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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給九公主買了十來年的糖葫蘆

    “蘭心安,你都敢笑話我了,等我抓到你非得給你嘴裏塞兩個辣椒來著。”三七故意惡聲惡氣的嚇唬他。

    蘭心安立刻捂著嘴,“你敢,我是皇帝,打你板子!”

    三七使勁的捏了捏他的臉,“年紀不大,皇帝沒做兩年,倒是學會嚇唬人了,誰教你的?”

    “你啊!不是你說的嗎?我做了皇帝就可以打別人板子了!狠狠的教訓壞人!”

    “我是壞人?白給你買這麼多的糖葫蘆!”三七沒好氣。

    他的大半月俸,那都是被九公主和蘭心安給吃沒的。

    給九公主買了十來年的糖葫蘆,以為終於熬大了。沒想到又來了九公主的侄孫子。

    眼見著過兩年不用買了,九公主又懷了孩子。

    三七隻得誠心祈禱,希望九公主跟陛下的孩子不愛吃糖葫蘆,最少愛吃也別像九公主那麼能吃,一次可以吃一垛。那真是勞財害傷命!

    三七覺得他這麼多年,三十來歲還是老光棍,這就是被九公主吃垮,窮才娶不著媳婦的。

    蘭心安點頭,“咕咕咕說了,三七為老不尊,就知道欺負小孩子。”蘭心安故意學著蘭清淺的口氣,“欺負小孩子可不就是壞人。”

    “哼,那也得分人,像你咕咕咕小時候可不是一般小孩子。力氣大的能一拳將牛打上天。她小時候,我不知捱了她多少打。每逢天陰下雨,我這骨頭痠疼的沒處說。”

    三七搭著蘭心安的小肩膀,“走,咱們去御膳房瞧瞧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滄瀾的御膳房規矩沒西洲那麼多,三七整日來拿上幾十次,也沒一個阻攔的。

    這還歸功於這小子,每次三七都說是他要吃的,御膳房總管便是巴巴的,什麼好吃的都能送上來給他。

    蘭心安,“我不能去,我要去賀將軍呢!三榮說,賀將軍找我有要事!”

    三七嘀咕著,“你這麼大點人能有什麼要事?”

    蘭心安搖頭,“不知道,三榮說是好事!”說完遠遠瞧見賀東摯和賀由來,飛奔著去了。

    三七無奈搖頭,“這小子,也不瞧瞧他們穿的什麼衣服,去軍營能有什麼好事,還巴巴的跑著去!”

    話裡卻帶著一絲幸災樂禍,他明明可以偷偷告訴蘭心安的。可他騙不,誰讓他是“壞人”來著。

    敬嘉太后去找蘭心安,被告知蘭心安跟著賀東摯去了軍營。

    立刻就去找蘭清淺罵了起來。

    “蘭清淺,你安的什麼心思,陛下這麼大點年紀,你怎麼能讓他去軍營?哀家看你就是想把陛下折騰出問題了,這滄瀾便是你的天下了。”

    蘭清淺瞧著門口大罵的敬嘉太后,斜眼而視,“這天下不就是一直都姓蘭,早就是本宮的了,你現在才知道豈不是晚了?”

    “你,你狼子野心就算了,你怎麼對得起孝仁先帝啊。可憐哀家那皇孫啊,天亮就要起床讀書,每日寫字寫的手都抖了,還要被你打手心......”

    敬嘉太后說著就哭起來,一副被惡姑子欺負的老年嫂子模樣。

    蘭清淺,話裏帶著譏諷。

    “軍營別人去得,他為何去不得?早在本宮帶著他在軍營奔走的時候,你只怕還縮著星耀皇宮裏做俘虜,戰戰兢兢的。

    做皇帝,這也怕,那也怕。這苦吃不得,那苦受不,那做什麼皇帝,撐什麼天下?天下萬萬的臣民去指望誰?你以為你今日在此說上兩句就是為他好,真是天大的笑話?”

    敬嘉太后被氣的跳腳,在星耀做俘虜那幾年是她最不堪的事情。

    真要罵蘭清淺時候,顧君安進來了,“這宮裏倒是熱鬧異常!”

    三七跟著後面,“這有唱大戲的自然是熱鬧。大家快來看看啊,你們的敬嘉太后,棄國而逃甘願去做敵國俘虜,在敵國樂不思蜀的敬嘉太后,居然在教別人該怎麼管教皇帝?

    真是天大的笑話。怎麼,星耀滅了,太后是想再培養一個傀儡皇帝好幫星耀復國?”

    嘖嘖了兩聲,聲音帶著嘲笑,“看來,星耀國確實是將太后當親孃養,莫不是那風如眠也是太后的私生子?”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宮人,這番戲恐怕沒兩個時辰就滿宮皆知了,到明日早上便成了皇城裏的最大的飯後談資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敬嘉太后臉上又青又白的。

    瞧見顧君安警告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了。

    恨恨咬著牙,匆匆去了。

    顧君安走過來,蘭清淺便知道他要問什麼,“我沒事,我一個年輕力壯的,還能吃了她一個老人吃虧了。”

    三七,“你這也叫力壯可真是太謙虛了!”

    顧君安點頭,“早些安排,儘快將她送走,若不配合,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蘭清淺握著他的手,“我不是沒想過,她這樣的,就是殺十個八個的我都不介意。可是,我不得不念著我大哥的情誼還有阿澈。是她生了阿澈,纔有的心安。若心安將來長大知道我殺了他親生奶奶,心裏恐怕也不好過。”

    指了指院子裡那些花草,“這都是當年我大哥做太子的時候,帶著阿澈給我種下的果子樹。

    在這熟悉的土地上,有太多關於我父皇,大哥,阿澈的回憶了。每當我狠心下了殺意,我總是想起從前,我很小時候。

    每次犯錯,大哥都讓阿澈去給我頂罪。為此阿澈捱了不少打,大哥總是說,女孩子家家的,年紀又小,又嬌嫩,怎麼捱得了罰。”

    話裏帶著傷心和感嘆,“我大哥做了那麼多年太子,一直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當時怎麼會娶了元嘉嘉這種女人。”

    每每提起,蘭清淺似乎能看到庭院裏從前的一切。

    顧君安便沒再逼她了。

    大抵是她從小眷戀這裏,卻又不得已離開這裏。蘭清淺對滄瀾皇宮裏的一切都很執著。比如她還是住著從前的宮殿,宮裏的一草一木大多還是按著她記憶裡的擺放。

    似乎,只要這樣,她就從未離開過一樣,從前的故人都一一在。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擦把臉去,朕帶你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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