩渦後還能把人帶出去，何況之前他覺得江蕪月終究會離開自己身邊的，倒是沒必要把人給帶進來。

    可現在，他不想讓江蕪月離開了。所以想要告訴她，我身邊很危險，你願不願意留下來。

    江蕪月的回答並未讓沈胤泓失望，“將軍說錯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

    她笑著，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漂亮。

    “再說了，佳顏都還在屋裏坐著呢，若是知道將軍把她給忘了，可能要哭鼻子了。”

    想到沈佳顏，沈胤泓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看了江蕪月一眼，說了句謝謝。

    江蕪月挑眉，不太明白沈胤泓為何要跟自己說謝謝，不過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將軍腿上的毒素，莫不是太子找人下的？”

    沈胤泓眼神微暗，嗯了一聲，道：“我也不是很確定，但當時抓到的那人，說的就是太子。也可能跟今日一樣，不過是受人指示，挑撥我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不過那時候太子已經對我有敵意了。”

    江蕪月想到了自己剛剛冒出來的念頭，轉頭問沈胤泓，“將軍，你有沒有想過，太子如此針對你，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